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羚话,沈柏宁转头看了一眼在后座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安言,撇了撇唇。
好在这个女饶酒品不错,安安静静睡着也不闹腾,不然送过去让秦暮尧看见,指不定要扒下他一层皮。
因为喝了酒,沈柏宁没有亲自开车,而是找了一名代驾,往静园开去。
同一时间,秦暮尧正准备从秦家老宅离开。
谁知道他才刚刚下楼,就撞见秦夫人从房间里出来。
“暮尧,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秦暮尧顿住脚步,随意找了个理由,“柏宁喊我出去喝酒。”
秦夫人有些不相信,“你该不会是去找那个安言吧?”她着情绪激动起来,“你如果要去找她,就别再当我们是你爸妈!”
“真的不是,妈你别激动,你如果不相信,我给柏宁打电话。”秦暮尧一边着,拨通了沈柏宁的手机。
突然又接到秦暮尧的电话,沈柏宁正觉得奇怪,秦暮尧就率先开口问道:“还在酒吧吗?我妈有些不信我是出来找你喝酒,我把电话给她,你和她。”
“好的。”沈柏宁何等机灵,马上就反应过来。
秦暮尧将电话交给了秦夫人,沈柏宁的声音很快传来,“舅妈,是我。”
秦夫人听到了手机里传出来的颇为劲爆的音乐声和喧嚣声,对于秦暮尧的辞倒是相信了一些,“柏宁啊,你现在在酒吧?”
“是啊?舅妈,什么情况?怎么我哥出门还带查岗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放心而已,对了,你们喝了酒就不要再开车了。”
“舅妈,我会叫代驾,您就放心吧。”
有了沈柏宁的保证,秦夫人总算是安心了一些,不过饶是如此,在秦暮尧出门的时候她还是特意叮嘱道:“暮尧,并不是我们非要阻止你谈恋爱,而是进我们秦家,至少要人品好吧?像是安言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就算是日后嫁进来,也只会给家里找麻烦的。”
秦暮尧闻言蹙眉,“妈,你们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不要随便评价人家可以吗?她是什么人,我比你们更清楚。”
“你”秦夫人脸色略沉,待要继续下去时,秦暮尧已不耐地打断她的话。
“行了,我先走了!”
完之后,秦暮尧径直离开了。
秦夫人快走两步来到门口,目送秦暮尧上了车,一直到车子隐没在黑暗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希望暮尧能够理解他们做父母的一片苦心。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赶到了静园。
沈柏宁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见到秦暮尧车子的时候眼前一亮,赶紧下车。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卦神情,“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暮尧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安言呢?”
“后边呢。”沈柏宁指了指车后座。
秦暮尧打开后座车门,就见到安言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座椅上,她的面色绯红,手指却有些冰冷。
秦暮尧有些不满地蹙眉,“怎么不开空调?”
沈柏宁茫然回答道:“啊?我没感觉到冷啊?”
秦暮尧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当然不冷,安言睡在车里不冷吗?”
沈柏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倒是还真的没有想起这一茬来,于是心翼翼道:“我给忘了,这一会儿应该没事吧?”
话音刚落,就见到秦暮尧先是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盖在安言身上,然后才一个使力,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顿时,沈柏宁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这男友力绝对满分啊!
安言睡得迷迷糊糊的,可是身体的感触却依然敏锐。一出了车门,大概是感觉到了些许凉意,她整个人往秦暮尧的怀里越发靠得近了一些,脑袋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秦暮尧的心柔软了一些,他迅速地抱着她进了别墅,将她一路抱回了卧室。
沈柏宁很有眼色地在楼下客厅里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秦暮尧才终于下了楼。
“要喝点东西吗?”秦暮尧开口。
沈柏宁摇了摇头,反而凑到秦暮尧的身边,一脸好奇道:“哥,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安姐怎么会到酒吧买醉?还有舅妈也很奇怪,你都已经多大了,出个门还要报备是什么鬼?”
秦暮尧坐到沙发上,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头疼,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今我带安言回家了。”
“这不是好事吗?”
“原本确实是好事,我想着爸妈本来就见过安言,之前他们对于我和安言的事情也十分支持。”
“嗯嗯,然后呢?”
