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指腹敲起的一个个弦音,荡起美妙的涟漪,一丝一丝,一缕一缕,绮叠萦散,恍若长空之上飘来绚烂的梦境。
使得所有人仿佛瞬间失去命运之手控制的线,静静的看着她的指尖滑落,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露出痴迷又上瘾的神情。
就连有人手中的酒,洒到衣摆上浑然不觉。
许久…
余音复挑,收尾。
曲毕。
司卿予依旧面无表情起身,冷不丁地走下铺满软毯的阶梯。
司俏从一开始就愣住,就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看着台上那双莲足移动,仿佛是在踩自己的脸。
辣辣的疼。
砰
一声大响。
宫女手中的托盘掉落坠地。
方才把所有人拉回现实。
宫女震惊地喊了声,“昙花…昙花开了!”
青天白日的,别宫内精致盆栽的昙花,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四周盛开绚美的昙花,怔愣住。
“为何开了?”
“这昙花夜间才会开放,这青天白日的…”
宫女跪地禀告:“司小姐从拨弦开始,昙花就齐齐开了。”
长公主腾地从案椅弹起来,“什么!”
不可置否,司卿予方才的演奏,长公主也深陷其中。
简直难以相信,一直养在乡下的野东西有着深藏不露的本事,这弦音震撼到连昙花都在白日开放。
众人更是惊艳以及震撼。
这从未见过白日开放的昙花了,都开了。
更别提她们亲自感受过的仙人弦乐。
“这司大小姐竟有这本事,使得那昙花为她整齐斗艳。”
“她方才那一曲太美妙了,我还想听…”
“切,不就是会弹琴,其他的她都不一定会,有什么好喜欢的。”
有惊艳,有不屑,更甚不愿承认司卿予赢了。
司俏脸上绷得慌,胭脂都盖不住的黑,袖中手的青筋看得清清楚楚。
这叫什么?
逼对方拖鞋打自己脸。
硬逼对方上台,完了惊艳全场,这尴尬与悔恨永生难忘。
司卿予默默回位置坐好,封离将备好的热水递给她。
司卿予没接,抬手揉了揉精致的眉间。
封离默默收回,方才的弹奏无疑,他也沉迷下去了,这个女人越发神秘,越发让人把她探个究竟。
司卿予慢慢搁下手,便见那安世子站在身前。
“游湖那日,是你弹的对不对。”
司卿予眼帘掀了掀,无一丝动容,甚至是厌恶,脑里没来由浮显出一副,血腥的画面。
对方的冷漠,安世子直接甩袖离去,“再如何,本世子也不会看上你。”
他妈的。
他痴迷的弦音竟是这个可恶的女子所弹,这痴迷喂狗得了。
长公主眼白扫了扫司卿予的方向,那口气堵死了。
“宴会继续吧,这弦音也就…害本宫都困了,你们自便。”
这波强行解释,懂的自懂。
众人拱礼,“恭送长公主。”
却在那一瞬间。
司卿予眼皮缓缓阖上,忽而胳膊被一只大手抓住,旋即跌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封离抱着人,疾步走出行宫。
“你,放开我…”
封离无视。
司卿予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怒斥。
“给本王备马车,速回宫!”
众千金小姐惊着嘴巴看着那一幕。
怎就倒了?
难怪那司卿予脸色一直晕红晕红的。
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