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就是这样。你要是喜欢,回去之后我让人在花园里挖一口井供你洗头,随你怎么用。”
“哈哈,这怎么可能?你以为随便一个地方都能打井挖出水来?”
“不能吗?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
容许对挖井的技术是有所了解的,甚至可以说专业,这些知识当兵的没人不知道。
“我爸爸说,水井一定要选在龙脉上,知道什么是龙脉吗?就是地底下的暗河经过的地方,这样不用打多深就能挖到水,这水井才能一年四季不缺水。
要是打在干旱的地方,只能等雨水季积水,喝完就没了,俗称旱井。大柱家的这口井是我爸爸帮着挖的,就是选在龙脉上,所以井水又甜又干净。”
“原来如此,那我回去四周研究一下,找找龙脉再挖。”
容许轻声说着话,水瓢里水不时慢慢浇在她头上。
温阳嗤笑几声,不再说话。
两人都是蹲着,从他的角度,甚至看到了温阳敞开的衣领锁骨下出现的两条曼妙的线条。
这样又白又美好的线条,让容许喉咙一紧,但他注意自己不自觉吞咽口水时,莫名有些兴奋。
难道以前练的那些抗s的战术都白练了?
换做以前,他面对一个个赤果果的女人,半点邪念也不会有。
坐怀不乱不说,一丝感觉都没有。
任她们怎么使出浑身解数对他三百六度燎拨,挑痘,他一点私心杂念都不曾出现。
现在是怎么了?不过看了一条不算很深的沟,他竟然有了杂念?
本想移开眼睛,可他的身体很诚实,半点也不愿意移动,一双眼睛火辣辣地与两条白净的曲线对视良久。
他甚至觉得两条白白净净的曲线跟小白兔一样可爱有点想捏捏它们。
容许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羞耻,他这是怎么了?
这么血气方刚真的好吗?
他深呼吸一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温阳洗好头,慢慢起身,从吊绳上取下毛巾擦头发
容许才缓缓收回情动的思绪,用水瓢舀水喝。
清凉的井水入喉,直达心田,整个人浑身清醒。
温阳擦了一会头发,进屋换了件白衬衫和米色的休闲裤出来晒头发,一边梳头,一边闭上眼睛享受阳光。
好似许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阳光,她喜欢被太阳抚摸的感觉,浑身温暖,那些心底的凉意也会退散不少。
可能是回了家的缘故,她原本抑郁的心情逐渐转好,这就是回家的感觉
这样炎热的午后,她竟然闻见了一股田野间的香甜微风,直沁心脾,五脏六腑都温热起来。
容许一直站在眼光下看着她,她此刻是快乐的,她属于这里。
头发还没干,看见秦南柱捉了一只大公鸡在杀,她喊了一句:“容许,快去帮大柱按着鸡,别让它飞了。”
容许大步走过去,秦南柱根本不敢下刀,他接过秦南柱手里的菜刀,对准公鸡的脖子直直一刀抹下去,彻底割断了公鸡的嗓管,它挣扎了一小会,瞪了几下脚就死了。
接下来秦南柱烧热水给公鸡拔毛,去除内脏,准备晚上做一桌丰盛的菜肴。
阳光洋洋洒洒的垂下来,容许背靠一棵垂柳,静静看着温阳梳头发,她的脸上不时展眉微笑,她笑是因为想起小时候的事吗?
秦南柱在一旁拔毛,拔得满头大汗,突然听到门口的大黄狗“汪汪汪”狂吠起来。
他起身打开院门,门口不远处站着李大涛,他手里拿着一个竹篮子,呵呵地笑着:“大柱,你家桃子熟了吧。我来摘几个给我儿子解解馋,刚才他说看见你上树摘桃,非要我过来给他要几个尝尝。”
“你等等,我把刚摘的给你拿来。”
“不用,你摘的留着自己吃,我自己上树摘。”
李大涛说完嬉皮笑脸的闪进院门,秦南柱也不好把他轰出去,只好皱眉关门。
他一走进去,看见院子里两个模样俊俏的男女,女孩子十分漂亮,刚洗完头的衣裳半湿,胸口的轮廓若隐若现,看得他心痒痒。
容许觉察到李大涛的目光,冷声对温阳说:“进屋换件衣服。”
他话说完,已经几步走过去,挡住李大涛继续追逐的目光。
本来刚才只有他注意到温阳的衣服,想着太阳大,一会晒干了就好。
谁知道会来一个色眯眯的不速之客。
温阳一抬头,不经意的一眼,李大涛!
他还真会挑时间!
李大涛是她的继母李继红的哥哥,算是她的继舅舅。
秦南柱这时走过来,拍着李大涛的肩膀:“桃树在后院,你自己去摘。”
“大柱,这二位是你同学?还是朋友?”
李大涛一看容许和温阳的穿着打扮跟城里人一样,长得甚至比电视上的那些演员出众,他就问了一句。
“怎么?大舅不认得我了?”
温阳顺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盖住刚才半湿的衣领下方。
“大舅?谁是你大舅?”李大涛左右张望,这里除了他年纪比较大,没有别人。
“我是温阳,我回来了。”温阳面上淡笑,眸光中却满是怒气。
李大涛心惊不已!
内心:她怎么回来了?难道人贩子没把她卖远?我不是特意交代他们卖远些,让她永远回不来吗?这下糟了!
温阳一下读到了李大涛的内心戏,原来她之所以被拐卖,李大涛功不可没,是他帮着李继红出谋划策。
“你真的是温阳?我的大侄女”李大涛惊慌过后,哆嗦着问了一句。
目光却是不老实的在温阳身上上下打量。
温阳面上恬静,嘴里说着:“是。”
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你真当我是你的侄女,就不会和你妹妹合谋把我卖了!
“大舅,你来大柱家做什么?。”
容许瞥见李大涛的眼神,十分不爽,温阳又不进去换衣服,他只好脱下自己的浅灰色的棒球衣递给她。
温阳没有拒绝,接过转身披上。
李大涛颤抖着起皮的双唇走向温阳,假惺惺地憋着嘴假哭:“大侄女,你这些年去哪了?”
“我被人贩子拐走后,被好心人收留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