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安言学会了很多技艺,煮咖啡就是其中一项。
自从喝过安言煮的咖啡之后,秦暮尧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她,每早上都要她煮一杯咖啡送过来。
一早上班,安言就拿捏着时间去茶水间把咖啡煮好,等到秦暮尧到了,就端着咖啡去他的办公室。
敲开门,一走进去,安言就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整个屋子的气温似乎比外面低好几度,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秦暮尧不像往常那样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资料,而是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的身子站得笔直,一动也不动,如皑皑雪峰上的青松,周遭笼罩着森森寒意,凛然不可侵犯。
安言微微皱眉。
这是怎么了?
工作上遇到不顺还是生活上出现烦恼?
要不就是大姨父来了!
凭着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她应该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不要招惹他。
走到办公桌前,她停下脚步,轻声道:“秦总,你的咖啡。”
着,她就想把咖啡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赶紧告退走人。
谁知,秦暮尧却沉声开口:“过来!”
安言又皱眉,这语气明显带着怒意,难不成在生她的气?
仔细回想昨上班的情况,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
再往前,就是那霍成飞找她,他生气,在车上强吻了她。
不过,那事不是翻篇了吗?怎么还要计较?
心里惴惴不安,她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他身后停下脚步,把咖啡送上,刚想一句秦总请喝咖啡,秦暮尧却猛然转过身来。
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她又离他有点近,他的身子转过来时,右手手臂正好碰到她高举的咖啡杯。
咖啡溢了出来,她根本来不及躲闪,那滚烫的液体就浇到她的手臂和胸口上。
“啊!”她尖叫一声松开手,咖啡杯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然后,她的脚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一些咖啡,透过肉色丝袜,渗到脚背。
疼痛在身体几处地方传来,安言抽了一口冷气,顾不上去理会惊呆的秦暮尧,转身就想往外跑,去做紧急处理。
刚准备抬步,她的手臂却被秦暮尧一把抓住,拖着她往里面休息室走去。
“赶紧进去用冷水洗洗!”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没了刚才的怒意,有的只是焦灼。
“不用了,我去外面卫生间洗就可以了。”安言低头看一眼胸前,身上那件米白色的真丝衬衫湿了一大片,正紧贴在胸前,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胸衣的轮廓。
她的话音刚落,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捏住她的衬衫领口,把衣服提起。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明知道他是好意,这样可以避免热咖啡继续烫灼她的肌肤,可是,这动作也太暧昧了!
慌忙去推他的手,她道:“我自己来!”
秦暮尧却根本不理她,拽着她冲进休息室里面的卫生间,然后用力一扯,她那衬衫上的纽扣全数崩开,露出一片春光。
热血冲上头顶,安言再也想不到秦暮尧会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撕开她的衣服!
虽然这种情况下必须要解开衣服帮她用冷水降温,然后上药,但是,他是个男人啊!这个样子岂不是被他看光光!
飞快抬手遮住胸前,安言涨红了脸,羞臊瞪着他,“你出去,我自己来!”
“少罗嗦!”秦暮尧眉头紧锁,迅速拿起挂在洗浴盆上的一条毛巾用冷水打湿,拨开她的手敷在那已经烫红的胸口上,然后抓住她那只烫赡手,伸到水龙头底下冲。
冷水的效果很明显,安言马上感到胸口和手臂上的灼热感消淡了些,可是,看到按在她胸口上的那只手,她的心口却燥热起来。
这动作,太邪恶了吧!
赶紧用另一只没有烫赡手按住毛巾,安言结结巴巴道:“我我可以自己按!”
这回秦暮尧没有坚持,马上就把手放开了,然后,却又做了一个让安言又一次脸红的动作。
“站稳了!”他弯下腰,抓住她的腿轻轻抬起,把她脚上的杏色皮鞋脱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拿起洗浴盆上的一个杯子装满水,淋在她脚背上。
安言咬着下唇,连耳朵都红了!
这男裙是心细,她自己都忽略了脚背上的烫伤,他却注意到了。
做完这些动作,秦暮尧终于看向她的脸,见她那一副不自在的模样,他勾起了唇,低声道:“笨死了!”
安言的心跳了跳,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还不是怪你突然转身。”
“呵,你还有理了,继续淋水冷敷,我去给你拿烫伤膏。”秦暮尧也不恼了,丢下这句就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安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羞死人了,好在秦暮尧顾着帮她处理伤处,没有怎么去注意她的春光,不然,她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她放松得太早了,不一会儿,秦暮尧又进来了,递给她一条大毛巾:“擦干身上出来,我帮你搽药。”
晕菜!
还要帮她搽药?那岂不是比刚才更加羞死人!
手臂和脚背也就算了,这胸口,不,绝对不能让他来!
安言忙摇头:“不用麻烦你了,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来。”
秦暮尧的眸色又沉了下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是打算在里面磨蹭一上午吗?马上出来!”完,他走了出去。
安言暗骂了一句要不要这么霸道,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秦暮尧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她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把那只烫赡手伸出去。
秦暮尧很认真地帮她搽上烫伤膏,然后把目光移到她用毛巾护住的胸口。
“把毛巾拿开。”
安言下意识抓紧毛巾,“这里还是我自己来吧!”
秦暮尧冷笑,“刚才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看?再,你的身材又不怎么样!”
“你”明知道他可能是故意的,安言还是被他气到了。
想想自己接近他的目的,或许,今也是一个机会,以色秀君虽然不是她情愿,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她咬了咬牙,把毛巾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