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回转身惊讶抬头,就看到安言一脸笑意盈盈地立在她面前,吓得她脸色突变。
她有些心虚,毕竟刚才对待粉丝那一幕如果被有心人拍到,然后报道给那些狗仔,她也没好果子吃。
只是,不知道安言究竟看到了多少,对方手里是否又留下了什么陷害她的证据。
想到这里,乔楚走近几步,笑着道,“这个男人可不是我什么粉丝,他这方面不正常。”语毕,她指了指自己的头。
安言心里冷笑了下,脸上却不动声色。
乔楚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她此刻惊讶的是另外一个事,真是没想到,这个刘穆白居然有胆量找到这里来,看来是上次从乔夫人那要钱没要到,所以被逼急就狗急跳墙了。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刘穆白一眼。
只见对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满目怨恨地盯了乔楚几眼,却终是没有再上前来。
“乔姐,这个男人看起来跟你关系匪浅,你不问问他找你干什么?”安言状似好奇地问。
乔楚听了,脸色微愠,语气有点冷:“我的事,就不用安姐操心了,你还是管好你的自己的事。哦,对了,上次落水,应该没有让你心里造成什么阴影吧?”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哼,安言,你不是仗着自己是秦暮尧的人,一直摆着高姿态吗?这次我摆明了就是陷害你,这么多过去,我依旧好好地站在这里,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安言没有理会乔楚故意的挑衅,淡淡一笑,“我上次倒是没什么事,倒是乔姐,听你落水后感染了肺炎,还真是不幸啊。”
乔楚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那的情况其实很明朗,首先是她把安言撞下水,然后她自己也掉入水里。她明明看到安言在水里扑腾,眼看就要溺水了,可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居然被对方按在了怀里,呼吸不了气,差点就出事。
事后她回想起这一幕,总会认为只是凑巧。安言在濒临死亡边际,抱住一个东西就当救命稻草一般,死都不肯放,所以她才会被对方牢牢抱在怀里,差点闷死。
不过,只要想到这一幕,乔楚的心里就恨得不校
明明这一次是她设计的,她是主导,可到后来,却差点将自己搭进去,让她怎么能不恨得牙痒痒。
当然,乔楚心里即使气得吐血,可是脸上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我只是不心呛了几口水,算了,我还有事,不像安姐这么希”
完,她转身上车进入会所。
而远处,刘穆白看到乔楚进了会所,只好不甘心地扭转头,一瘸一拐地离去。
安言看着刘穆白离去的背影略显佝偻和沧桑,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
真想马上看看,当乔楚这个骄傲的大姐知道自己亲生父亲其实不是乔振南,而是眼前这个连作为粉丝都被她瞧不起的刘穆白时,脸上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
可是,秦暮尧已经把话撂下了,她更想看看这个男人会怎么处理这事。
刘穆白拖着酸痛的身体慢慢走在路上。
他嘴里喋喋咒骂着,“耍什么大姐脾气,仗着乔振南有几个臭钱,连自己亲生爸都不放在眼里,要打雷劈的”
正骂得起劲儿,冷不防眼前人影一晃,吓了他一跳。
赶紧定下神来一看,只见他眼前杵着一个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正紧紧地盯着他,那目光好似要将他全身上下底底外外都看个透。
刘穆白莫名觉得有些恐慌,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些年来,南地北的四处游荡,什么荒谬的事情没见过。
可此刻,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有些压人,他很清楚,这是强者才有的气场。
“你,你是谁?要干什么?”刘穆白强自镇定,声音里的颤抖却泄露了他内心里的恐惧之意。
“我们谈个交易吧,刘先生。”陈俊峰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来。
其实,从刘穆白见完乔夫人后,就一直被他派来的人跟着,直到对方突然去找乔楚。
陈俊峰担心刘穆白这样做反倒会打草惊蛇,一旦乔夫人知道刘穆白居然去找了她女儿。一个母亲在维护女儿的前提下,估计什么疯狂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所以,他赶紧将这情况汇报给了秦暮尧,得到的指示还是盯死刘穆白,一定不能让他出什么差错。同时,也尽快让刘穆白亲口承认他跟乔楚和乔夫饶关系,并录下来作为将来可以用得上的证据。
此刻,刘穆白听陈俊峰这么一,心里更没底了。他刚回到这里没几,谁也不认识,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找上的他。
“我不认识你,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着,他移步要往另一边走。
陈俊峰长臂一伸,很轻松地就拦住了他的去路,“我可是先礼后兵,如果刘先生不接受这个礼,那看来我只能选择兵了。”完这话,他双手轻拍了两下。
刘穆白的眼睛都睁大了,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
此刻,在他跟前,好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并排站立,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你,你们这是要干啊!”刘穆白的话没有完,陈俊峰一个眼神暗示,其中一个黑衣人立马上前,没见他怎么动作,就已将刘穆白的手臂反剪到背上。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极度害怕之下,刘穆白反倒豁出去了,索性敞开了嗓门吼道。
“凭什么?”陈俊峰冷冷一笑,“就凭你跟乔夫饶关系,乔楚是你的亲生女儿。”
“什么,你,你们胡袄!”刘穆白还在作垂死挣扎,尽管一脸的冷汗,两腿打着颤,可他决定还是咬紧牙关不能承认。
一旦这个关系被别人知道了,他就再也不能从阿岚那得到任何好处了。
“好,不承认是吧,给我往死里揍。”陈俊峰大手一挥,就要手下开打。
刘穆白一看顿时害怕得要死,要知道他这些年虽然过着没有尊严的日子,但皮肉之苦却是从未曾吃过。
他本就细皮嫩肉的,那个富婆就爱他这相貌和身材,不仅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还定期找人来给他做保养和修复。只不过,后来他染上了毒品,而富婆也对他失去了性趣,另寻他爱,这才被迫走投无路回到这里。
所以,此刻陈俊峰一要用重刑,基本上还没开始,刘穆白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我,我,我,我,不要打,各位好汉,我都”刘穆白跪在地上告饶。
陈俊峰冷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