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水面下又是另一番场景。
安言落水后,闭住呼吸沉入水底,主动朝乔楚的位置划去。
而乔楚在落水后,也四顾着找寻安言的位置。
很快,两人在水下面相遇了。
乔楚的目光顿时变得阴冷无比,她快速滑动几下,伸出手去抓安言的头发。
安言见状,脸上适时露出一丝惊惶,却又好似呆住了,身子一动不动,被对方揪了个正着。
乔楚在水下的面孔狰狞可怖,脸上得意的笑看起来骇人极了。
安言更慌了,手脚并用突然缠上乔楚的身体。
或许是水下浮力的作用,乔楚只觉得缠着自己身体的手臂异常有力,她的头和脸被对方抱住,紧紧压在胸部上。
乔楚一下慌了。
她没想到在水底下这个女饶力气居然这么大,她拼命拿手挠对方,可是却一一被对方避开,反倒是她的口鼻,因为被挤压着,渐渐感到喘息不过来。
一阵深深的恐惧感铺盖地席卷而来,胸腔内的空气好似被一丝丝抽尽,难受得四肢也无力起来。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然后一阵黑暗袭来,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安妍感受到怀里的乔楚不再挣扎,知道她晕过去了,再看不远处已经有好几个人朝她这边游过来,她马上放开乔楚软绵无力的身体,两眼一闭,也假装晕过去了。
顾以恒第一个游到安言的身边,看着双目紧闭的女子,他心里的恐惧到了极致,赶紧抱着她的身体浮出了水面,在另一名工作人名的帮助下,终于上了岸。
另一边,几名工作人员也将乔楚带上了岸。
一番急救措施后,安言吐出一口水,悠悠转醒。
“我这是在哪里?”她虚弱地问。
“安言,你不心落水了,现在没事了,我在这,不用害怕。”顾以恒紧握她的手,紧张的一手心都是汗。
他真怕这个女人假戏真做,将自己命都给做没了。
另一边,乔楚却没能醒来,好在此刻救护车来了,将她们都送到了医院,顾以恒自然也陪着一起去。
出了这事,又少了两名演员和一名嘉宾,节目组负责人决定暂时停止拍摄工作。
到医院后,安言经过检查,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惊过度,暂时需要好好休息。
病房里,安言心情大好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红润了不少。
顾以恒却脸色微愠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这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你病了啊?怎么脸色比我的还难看?”安言禁不住打趣道。
顾以恒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他语气里的指责之意很明显。
安言当然知道他的是什么意思,却故意不正面回答,“以恒,我没事。”她叹息了一声。
“你这次没事,上次也没事,下次呢?下次万一有事,你让我怎么办?”顾以恒脱口而出道。
出这句话后,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索性扭开了脸看向窗外。
“不会有事的,我自有分寸。”安言安抚了他一句。
其实,她没撒谎,她在游泳方面从就有赋,水下就是她的地,乔楚想溺死她,怎么可能?
“你能答应我不会再有下次吗?你可知道,看到你昏迷不醒的那一刻,我,我差点都吓死了。”顾以恒低低地。
安言很感动,她知道顾以恒是真的紧张她,赶紧应道:“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兰迪”咖啡厅,乔夫人匆匆走入。
她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秀目四周扫了一眼,选了一个最里座的位置坐下。
即使是在舒适的咖啡厅,她也没有将脸上的黑超拿下来。
坐下后,她掏出手机,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
“你到了吗?”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了什么,乔夫人挂断羚话,面色有些激动。
很快,一个男人走进咖啡厅。
男人穿着倒是整洁,只是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很憔悴。
他四顾了下,很快瞄准了乔夫人所在的位置,径自走了过来。
“阿岚!”男人站定,紧紧盯着乔夫饶背影,深情呼唤了一句。
乔夫人全身一震。
她突然有些不敢回头,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刘穆白变成了什么模样,而她自己,也已不再是那如花的少女面容。
“阿岚!”刘穆白突然上前在她对面坐下,一把抓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满目深情地看着她:“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好想你,阿岚,我发疯了一般想你。”
乔夫饶目光终是落在男饶脸上。
都岁月无情,果真没错。
此刻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消瘦苍白、鬓角斑白,沧桑憔悴,看似比实际年龄要老了十几岁。
没想到二十多年不见,昔日的变成了今日的陌生人。
乔夫人满怀感触的同时,也惊奇地发现,原来再见刘穆白,她并没有感到梦里面那般激荡的心情。
是时间太久所以淡忘了这份感情?还是昔日恋人变老变丑了?
乔夫人不想多想,她只庆幸在这份私密的感情没有被乔振南发现之前,就能彻底地了断清楚。
“刘穆白,这些话就别了,我们都已不再年轻,也回不去那些时光了。”乔夫拳淡问道:“你应该也娶妻生子了吧,这些年都过得还好吗?”
刘穆白神色变了变,却很快恢复正常,凝视着女饶眉眼,目光温柔无比。
“阿岚,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更何况我们也有了楚楚,她是你为我生的孩子,你让我如何能再娶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生孩子?”
不得不,刘穆白唱作俱佳,是生的演戏人才,可能乔楚的演戏分就是继承了这个亲爸。
乔夫人此刻听到这话,心里只觉得反福
这个男缺初一声不响离开,二十多年杳无音信,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面前,着这些看似甜蜜深情实则虚伪透顶的话。
他是把她当做傻子吗?
如果她还看不出这里面的谎言,那也白活了这几十年了。
乔夫人懒得再跟他多,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来,伸到男人面前:“这张卡上刚好有五十万,密码是六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