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没有说出口,他为了摘清她的牵连花了多少时间思考和假设,为了得到霍元启的这个亲自下达的保护命令文件,用了多少精力。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他想要的,是对她好的,那么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愿意替她着想,保护她,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
她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些阻碍她的所有东西,他都会一一为她清除。
温阳永远也不会知道刚才容许和霍元启的轻松交谈之间,经历了多少看不见的利益纠葛,以及容许的步步退让,而这些付出和退让都是为了保护她!
听完容许的话,温阳知道他一定为此据理力争了,她感激地冲他眨眼睛:“谢谢。”
容许笑笑,她还是这么客气?
殊不知,不知不觉间他早就把她当成自己想要一生保护的妻子
更是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和爱人。
两人在霍家没有停留多久,之后回到容家。
中午刚过,容许和温阳吃完中饭才回家,刚走进去就听萧诗琴哭得昏天暗地,就跟死了亲儿子一样伤心。
温阳走进屋,在客厅哭得肝肠寸断的萧诗琴就冲上去想扑倒温阳身上打她。
她的这个意图被容许瞬间识破,一把扯过她的右手,将她推到一边,眼眸中全是不满的怒意,瞪着她冷冷问:“怎么?你想进去陪你儿子?”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打她?你知不知道我儿子的手脚都断了!他要变成残废!都是这个女人害得!要不是她告我儿子,我儿子不会被抓,也不会被里面那些人打残废,这一切都是她害得!”
“她是我媳妇,是我容许的女人,我不护着她,难道还让你打她一顿?把她也打残废,让你得偿所愿?”
容许的目光就跟看一个智障一样,满是鄙夷。
萧诗琴到底是老了,怎么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她儿子跟他容许有什么关系?
温阳才是他容许的亲媳妇,他当然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这时,奶奶已经下楼,听见萧诗琴又在家里这样撒泼胡闹,哭得又是那样难听,脸色当即黑下来就叱骂:“号丧呢?你儿子不是没死吗?残废算什么?他打伤我儿子和孙媳妇,又摔碎我的宝贝瓷器,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你这样一个妈!
你不知悔改,还在我家里胡搅蛮缠,我警告你,要么以后在家里夹着尾巴做人,要么现在你就滚出去,明天我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以后你就守着你的宝贝儿子好好过!”
奶奶之所以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明确的在容许和温阳的面前表态,都是因为她现在看在容许这么护着温阳,知道他对温阳动了真感情。
有句话爱屋及乌,不过她更爱的还是这个大孙子。
萧诗琴被奶奶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这老不死的身体可真康健,身体都恢复了?
温阳笑笑,一脸的嫌弃说:“阿姨,我劝你别闹腾了,你再闹下去,你儿子还不是成了半残废,照样要去蹲大牢,你不是要跟我打官司救他出来吗?
这会儿,你应该去找一个厉害的律师准备。而不是成天在这个家里哭闹撒泼,你这样的戏码我们已经看烦了,就连奶奶也受不了你了!
你要再这样下去,估计爸爸都会厌烦你,为了你的晚年生活,我劝你还是低调一些,隐忍一下,在这个家里,你也只是个混口饭吃的,还是不要这么嚣张好。”
温阳的话让原本暴怒的萧诗琴更是火大,她本想骂温阳,可是温阳身旁的容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神就跟要杀人一样。
她哪里还敢再动嘴,更别提动手。
她算是看出来了,容许一回来,奶奶就站在他那边,就连容山河也不肯说话帮她,原来这个家里真正的话事人是容许吗?
容山河是他的父亲,老不死的是他的奶奶,为什么他们会要迁就容许?
仅仅是因为他是长子?长孙?
还是容许到底有别的过人之处,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
容许的眼神就是骇人一般的狠毒,只要萧诗琴再敢乱骂一句,他能动手撕了萧诗琴的脏嘴!
事到如今,萧诗琴知道容许对她这样怨恨,大半是因为他妈妈的死,既然大家都护着温阳,她也不敢再放肆。
转身哭着跑上楼,嘴里还喊着:“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一个善良的妇人!”
温阳脸上满是讥讽?一脸问号?
萧诗琴对自己的定位当真是大胆,她竟然给自己定位善良?
何止是大胆?简直不要脸!
容山河在一旁的沙发上重重叹口气。
“容许,温阳你们回来了?去霍家还顺利吗?霍元启没有为难你们吧?”
奶奶则是一脸关切地拉起温阳的手,轻言细语地问。
“顺利。他没有为难我们。”
温阳有些奇怪,奶奶问霍元启没有为难他们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可容许说,爸爸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奶奶现在只是一个平常百姓,她怎么会问出为难他们这种话?
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她不了解的内情?
“那就好,你们吃饭了吗?菜还热着呢。我让张婶给你们端出来?”
“奶奶,别张罗了,我们两在外面吃过了。”容许挽着奶奶的手朝沙发那边走过去。
容山河铁青着脸让了一下座位,阴着脸不说话。
样子十分别扭又古怪。
奶奶看他这样垂头丧气就说:“山河,萧诗琴那个女人你就不打算管管?你以前可没有这么纵容她,你就算伤着脑子,但你也不傻,是非你也分不清了?
我今儿告诉你,你要是不管好她,我就替你管!我出手,那就是把她扫出容家!”
奶奶这个人一向在容许的面前对萧诗琴都不会留什么情面,温阳现在分不清的是她到底是真心想这样做,还是只是演戏。
容许不在家的时候,奶奶是不会这样对萧诗琴严厉的。
也许她以前是看在容山河的面子上,也许是真的不想让这个家散了,现在呢?她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