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氏被抬走后,司卿予头歪了下,寻找司俏的身影。
找到了,逃不掉了。
司俏已经被吓到躲在霍舟身后。
司俏看刘氏这样子,她现在都想钻洞里再也不出来,太丢人了,原主的母亲就只会拖后腿,不,原主全家都是。
现在,全都被司卿予捅出来,像是被扒皮把丑陋揭给给世人瞧,如今众人皆知。
司俏算懂了,真的不要招惹招惹司卿予,她永远可以不动声色的给你致命一击,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司卿予发冷的目光落在畏首畏尾的司俏身上…
司俏心里直发毛,总觉得司卿予在说:妖怪,哪里逃
可她不是妖怪啊!
半响,司卿予接过宋文善递来的包袱,扔给司俏。
司卿予淡淡开口,“霍大人,带她去教德院几天,好好感化她。”
包袱里面是衣物,此人就该去反省反省自己。
在司卿予无法确定司俏就是司俏,毕竟夺舍这种事没办法说服自己。
但是,司卿予也信不起来司俏就是司俏。
衣物,念及真正的司俏,救过兄长一命。
司俏没接包袱,手死死揪住霍舟的衣袍,再也不敢看过来,“不…我不去,我还要管福全楼,长公主定是不允许的。”
司卿予不语,转身走进玉斋宴,话已经吩咐,该如何最终还得由刑部去解决。
她懒得再管。
身后,霍舟扒开司俏的手,无情道,“福全楼,要关了。”
司俏满脸不解,“怎么可能关,长公主肯定不同意。”
霍舟离司俏远远的,从下属掏出一份刚刚拟好的官令。
霍舟把官令扬在司俏面前,“看看,刑部三审主事一致盖了章呈,你们福全楼日日浪费粮食,浪费银子,这间铺子的前东家已经毁了契约,不肯给你们福全楼了。”
“律制商则第四条提及,商户不可浪费粮食,你们福全楼浪费了整整数月,该罚…”
浪费?也不是司俏愿意的啊,日日准备食材,日日没人来…
即使霍舟说得有理有据,也是照着律制行,但司俏哪里服,“这可是长公主的,你们说关就关,说不过去啊。”
霍舟笑眯着眼,“哦,夙王殿下的章印也在此,本官拿来盖了呀,夙王殿下说,浪费粮食,罪该万死。”
哪就罪该万死?司俏盯着官令纸张右下处清晰呈现的印记,“你是如何能拿到夙王殿下的章印?”
霍舟没回话,捡起包袱领司俏前去教德院。
教德院都是让些不懂事的人进去习改,此人也该进去几天清醒清醒。
司俏失误杀过人,当然该去。
司俏现在不去教德院都不知该去哪,只得跟霍舟走,司府,她不敢回去。
教德院也不是什么差的地方。
霍舟又在开解,“相爷为了你,跑去赵村盖屋子求原谅…你为何还要出来帮长公主,司府不可能差你月银。”
司府确实没差过司俏月银,可这些不是司俏想要的,她想要的从来都是站在司卿予头上。
但是,永远站不上去。
司俏苦苦一笑,“司府下人唤我俏姑娘,不是三小姐。”
霍舟语重心长道,“你不该从你自身寻找根源吗,你待下人如何,他们打心底也会待你如何,下人也是人,他们只是领着俸禄做自己本职的事。”
司俏不认,“说这些有用吗。”
霍舟就笑了,是没用,所以司俏永远都会输。
司俏又问了,“真的不关押我,只是去教德院?”
霍舟淡淡道,“司大小姐没说关押你,只说让你去反省几天。”
司俏不屑的瘪嘴,“刑部是她的还是你的。”
霍舟没回,那个她是夙王殿下的,京城都是那个她的。
不然,夙王殿下的章印他随随便便能拿?
想什么。
…
司卿予站在玉斋宴二楼处,看着司俏与霍舟的身影渐渐远行。
她要福全楼关门,永远关门,她对付的从来都是长公主。
夜色也渐渐沉,星宿渐起。
今夜,京城的夜晚却热闹了起来,整个京城灯火阑珊…
叫卖声络绎不绝响起。
就好似,白日的事不曾发生过。
河面的凉风拂过,吹起一缕青丝拂过脸颊,她却浑然不觉…
长公主注定牵连造反一事,封承衍撒了很大的网,不管成功与否。
若是司俏一而再再而三接触长公主,一旦司俏被牵连,就会牵连司府。
如今,父亲又不愿上朝,有特意避嫌之疑。
如若,朝堂上父亲的敌对同僚添油加醋…后果便是意图参与谋反的大罪。
京城尔虞我诈,她怎能不多留心。
半响,屋顶上倒露半个脑袋,“主子,我干的不错吧,那刘氏我就差人匡她两句,她就来了。”
司卿予抬了抬头,“官府搜得多少银子。”
白容轻松跃下来,立在她身侧。
白容拍了拍衣摆,“搜得几百两,还有箱珠宝,那刘氏还买了六个婢女在私宅伺候,到底伺候什么需要六个?皇榜上都贴了,相爷怎能让她贪了如此多银两…”
相爷不爱银子的吗。
是了,相爷何曾爱过银子。
司卿予没回话,静静的看着秦淮河。
一阵沉默后,白容先开了口,“京城不禁宵禁,莫非今日十五?”
夏国京城每月十五,以及重要节气不实行宵禁。
团宠医妃她又撩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