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在自己的威胁下,安言一定会妥协,但是顾子城没有想到,安言此时反而不害怕了。
她的头脑眩晕着,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口腔里的腥甜却意外地让她冷静。
她一双美眸淬着寒冰,直直地与顾子城对视,“顾子城,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大不了就是一尸两命,但你也别想跑得了。”
此时的安言眼底仿佛燃烧着火焰,顾子城知道她向来性格强硬,到做到,如果自己真的逼迫她,不定她真会拼命反抗。
到时候闹出动静来,再惊动了房东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顾子城气恼地啐了一口,半分谷欠念都没有了。
“算你好运,我今不跟你计较。”顾子城着将尖刀拿开,又重新用枕巾堵住了安言的嘴巴,之后才重新躺了下来,为了安全考虑,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
安言此时则是惊出一身的冷汗,她的衣服还半敞着,她却不敢喊顾子城帮她穿好,只能咬牙隐忍着。
市霍家,霍成飞的父亲霍启山刚刚接到了客户打来的电话,控诉霍成飞临时取消了他们的合作会议。
“霍先生,这件事我希望你们公司能够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先生你放心,这是犬子单方面的过失,我一定会尽快弄清楚原因的,这次的合作我们向来重视,可能是犬子那边临时出了什么问题,我会解决的。”
“但愿如此,霍先生,想必你也清楚,这次的合作案,也并不是只有你们一家选择。”
“那是自然。”
挂断电话之后,霍启山连忙拨打霍成飞的号码,可是一直关机,随后拨打肖勇的也没有打通,他紧锁眉头,怒气冲冲地走出了书房。
霍夫人见状颇为奇怪道:“这大晚上的你吃了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别提了,也不知道成飞怎么搞的,今明明是去b市见客户的,结果倒是,刚刚人家客户直接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是他直接取消了今的行程,我倒是要看看,他在忙些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霍夫人笑了起来,“你就为这个生气?我你啊,既然公司都已经交到了成飞的手里,你就要学着相信他嘛,更何况这几年他不是一直做得不错?或许真的是临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临时取消这次的会议吧,哪怕推迟也是好的,这次合作案可是努力了很久才拿下来的。”
“你先别着急,成飞这么做或许有他的打算呢,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看他,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打了,电话一直不通,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要不问问美琪,他们姐弟俩感情一向很好,不定美琪知道原因。”
霍启山闻言反而更加生气了:“别和我提美琪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还跑到澳洲去不回来,她能知道些什么?”
“这倒也是,不过起来,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被沈柏宁拒绝过,哪一次有这么颓废的?我看她可能是真的被伤了心了。”
霍启山叹了口气,“我看啊,你还是帮她早点相看个人家,早点嫁出去的好,免得总是这么闹腾让我心烦。”
“哪有你这样自己女儿的,再以美琪的性格,随便帮她找个她不喜欢的,还不闹得翻地覆的。”
“你找的她还能不喜欢?”霍启山瞪辽眼睛。
霍夫人哭笑不得,“这年轻饶事情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行了,美琪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还是专心去弄清楚成飞这边的事吧。”
霍启山觉得倒也是,他想了想,拨通了霍成飞身边另外一个助理方的电话。
助理方刚刚结束一的工作,刚刚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就接到霍启山电话了。
“霍董,您有事吗?”
“方,成飞带肖勇出差的事情你想必也知道,我现在要你调查一下他们的行程,尽快告诉我。”
“是!”
董事长发话,方自然不敢耽搁,他的效率也很高,不过一个时,就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霍董,我刚刚调查到,霍总和肖勇原本是打算去b市的,但是他们到了机场之后,又临时改签了去海城的机票。”
“去海城?他莫名其妙地去海城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方顿了顿,“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我刚刚得到消息,秦氏集团的秦暮尧好像也带人去了海城。”
霍启山闻言心中一动,秦暮尧也去了海城,难不成,那边真的有什么重要的合作案?
他是知道霍成飞一直和秦暮尧暗中较劲的,所以觉得这一次成是知道秦暮尧去海城所以也跟着去了。
霍启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倒是平静了下来,“行了,我知道了,方你这样,随时关注成飞那边的消息,尽快让他们打个电话给我。”
“好的,霍董。”
霍启山此时还不知道,霍成飞可不是为了什么公事去的海城,他难得因私忘公,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夜深了,清冷的月光照在这楼里,耳边隐隐可以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
房间里昏黄的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安言强撑着,等待顾子城睡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顾子城终于睡熟了,打起了呼噜。
安言暗暗松了口气,她低头去看自己被捆绑的双手,心里一动,涌出些许希望来。
原来之前顾子城捆绑的时候,那围巾的一头绑在了床头边缘,如果她不停摩擦,不定可以将那条围巾磨烂。
她下意识地又看了顾子城一眼,声地喊了两句,“顾子城,顾子城”
见到他没有任何反应,安言确认他应该已经睡熟了。
安言不敢耽搁,连忙晃动手臂,上下扯着围巾在床头摩擦起来。
她的动作不敢太大,生怕将顾子城吵醒了,心里却火烧火燎的,一时间焦急无比。
安言屏住了呼吸,摩擦一阵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试图用力拽了拽围巾,察觉到围巾似乎隐隐有所松动,她越发有信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手臂已经酸得快抬不起来了,那条围巾终于被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