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离领了圣旨,便离京前往定北城赈灾,此去都不知何时得回京。
定北城,极远。
封离骑着马出城。
牵马的小厮叹了口气:“定北城路途遥远…这些本来都是夙王的事,怎么突然感了风寒。”
“夙王的事谁知…”封离低下眉眼,温柔地笑笑,“反正司小姐也讨厌本王,这婚事便作罢…”
小厮:“钦天监怕不是卦错了,王爷怎会和司小姐八字不合有血光之灾。”
自家离王殿下温润儒雅,气质翩翩,怎会和司小姐有血光之灾。
“你信吗”封离僵紧马绳,嘴角抽了抽,“分明有人在搞事…让本王禁喜事六个月…此人可真够腹黑。”
…
搞事腹黑之人,安然无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在郊外普文山,钓鱼。
付元站在封承衍身后,拱礼,“离王离京了。”
封承衍敛着冷漠的眼神,把刚钓上的鱼,无情扔回湖中。
付元依旧秒懂,“懂”
司府。
司明德亲自端着晚膳来到千夕院,小声轻唤,“卿予呐,睡醒了没,饿了没,太阳要落山了。”
司卿予懒洋洋地打开房门,倚在门边,懒洋洋地“嗯”
司明德呵呵两声,笑得温暖,“婚事真退了,离王的表舅畏罪自杀,离王禁喜事六月,离王还被皇上派去定北城赈灾了…”
司卿予如同事不关己般,懒洋洋地“哦”
哦?
司明德压低声音,“卿予呐,这个…夙王染了风寒,你是不是会医病?”
司卿予瞬间清醒,捞起一抹发带随意箍住青丝,就跑。
毫不留情的跑。
“我不要见他。”
司明德端着晚膳愣在原地,“这孩子怎么如此胆小……为父带你去谢谢夙王啊。”
司卿予头也不回。
谢什么谢,没有夙王,自己也能退了这婚。
司卿予打心底并不想夙王帮,但在老父亲面前,司卿予还是随了老父亲去。
司明德望着溜烟不见的背影,叹了口气,“冬儿,跟着小姐。”
“冬儿?”
…
司明德连叫了三次。
冬儿身子一抖,方才回神,“哎…”可以不跟吗。
司明德疑惑的眼神落在冬儿身上,这冬儿从昨日开始就不正常,以往府里最机灵话最多的便是冬儿。
如今丢魂落魄的,见鬼了?
司卿予去了西京医馆,冬儿抱着外袍跑在身后。
杏花树下。
司卿予倦着身子躺在贵妃榻上,青丝随意铺散如月光倾泻而下,上方杏花微雨,青丝不慎沾了几片花瓣,更显风情。
软毯不慎滑落,白容拣起轻轻地覆在她身上。
些是过分的警觉心,司卿予枕在侧脸的指尖微微蜷缩,呓语,“昨夜顺利吗…”
白容温柔笑笑:“小意思的啦。”
司卿予微微挪了挪身子,语气温吞,“他们若敢伤你一根汗毛,告诉我。”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把白容的心融得彻彻底底,“好。”
冬儿就坐在一旁默默候着窥着。
大小姐为什么会认识白容?关系还很好。
不知哪来的妖风,天阵阵阴沉。
风雨欲来。
白容走去一旁收好铺晒的草药。
司卿予缓缓掀开眼帘,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颈脖。
司卿予睇向紧张脸绷的冬儿,这小丫头怎么变了个人?
“你回府歇下吧,不用跟着我。”
“…奴…奴奴婢…”
奴婢什么,冬儿也说不出来。
妖风渐大,刮起的柳屑迷了双眼。
冬儿看着沉得如同黑夜的上空,忽而想起了什么,“大小姐,相爷去了普文山,怕是还没回来…”
闻言,司卿予匆匆穿好锦鞋,抽过冬儿手中的外袍利落披在身上。
白容将草药递给冬儿,跟上司卿予的步伐,“主子,我与你同去。”
司卿予走出后门,利落翻上马。
冬儿抱着草药愣在原地:“那奴婢呢…”
夜色渐黑,大雨倾盆而下…
普文山山路崎岖,陡峭的斜坡堪不住红泥的冲泄,岩层崩塌,滚泄而下。
冒雨前行的马车浑然未知危险逼近。
司卿予定睛寻到前方熟悉的马车,想也不想,迅速跃起,莲足轻点马头,朝马车飞去。
白容赶在后方,同样急迫的朝马车而去,“主子救相爷,那个赶马的我来。”
马似受了惊吓,长鸣一声。
赶马的小厮暮然发现飞在眼前的…大大…大小姐,着实与马同样的反应,惊叫。
司卿予顾不得其他,迅速钻进马车,与此同时闭目休憩的司明德却是被马车后方一双大掌拖走。
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