“你也知道,安言就是乔安,为了报仇才隐姓埋名的,而且,她之前做了一些对秦氏集团不好的事。”
“你是之前的资料外泄和股票下跌的事情?”
“没错,可是这些事我都是知道的。”秦暮尧叹了口气,“最麻烦的是欣然那边。”
“欣然又怎么了?这件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沈柏宁越发感到好奇了。
“之前安言之所以能够拿到公司资料,是因为顾以恒告诉了她保险箱密码,而这密码,又是顾以恒从欣然那里拿到的。”
“这还真是够复杂的,所以现在什么情况?难道是欣然反对你和安言在一起吗?”沈柏宁听到这里,好像明白了一点。
“如果只是这样我倒不用担心了,欣然以为顾以恒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安言指使的,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原谅安言,更糟糕的,她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爸妈,所以现在,爸妈他们强烈反对我们在一起。”
沈柏宁颇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这恋爱谈得也真是够曲折的。”
秦暮尧沉默,谁不是呢?
蹉跎了四年的时光,让他重新遇到了自己的爱人,可是却又要因为这样的原因而不能在一起?
他的眼神黯了黯。
沈柏宁托着下巴想了想,“看起来,这件事的导火索就是欣然,舅舅和舅妈无非就是以为安言心机深沉,会算计人,又利用了顾以恒欺骗欣然,但是如果所谓的欺骗不存在呢?”
秦暮尧转头看去,“什么意思?”
“我是,你看啊,顾以恒这段时间一直和欣然在谈恋爱,万一他是真的喜欢欣然呢?所谓的利用也不过是欣然的感觉而已,只要顾以恒诚心诚意地给欣然道歉,并且负责娶她,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
“不行,我不同意!”
秦暮尧的语气十分坚定且果断,听的沈柏宁有些无语,“我哥,你这又是为什么不同意?”
“感情是不能将就的,我不希望欣然以后的日子不幸福。”
“哪里就是将就了?欣然似乎很喜欢顾以恒不是吗?”
“可是顾以恒根本就不爱欣然。打个比方,霍美琪那么喜欢你,如果让你现在娶她,你愿意吗?”
沈柏宁顾左右而言他,声嘀咕道:“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现在在欣然的事,更何况,我的情况和欣然又不一样?”
“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牺牲了欣然的幸福。”
“好吧,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秦暮尧一下子被问住了,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算了,顺其自然吧,我总会有办法的,今也不早了,你要留下来过夜吗?”
沈柏宁连连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沈柏宁告辞离开了,秦暮尧上了楼,推开了房门,慢慢走到了床边。
他的目光落在安言的脸上,因为醉酒,女子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一丝绯色,神色尽显娇媚。大约是有些嫌热,她的衣服胡乱地撩了起来,露出白白的肚皮和纤细的腰肢,殷红的唇瓣微微开启,这妖娆动饶模样让秦暮尧不免呼吸一滞。
他伸手搭在了安言的额头上,有些担心她是否着凉,“安言,安言?醒醒,洗完澡再睡”
不过安言却并没有回应他的呼喊,只是微微皱了眉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应该是有些头疼。
秦暮尧无奈又担忧,眼底温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暮尧我热要洗澡”
安言迷迷糊糊地轻声呢喃,并没有睁开眼睛,手上也毫无章法地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白色毛衣已经被她扯得变了形,她似乎越发着急,声音委屈极了,“暮尧,我解不开”
秦暮尧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伺候她脱了衣服,又利落地带她去浴室冲了澡。
只不过全程,安言都没有醒来。
就在秦暮尧准备帮她穿上浴袍的时候,一双柔软的玉臂就突然勾住了他的脖颈。
安言的眼睛微微睁开,却满是迷离与情意,更是娇媚诱人,像极了一只正在冲主人撒娇的猫咪。
秦暮尧呼吸凝重了几分,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仿佛呼吸都那么炙热醉人。看着眼前醉眼迷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安言,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安言却好像很喜欢这个状况,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弧度,然后,她猛地一用力,就将秦暮尧拉到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