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为一直想着秦暮尧,安言几乎没怎么合眼,快亮的时候,才因为太疲倦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已经九点多了,她赶紧爬起来。
因为没睡好,安言只觉得头晕胸闷,十分难受,然而她必须打起精神去上班。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四年前那个只会吃喝玩乐谈恋爱的公主了,即便受到如此打击,她也没有时间去伤心,因为帝都地产需要她去重振旗鼓,她再难受再不开心,也要收拾好心情去上班。
昨日除了随身的包包,安言没有带任何衣物过来,身上的裙子又被霍成飞撕烂了,根本没办法继续穿,她正发愁穿什么去上班,门却被敲响。
安言忙走过去打开门,顾以恒站在门口,微笑着把手里的一个纸袋递给她,“给你买了一条裙子,你看看合不合适。”
安言心里一阵感激,顾以恒实在太细心了,想到她没有衣服换,还特意去帮她买了衣服过来。
接过衣服,安言由衷道谢:“谢谢你,以恒。”
顾以恒又像从前一样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笑道:“谢什么,赶紧去换了下来吃早餐,今有你最爱吃的李记灌汤笼包。”
“嗯。”安言鼻头有些发酸,李记离这里很远,开车都要二十多分钟,顾以恒为了让她开心,一大早还跑去帮她买笼包。
这份情让她感动,却无以回报。
吃完早餐,顾以恒收拾了餐具进厨房,安言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开机。
昨晚不想被任何人打搅,她关了机,现在一开机,就显示几个未接电话,全部是秦暮尧打来的。
安言心一酸,知道他肯定很担心她。
再看微信,秦暮尧连发了几条,都是问她在哪里。
安言注意到,时间是今早上,最迟的一条就在半个时前。
这么看来,秦暮尧在找她,很可能马上就会找到这里来。
安言不免紧张起来,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想见到秦暮尧,一来她怕她的伪装骗不过他,二来也怕他又误会顾以恒。
之前她已经让秦欣然误会她跟顾以恒有什么,好容易解释清楚了,要是又被误会,势必影响到顾以恒,到时候顾以恒就更难跟秦欣然和好了。
这么想着,她赶紧起身拿着包包走到厨房门口,对正在洗碗的顾以恒道:“以恒,我先去上班了。”
顾以恒回过头来,“你稍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安言完就往外走。
顾以恒觉得不对劲,忙擦干手追出去。
安言刚把花园的大门打开,就看见秦暮尧的车子开了过来。
她的心一沉,知道是躲不过了。
秦暮尧把车子停下,打开车门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安言站在门口,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她这幅表情落在他的眼里,让他原本就焦躁的心情更加乱了。
她这是害怕看见他吗?还是,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才会如此紧张?
“言,了我送你去,你这么着急走干嘛?”顾以恒从屋里追出来,一把抓住安言的胳膊,然后他才看见秦暮尧,不觉愣住了。
秦暮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他最心爱的女人,昨晚突然跟他分手,然后跑到一直跟他作对的霍成飞家里,弄得一身狼狈出来,又跑到顾以恒家住了一夜。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他才是她的男朋友,她受了委屈不是应该回家找他诉苦吗?为什么却跑来找顾以恒?
“秦总,你怎么来了?”顾以恒很快回过神来,脸色马上沉下来,眼里充满了怒气。
“我来找我的女朋友。”秦暮尧眸色森寒地瞪了顾以恒一眼,走到安言面前,把顾以恒拉着安言的手拨开,再抓住安言的手,沉声道:“安安,跟我回去。”
从看见秦暮尧那一刻起,安言的心里就涌起阵阵酸楚,很想扑进他的怀里,好好哭一场,跟他诉心中的委屈,可是她不能,她好容易才鼓起勇气跟他提分手,不能前功尽弃。
用力甩开秦暮尧的手,安言冷冷地道:“秦暮尧,我记得昨晚已经跟你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秦暮尧面色一变,厉声道:“谁同意跟你分手了?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一辈子都是,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他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寸一寸刺入安言的胸膛,她觉得整颗心都要碎了。
她多想像他所的那样,一辈子都是他的女人,永远也不要离开他。
可是,现实不允许她如此痴心妄想,为了让他和他的父母不受到伤害,她只能忍痛离开他。
她挑起眉头,一脸轻蔑地道:“秦暮尧,你还是这么霸道,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以为你是谁?可以掌控我的自由?我告诉你,我是我自己的主人,不是任何饶玩物,请你以后别再来烦我!”
完,她扭头对顾以恒道:“以恒,谢谢你昨晚收留我,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坐车去就可以了。”
她这么是不想让秦暮尧迁怒于顾以恒,想明自己跟顾以恒清清白白,谁知顾以恒却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反而皱起眉头道:“你跟我这么见外做什么?我早就过,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来住。”
安言一阵无语,还想什么,顾以恒却又冷冷地看了秦暮尧一眼,道:“秦总,我不清楚你跟言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过,你把她弄得如此伤心,就是你的不对,既然她了要你别再烦她,就请你离开。”
“你住口!”秦暮尧已经一肚子火气,这下子完全爆发出来,“我跟安安的事跟你没关系,你滚一边去!”
着,他一把抓住安言的胳膊,怒道:“你跟我回去,好好跟我解释清楚,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安言咬了咬牙,突然抡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打了秦暮尧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秦暮尧一下子怔住了,不自觉地松开了安言。
安言的手掌生痛,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有多重,她心痛不已,脸上却浮起一丝讥笑,一字一顿道:“秦暮尧,你想知道我昨晚去哪里了吗?好,我告诉你,我跟你的仇人上床了,这下你可满意?”
“言,你”顾以恒万万没想到安言要这么骗秦暮尧,想要出言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秦暮尧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慢慢往后退,一直徒车子旁,才轻轻开口,“好,很好,我非常满意。”
完,他转身上车,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安言呆呆地看着车消失不见,只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顾以恒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