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也不曾回头,声音冰冷,“我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
“往后若我父亲再求,烦请你,拒之门外。”
语气真是霸道,封承衍抿了抿薄唇,“本王也不想管。”
司卿予走到苑门,一扯,哐当当的铁链响起。
西苑的门被锁了。
司卿予走去一旁的围墙下。
温池里的男人矜贵慵懒地倚在那,始终没看过来一眼,“尽管跳,本王给你收尸。”
四周的都是峭壁,万丈深渊山谷。
门是唯一的出处。
偏偏这门是高楼寺庙的建筑。
再高,司卿予的武功肯定能跃过去。
却在瞬间,司卿予只觉得头晕,浑身上下根本使不出内力。
司卿予死亡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灯笼。
那个护卫竟敢暗算她,亏她还相信他!
封承衍磁性的声音带着丝丝戏谑的意味,“半路的灯笼,不要捡…”
那灯笼里加了药燃,是夙王府独有的无色无味软骨散。
封承衍暗暗腹诽,她也是个内力深厚的,旁的人一闻便会失去内力。
司卿予竟能撑这么久。
不可小觑。
但,封承衍也知道是何人使的手段。
招了个不长眼的护卫。
他可不愿跟这个女人共处一夜。
司卿予更不想跟这个男人共度一夜。
司卿予扔下灯笼,漫步走过去,倚在假山上,冷眸落在男人俊美的容颜上,“解药呢。”
如此厉害到连她都不察觉的软骨散,唯有夙王府上的南疆神草所造之物。
封承衍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薄薄的唇掀了掀,“谁出门,会带药。”
司卿予顿了顿,“那…你可以出去让你的护卫开门吗。”
封承衍侧过身,目光落在楚楚撩人的女人容颜上,黑眸略微一沉,冷漠收回,“慢慢等。”
可以,真是可以得紧,司卿予轻轻一点头,折步离得远远的,梨花瓣轻落青丝,她毫无知觉。
封承衍沙哑的嗓音满是清冷之色,“把衣物换掉。”
司卿予冷声回绝,“不必,不会让你看见的。”
她如今全身实在…不够庄重。
可她,不想碰他的衣袍。
她不信那个作死的护卫不管他家王爷。
司卿予头也不回,打开苑内阁楼的一扇门。
入眼的是几排齐列的卷宗与诸多纯金打造的灵牌。
原来这里是皇室成员的秘录与灵牌安置处,难怪放在如此堪称,进不来出不去的苑子。
司卿予扫了眼皇家先人的牌位,呵呵两声,“借宿,打扰了。”
身后传来淡淡好闻的兰麝香…
封承衍将手中干净的外袍扔在司卿予头上,盖得她头都看不见。
司卿予扒拉开头上的两件男人衣物,回过头,抬首…目光撞入封承衍深邃迷人的眸中。
司卿予仿佛能清晰看到,封承衍眸底有自己的倒影。
眼神的交汇。
却又双双别开。
封承衍神色瞬间恢复冷漠,“换了,干净的。”
司卿予拿着衣物的手,指尖微微一颤,转身走出去,寻了安全的地方换好。
果真当朝立于皇权之颠的夙王殿下。
衣袍都是顶好柔软的珍贵料子。
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