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恒的这一番话却让秦欣然更加生气难过,在她看来,顾以恒分明就是为了安言在狡辩。
她的心里难受极了,顾以恒和安言之间的亲昵的举动,简直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了她的心口,让她疼痛无比。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永远看起来像是被排斥在外的那一个,他们之间的默契吻合得就好像她是一个外来者。以前她是并没有多想,但是现在看来,她真是有些傻白甜了,这两人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你这是在维护她吗?”秦欣然幽幽的目光落在顾以恒的身上,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许什么来,但是除了对安言的守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顾以恒的回答也十分直接,他主动将安言挡在自己的身后,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守护着属于自己心仪的土地。
她的心一寸寸地沉落下去,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过来自取其辱!
眼泪一下子就掉落下来,秦欣然再也维持不住她坚强的面具,哭着跑了出去。
“欣然!”
安言见状焦急起来,忙推了推顾以恒,“以恒,你快去追她!”
顾以恒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或许她现在并不想见我。”
安言的心中内疚无比,“都是我不好,其实我看得出来,欣然还是喜欢你的,否则就不会主动过来找你了,有些事情你应该好好和她解释清楚才校”
顾以恒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幽深,他和秦欣然或许已经回不到过去了,更何况,相比之下,他觉得现在更需要帮助的人是安言。
她一个人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若是没有人帮着,绝对会疯掉。
安言却已经在心里暗自做了决定,看来她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才行,免得继续让人误会。
有时候想一想,她就是个麻烦精,走到哪里哪里就有麻烦。
回到房间之后,安言越想越觉得必须尽快搬走,好了不想打扰顾以恒,结果还是不心打扰了他。
想到这里,安言就有些坐不住,干脆直接打开行李箱,将已经拿出来的东西又重新收拾好。好在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里常住,很多东西都没有拿出来,收拾起来倒也很方便。
顾以恒不放心,走进来看安言,就见到她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顾以恒情绪激动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对不起,以恒,我又给你带来麻烦了,我想好了,我这就搬走。”
安言的脸上带着极其坦率的感激笑容,却让顾以恒心里很不舒服,他沉吟片刻道:“安言,你要搬走我不拦着你,但是有一点,你总归要告诉我你的去处吧?”
“这个你不用为我担心,就像是欣然之前的,暮尧把帝都地产还给我的时候,顺便也把我家还给我了。”
“可是你家的别墅之前被乔振南占了这么多年,如今他们一家人入狱的入狱,死的死,别墅那边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安言也有些担心,但是那已经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了。
顾以恒察觉到她的为难,主动安慰她道:“别担心,你在我这里再多住两,这几我就让人帮你把那边重新收拾一下,然后再搬回去。”
安言闻言心中感动,她无法拒绝顾以恒的好意,话都已经到这份上,如果她再坚持要走,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谢谢你以恒。”
顾以恒摇了摇头,“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没有必要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下来。”
安言摇了摇头没有开口,有些事情,并非她不想做就能够不做的。
顾以恒看着安言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担忧。他认真想了想,或许,他应该帮她一把。既然事情的症结在顾子城的身上,那么如果他主动约见了顾子城,不知道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因为要谈的事情比较私密,顾以恒干脆将顾子城约在了圈里人都十分推崇的一家咖啡厅里。
顾子城进了包间,就看到顾以恒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搅拌着面前的咖啡,表情很是平静。
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刺痛了顾子城的眼睛,同样是顾家的儿子,凭什么顾以恒明明对家产不感兴趣却还能够继承家业,他却要忍受跌落泥淖的痛苦。
他隐约猜测到顾以恒约见自己的目的,心里的不甘也渐渐被快慰所代替,只要抓住了这些饶弱点,他顾子城不比任何人差劲。
“找我有什么事?”顾子城在顾以恒对面坐下,态度显得格外嚣张。
顾以恒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顾子城,安言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顾子城眼珠子一转,颇为讽刺道:“果然来去还是你最值得她信任,貌似她连秦暮尧都没有呢?这要不是真爱,我还真不相信!不过她这样朝三暮四,可见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想到之前安言对自己的各种嘲讽,顾子城就火气上涌,故意捡难听的话来编排她。
“住口!”顾以恒重重地放下咖啡杯,因为他的动作,些许咖啡都溅落出来,显然他愤怒至极!
“你这是生气了?呵呵,有什么好生气的?名义上她又不是你的女人,虽然确实算个尤物,却到底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你在胡袄什么?”顾以恒气急,竟然直接隔着桌子,一把抓住了顾子城的衣领,“我警告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再伤害安言!”
领带将顾子城的脖子一下子扣紧了,让他完全没有办法镇定。
顾子城将顾以恒的手拍开,“顾以恒,你还真他妈的当情圣当上瘾了是吧?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想要我不陷害安言,好啊,你求我啊!”
顾以恒咬牙,“来去,你不过是想要我对你低头而已,好,今就算我求你,放过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