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今日还是翠绿的纱烟群,谈不上惊艳,官家小姐的优雅都有,看一眼就是记不住,看久了就很入眼。
雏菊,很韧。
又听见顾怜道,“司小姐…我我…我就是有一事相求。”
司卿予看过去,顾怜脸红到耳根子,低下着头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拿出来又放回去。
纠结好久,顾怜才把一个墨色荷包与粉色荷包塞到她怀中,“…那个,你喜欢吗。”
司卿予不动:“……”你看我像喜欢的样子吗。
“粉色的给司小姐,秀工差些,还盼司小姐不要嫌弃…”顾怜瞥着她手中那只墨色的荷包,脸更红了,“墨色那只…墨色那只…”
“能否替我转交于…交于…令兄!”
然后蹭的一下,顾怜拿起帕子就红着脸匆匆离开。
司卿予看着掌心的荷包,突然反应不过来。
……
司卿予就坐在那,直到入了夜,还下着雨,司景前来给她送伞。
二人撑着伞步行回府,半响,司卿予方才将那墨色荷包递给司景,说明来由。
司景愣住,“顾家啊怜?她小时候老跟在我与顾二的屁股后面跑。”
从司景从军营回来,开口闭口顾二顾二,司卿予问了句,“兄长可是与顾二很好?”
司景笑了笑,“打打闹闹过来了,我与父亲入狱那时,也唯有顾二与顾家啊怜去瞧了我们。”
这事,司卿予确实不了解,也没再问什么。
雨渐渐停,司卿予收了油纸伞,手中的伞就被一双带茧子的手接了过去。
身旁的声音也没停过。
“今日那世子一见到我就套近乎,总觉得他脑子坏掉了,小妹防着他点。”
“总觉得啊俏人变了,她怎会与那长公主狼狈为奸,她住府里,该有的不曾亏待过她…唉…”
司俏救过自己一命,他记得恩情,可如今却与旁人处处为难他的小妹,他也可以忘恩负义的。
鉴于司俏的事,司卿予也没放在心上,她的逆鳞是司府,只要不触及,她懒得搭理司俏。
又过了些日,司卿予再也没有偶遇过顾怜。
司卿予倒是听说了件事,那安世子昨夜失足落了湖里,捞上来时人就不太正常。
人安世子贴身有家丁护卫,也没喝酒,就这么落了湖里。
也道:天黑路滑,复杂的是京城
司卿予也很久没有见到封承衍,账薄要处理,医馆还要坐诊,她一心扑在这上面。
但凡福全楼要筹备什么,玉斋宴总能打得对方猝不及防。
这天,司俏闯到玉斋宴,来到司卿予在的雅间,“你明明有的是银子,何必与我过不去,你可学会仁慈?”
“你让我的脸面往那放,我可是你妹妹,同住一屋檐下你就狠心与我作对?”
管你谁,司卿予没什么表情,连个眼神都不给,低头研起了墨,一下一下的。
与你作对还得知道你姓甚何名,家住哪里吗。
不对,她住她家。
“福全楼十二日,亏了六千两。”司俏都不知道这笔数额是如何亏出去的!
司俏也才记得她那句话:卿予姐姐,只会让你不如愿
就不如愿过,八字出问题了,天生死敌!
司卿予淡淡掀唇,“气急败坏,很难看。”
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