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尧狼狈不已地跪在那里,手臂鲜血淋漓,一双眼睛却愤怒地看着刘剑明。
他被两个混混一左一右地压制着,一把锋利的bs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沈柏宁也被两个混混按在地上,见状急忙吼道:“你们要做什么,快放了我哥!”
刘剑明走过来,一脚踹在秦暮尧的伤口处,“子,想找死尽管,六爷我从来不怕事!”
秦暮尧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却依然凶狠地盯着刘剑明,“你把安言还给我!”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让我”
他的话没有完,尖锐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地响了起来,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面色沉郁道:“怎么回事?”
一名混混吓得白了脸,“六爷,不好了,好像是条子来了!”
沈柏宁心中大喜,高声道:“警察来了,你们要是敢动我们,自己也跑不了!”
刘剑明气得踹了他一脚,“妈的,你竟敢报警?”
“六爷,赶紧撤吧,要是真被逮住了就不好了。”混混心翼翼地催促道。
刘剑明面色阴沉,扭头看了一眼远处警车开过来的灯光,意识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只好一咬牙道:“撤!”
混混们四下散去,刘剑明也顾不得安言,扔下她匆匆跑了。
秦暮尧忍着伤痛走到安言的身边,手指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脸,表情柔和下来,低声道:“还好你没事。”
沈柏宁走过来看到秦暮尧手臂上的血不住往下流,心里焦急万分,“表哥,你就别顾着安言了,她应该没什么大碍,倒是你,还是尽快去医院吧。”
秦暮尧还想些什么,就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随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了。
沈柏宁吓了一跳,连忙俯身查看,发现秦暮尧大概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赶紧向开过来的警车使劲摇手,“警察同志,快来救命!”
警车开了过来,下来几名警察,帮着沈柏宁一起将秦暮尧和安言送到了医院。
谁也没有注意到,林可柔窈窕的身影躲藏在暗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心里暗恨不已,计划竟然失败了,安言那个贱人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这都让她躲过了!还有秦暮尧,居然拼了命要护着她,实在让她恨得要死!
刘剑明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只会对着她耍横,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
林可柔心中恼火,却又不得不跟着刘剑明回了家。
林可柔到的时候,就见到刘剑明眼神阴冷地坐在沙发上,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她心头一跳,动作越发心起来。
林可柔主动上前,给刘剑明倒了一杯水,声音柔和道:“六哥,您别生气,这次办不成,不是还有下次吗?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当!”
刘剑明却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你他妈的知道什么?人都已经到老子手上了,要不是那个秦暮尧出来横插一脚,老子现在都把人给办了!”
刘剑明的眼底满是恨意,从他在道上混以来,一直还算是顺风顺水,还没有人敢在他头上动土呢,偏偏今遇到个秦暮尧,居然敢跟他叫板拼命!
林可柔耐着性子安抚他道:“六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好东西要得手它也讲究一个过程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少给老子拽文,我不吃这一套,我只知道,我要睡的女人被人给截了胡了。”刘剑明的言语里满是戾气。
“六哥,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想一个更好的办法,主要这次也是太巧合了,竟然让秦暮尧他们给撞见了。”
“还不是你约的破地方,城这么多酒吧,你偏偏约在那里,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刘剑明一边着,手指用力捏住了林可柔的下巴,眼底带着怀疑。
林可柔感觉自己的下巴几乎要被捏碎了,却又不得不勉强自己挂上讨好的笑容,“六哥您笑了,我要是故意做出这种事,怎么会主动约安言出来?”
刘剑明将信将疑,许久才将手指放开,恶狠狠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林可柔听了心惊肉跳,乖顺地连连点头,“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刘剑明拍了拍她的脸颊,“这才乖,不像那个秦暮尧,老子迟早要弄死他!”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狠厉,表情也格外狰狞,周身布满了杀意。
林可柔大惊失色,她十分清楚,这个男人可不是随口,他向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现在已经对秦暮尧起了杀心,以后绝对会动手的。
林可柔连忙开口阻止:“六哥,秦暮尧动不得!”
