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河看温阳的神情,听她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说谎,他看着温阳长大的,了解他的秉性。
他也不能在此刻让容家当面丢脸,张嘴斥责容媛媛道:“媛媛你不要胡说!你大嫂操心了一天一夜,差点昏倒,你没有半句关心就算了,怎么能这样说你大嫂和你大嫂的邻居?他们的关系不是你说的那样!”
“爸!不是那样是哪样?他和大嫂本来就不清不楚!我亲眼看到他抱着温阳这还不算?是不是您觉得要等捉奸在床才算?”
容媛媛步步紧逼,把刚才在容许那里受的气全都撒泼出来。
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她就是诚心要逼走温阳的!
因为,现在容许走了,奶奶病了,也许会死,爸爸会站在他们这边,温阳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他们家的钱不能分给一个外人!
她就是故意的!
容媛媛这人表面上单纯天真,其实她的计较和心思在这种时候才会彰显地淋漓尽致。
但凡有人破坏她的利益,想要跟她分家产,拿走她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在这一点上,她不愧是萧诗琴的亲生女儿,得到了母亲十乘十的真传!
“你闭嘴!胡说道!你给我回家呆着!都什么时候了?你尽添乱!”容山河恨不得反手给她一耳光!
这糊涂东西,都说的什么玩意?
温阳怎么可能跟这个乡下男孩发生什么事?
就算真有什么事,这种事也要关起门来解决,她怎么能往外嚷嚷?
弄得天下皆知
他们容家的脸面往外摆?
“爸爸!走就走!反正事情我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以后,这个家有我没她!”
萧诗琴一直站在容媛媛身边,故意轻轻扯扯她宝贝女儿的袖口,意思是让她撂狠话!
容媛媛跟她是母女连心,当然明白她妈的意思,当即就甩脸撂话。
“媛媛,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现在你奶奶情况还不明朗,你大嫂的事,等你奶奶好些,我们再关起门来解决,你别再说了,当心你大哥的面子你先回家去,听话。”
萧诗琴适当的站出来规劝,实际上听她这话意思就很明确,她不是劝架,她是火上浇油!
她故意大声这样说,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听见温阳就是她和女儿口里那样的人。
温阳一听她这话,只差没晕过去
合着她们母女今天是给她下套,存心想让她丢人现眼,当众坐实她水性杨花的名声?
她不是吃素的,更不可能给她们这样一个栽赃的机会,她当即冷笑起来:“你们母女平白无故往我身上泼脏水,试图抹黑我的清白,是看准了奶奶醒不过来,为了撵我出容家,让我少分钱吗?
别以为我是傻子,我还告诉你们,你们要用这样卑鄙的伎俩和脏话侮辱我的人格,门都没有!
刚刚我差点晕倒时,有个护士正好路过,她可以作证,秦南柱只是扶了我一下,我是真的累得浑身无力。
还有,刚才我们站的位置有闭路电视,只要把带子调出来一看就清楚明了!
要诬陷我们的关系,也要长点脑子!别张嘴就乱咬!
我从前天到今天滴水未进,没合过一秒钟眼睛,我不是钢铁铜璧,难道我撑不住差点昏死过去,别人帮扶我一下,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与别人有染?人品有问题?
我看是你们长了一颗肮脏得心和瞎了的眼睛,看什么都能看出龌龊来!
秦南柱和我从小是邻居,我们是兄妹情分,容许是知道的,再说我和容许回乡下时,一直住在他家,容许把他当成弟兄。
他这次来家里,也不是白吃白喝,是我请他来给我弟弟的案子作证的,他是我和容许的客人。
现在奶奶病危,他身为一个客人,本来没有义务到医院给你们送吃送喝,忙上忙下,可是他拿我当半个亲人,把容许当朋友。
他是讲义气,懂事理,没有撂挑子回老家,他是把我们当成朋友来对待的,所以帮着在医院搭手,忙来忙去。可你们母女是怎么对他的?
你们怀疑他动机不纯,怀疑他和我的关系,我真替你们感到耻辱!
世界上不是所有人事都和你们想象的一样不堪,这世间还有很多难能可贵,知冷识热的温暖!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懂得的!
我还把话撂在这里,收起你们打的小算盘,我不会要容家一分钱!就算我和容许离婚,我绝不会带走容家一根针!
你们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成天算计诬陷我,有那点小心思,不如祈祷奶奶醒过来,多尽尽孝心,说不定奶奶一高兴,多分你们娘俩几文钱。
你们图的不就是钱吗?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们一样眼里只有钱,心里只会算计那些龌龊事!”
温阳的一席话,说的看热闹的人连连点头。
大家也算听明白了,原来母女两是希望里头的老人死了,诬陷这家的孙媳和别的男人有染,想趁机把她赶出家门,以后少分一点钱给她!
说去说来还是为了钱!
呵呵为了一点钱,这母女两竟然在医院里大喊大叫,栽赃陷害那么憔悴不堪的姑娘,真是羞死人了!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看她的脸色跟神情就知道,应该是很久没休息,嘴唇干裂,身形萎靡不振,脸色惨白,还有重重的黑眼圈,她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操心过度,着急上火,心急火燎,怎么可能跟谁有染?
这家娘俩真是心眼太坏!
明理人一看就知道孰是孰非!
根本无须多听什么。
秦南柱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误会,他几次想开口说话,但又怕让人更加误解,想了半天他才说:“那个我和温阳只是邻居,她小时候吃我妈妈的奶水长大的,在农村,我跟她的关系就是兄妹。
我对她绝对没有别的用心!我发誓!如果我有别的想法,我出门被车撞死,一辈子断子绝孙!”
他发誓赌咒又快又狠,完全是不知所措,想到的唯一能证明他们之间清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