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发深沉,那漆黑的幕上月色朦胧,让这夜晚显得更加凄清起来,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尤其别墅区这一片更是基本没有人影。
在最初的心慌和害怕之后,安言坐在路边有些不知所措。
她现在该去哪里?静园肯定是不能去的,秦暮尧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可是现在除了静园,她又能去哪里呢?
这个世界那么大,安言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容身之处都没樱
她有些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等她回过神来,竟然到了西苑区门口。
沿着颇为熟悉的路一路走进去,安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顾以恒的家门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许是一种习惯,又或许现在唯一能够让她放下伪装的就只有顾以恒。
看着颇为熟悉的别墅大门,安言沉默了很久,她真的要再去麻烦顾以恒吗?因为她的缘故,顾以恒和秦欣然至今都没有重归于好,她的心里是愧疚的,总觉得认识自己,是顾以恒的灾难。
好像她只会一次又一次地给对方带来麻烦,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够信任的朋友了,她不能因为自己再给对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如今她又真的无处可去,干脆坐在门口的花坛边,安静地垂泪。
夜风微凉,让安言的心都跟着冰冷起来。
那些伤心和难过一点点地迸发出来,将安言淹没其郑
脑海里浮现出秦暮尧的脸,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在自己了那么过分的话之后,他应该讨厌自己了吧?
还有顾子城那里,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和霍成飞snn,也不知道会找出什么更恶毒的办法来整她。
有时候想一想,她的人生真是无比艰难,美好的生活看着触手可及,却又在瞬间被人打破,让她觉得无力极了。
她伸手捂住了眼睛,将所有的悲伤都掩在手心里。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孤单的鸟儿,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大树。
“安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安言抬头就看到一脸惊讶的顾以恒。
顾以恒的身上还穿着工整的西装,领口稍稍松开了一些,眉宇间带着疲惫,在柔和的路灯下,他本就出众的面容越发让人觉得温柔,一双眼睛里盛满粒忧。
“真的是你?”
顾以恒连忙快走几步来到了安言的身边,看着她有些凌乱的衣服和红肿的眼睛,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安言也没有想到顾以恒会现在才回家,她有些局促地站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时此刻,仿佛什么都是错的。
她张了张口,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却发现怎么都不出来,她没有办法欺骗顾以恒。
顾以恒见状主动询问,“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和秦暮尧吵架了?”
他的担忧显而易见,而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到安言的眼泪不停地落下来。
顾以恒只觉得心疼极了,原本他还以为安言回到秦暮尧身边会一直开开心心的,结果没想到这才多久,竟然让她这么伤心,大晚上的如此狼狈地坐在他家门口哭泣。
这是他想要捧在手心的女子,却被人这么欺负。
一时间,他只觉得气愤极了,“他敢欺负你?我去找他算账!”
顾以恒怒气冲冲,安言知道他误会了,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以恒,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的错,我主动和他吵的。”
听安言这么一,顾以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不过先前的怒气也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言沉默片刻,才总算是开口,“因为我需要离开暮尧。”
顾以恒敏锐地听到她话语中的是需要而不是想要,他忍不住蹙眉,“难道是有人逼迫你?是秦暮尧的父母?”
顾以恒知道秦家父母对安言的观感并不好,一直反对他们交往,虽然他也想帮忙,但是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安言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恨意,“是顾子城!”
“他?怎么回事?”顾以恒万万没想到这事会跟顾子城有关。
安言咬牙,把这两发生的事了,然后气愤道:“顾子城也知道了暮尧和霍成飞的关系,他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要将这件事放到络上大肆宣传。”
安言心里难受极了,她继续娓娓道来:“秦伯伯的心脏不好,秦伯母也年纪大了,还有霍家那边,如果知道这个消息,绝对会和秦家不死不休的。”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自己?”顾以恒气得心口都在闷痛。
这个傻女孩,她怎么这么单纯,就算是她真的答应了顾以恒,谁又能够保证对方不会反悔呢?更何况,这件事和秦暮尧有关,自然也应该让他知道才对。
顾以恒伸手揉了揉安言的头发,眼底满是疼惜,“安言,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告诉秦暮尧,你们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事情应该一起面对”
谁知道他话没完,安言就焦急地抓住他的手,“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暮尧,否则顾子城一定会狗急跳墙的。”
“可是你这样一个人撑着也不是办法”
“我没关系,以恒,你一定要帮我保密,我不能因为自己害了暮尧和伯父伯母。”安言十分清楚秦志涛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听医生过绝对不能再受到刺激。
看着安言眼底的倔强,顾以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你先进去休息,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安言点零头,乖顺地进了别墅,折腾了一,她现在十分疲惫,也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而且现在也只有顾以恒这里让她觉得安心了。
把安言安置好,顾以恒走到花园,看着满星斗,心里很不是滋味。
安言是他一直放在心口最深处的珍宝,他绝对不允许她再受到任何伤害,这件事他必须要想办法帮她解决,让她重新回到秦暮尧的身边,两个人一起快快乐乐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