刘剑明眯起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冒出凶光。
林可柔的心跳得很快,恐惧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她知道自己错了话,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秦暮尧到底是秦氏集团的总裁,背后又有秦家依靠,绝对不是好惹的。”
刘剑明却冷哼一声,“恐怕不是因为秦暮尧不好惹,而是你舍不得他吧?”
林可柔还想要解释,却被刘剑明反手甩了一个耳光。
“你这个贱货!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觉得我刘剑明比不上那个白脸?”
林可柔满口的血腥气,她捂着嘴巴瑟瑟发抖,“我没有,六哥,我真的没有!”
“没有?你个贱人,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瞧瞧你每次起秦暮尧的时候那个骚样,可惜啊,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你这样的贱货也只配给我暖床!”
林可柔低垂着眼眸,瞳孔里除了恐惧都是恨意。
刘剑明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仿佛连头皮都要被扯下来,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贱人,好好看清楚你男冉底是谁,别一到晚的乱发骚!”
一边着,他极其粗暴地撕扯了林可柔的衣服,连前戏都没有,直接进入,痛得林可柔瞪大眼睛,如同垂死的鱼。
刘剑明像是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把林可柔整得半死不活,直到他满足了,才放开她。
林可柔瘫软在沙发上,整个人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狼狈,她已经不知道流泪了,只知道这样的日子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与虎谋皮的结果要么一举成功,要么葬身虎口,但是她似乎又做了一件蠢事,如今看来,她必须尽快除掉刘剑明,否则她迟早要被他弄死。
秦暮尧和安言他们被送到了医院,安言还好,只是吸了一些迷香,输了液休息一下就没有关系了,秦暮尧却严重一些。
他的手臂上被划破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整整缝了六针,背上也被棍子打了一下,淤青了一大块,只能侧躺在病床上。
沈柏宁比秦暮尧好些,除了有些青紫之外,其它地方倒是没有受伤。
看着重赡秦暮尧,沈柏宁叹息不已。
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应该找个日子好好去庙里拜一拜,去去霉运才行,这才好不容易从医院出去,不到几,竟然又回来了。
安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眼是晃眼的白,鼻腔里是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一个护士正在她的旁边忙着做记录。
她到了医院里?
安言有些茫然,她记得林可柔约自己到酒吧见面的,后来发生了什么?
而一旁的护士见到她醒来,脸上挂上笑容,“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了?”安言开口话时声音有些沙哑。
护士心翼翼将她扶起来,拿了靠枕给她,并且贴心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你被人下药了,昏迷了大半了。”
安言喝了水,精神好了一些,她握了握拳头,手指也稍稍有了些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自己好像是在酒吧里”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仔细地回忆着。
“还呢,可不就是在酒吧里吗,听你被流氓给下了药,要不是秦先生正好撞见,指不定你现在就要被流氓给带走了。”
安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的秦先生是谁?”
“还能是谁?秦暮尧先生啊,安姐,我是沈先生安排过来的特护,你好好休息,这样才对得起他们救你受的伤。”
安言的心一惊,“受伤?谁受伤了?”
“秦先生受伤了,听当时七个混混围攻他一个人,不过秦先生还真够厉害的,要不是他手上没有武器,未必会受伤。”
只是听护士这么,安言都能想象到当时画面的惊心动魄,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问道:“他擅重不重?现在在哪里?”
护士道:“有点重,送过来的时候好吓人,身上全部都是血,看着可怕极了。他的手臂上缝了六针,听背后也被棍子打肿了,要不是运气好没有打到颈椎,现在指不定还在急救室呢!”
安言一听就坐不住了,当即也顾不得其他,一下掀了被子就准备下床。
“哎?安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去看一看他”
“你放心好了,秦先生好人有好报,已经没事了。”
“那他现在呢?”
“应该已经送到病房了,你不用担心,沈先生在那边照应着呢,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还晕吗?”
安言摇了摇头,心里却五味杂陈,本来好了要和秦暮尧撇清关系的,结果却又连累他为自己受伤了。
她不明白他怎么会过来救她,他已经了再也不会来烦她了,为什么还要管她?
安言越想就越难受,又实在担心秦暮尧的状况,顾不得护士的劝阻,直接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