争执半响,封玄郢微怒,“拿出来。”
司卿予心底冷笑,眸底闪过一丝厌恶,“离王不要动手动脚的。”
封玄郢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离王?
把他当成离王。
封玄郢一把将她的脑门推歪,“司卿予,先把你脑子治一治。”
而此时,司卿予手中的那包粉末甩在他脸上。
封玄郢抬起衣袍一挥,窄小的角落都是白色的粉末飘落。
“咳咳……”
封玄郢眼眸半掀,脑里一片模糊,那始作俑者眼眸笑得亮晶晶。
她还敢笑!
她怎么那么无耻。
“此药,非常之快乐,非常之疯狂,离王慢慢享用。”
司卿予双手一推,还没碰到他的胸膛,就被封玄郢一手拍掉。
纤白的手背发了红。
这男人,这么猛的疯药竟还能如此清醒。
意志力忍耐过头了。
那可是白容一手制出来的疯药,吸入口鼻可致神智不清,胡言乱语。
面前之人,没疯,没乱。
白容,你的药不太行啊。
封玄郢寒眸睨向一排排的小瓷瓶,“那瓶是解药,拿出来。”
司卿予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摇头,“不认得。”
专门下的,还得给你解?
封玄郢轻按眉峰,极力保持清醒。
司卿予迈步逼近,满是讥色,“我勾引你?我攀附你?这都能传?”
她在说什么,封玄郢根本听不懂。
司卿予正想趁他虚弱之迹收拾一顿,一道人影从窗口钻进来。
“王爷!”付元一把扶住封玄郢。
“司小姐,你把我家王爷怎么了!”
司卿予黑色的瞳孔落在付元身上,生出一抹阴厉,“你是不是也有份。”
这样冰冷刺骨的眼神,只有在自家王爷身上见过,付元扶住封玄郢的手臂不由一颤。
他更是见过司卿予取人首级都不曾皱一下眉头的本事。
“…有什么份。”
司卿予不冷不淡,“辱我名声。”
付元一脸懵,“不知司小姐在说什么。”
馆内的小厮揭开帘子,瞬间愣住,连忙退出去,“…司…司小姐,伤者昏迷了!”
司卿予扫了扫身上的药灰提步出去。
付元已经带着自家王爷从后门离开。
她刚走出来,妇人便开始骂骂咧咧。
“你会不会医病,我家官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玩。”
司卿予低下眼帘,没有一丝表情,“把她扔出去。”
妇人尖酸的嘴脸瞬间扭曲,“你你你……官府在外头,你竟敢这么嚣张!”
小厮拉着妇人的衣袖带出去。
妇人死死攥住案椅,“我不走,你们别对我动手动脚,欺负孤儿寡母是不是!”
真就挺吵的。
小厮无奈,直接双手拉起妇人的衣裳,拖拉出去。
府兵还候在馆外,夙王殿下在里头,他们也不敢进去,就这么僵持着。
没多会,白容拿了张椅子,一盆瓜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悠闲地磕着。
府兵更是不敢动。
这是那女魔头白容的医馆,如今司卿予藏在里头,府兵哪敢闯啊。
领头的府兵朝白容拱礼,礼毕,直接回头,“收队。”
她司卿予总不可能藏在医馆一辈子,等她回了相府再去要人。
妇人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官老爷,你们怎么走了啊,司家大小姐要杀人了。”
府兵头也不回。
里面就是发生命案,他们也没资格闯进医馆捉人。
白容坐在门口虽一句话不说,那不明显在下马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