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派出去的战车部队被莫名其妙的爆炸给炸了回来。这时负责观察的士卒又向樊哙报告,汉军得手之后并没有逃回城去而是继续向前推进。
“张政是不是疯了,这也太猖狂了,难道他忘了前几天的失败吗。”樊哙自信如果汉军没有什么做屏障,无论如何也拦不住战车的。
“汉军不是直接开到城外,而是在城下挖了许多壕沟不断的向外推进的。”樊哙的手下汇报道。
“再走近一点儿看看。”樊哙想要弄明白张政哪来的胆子让士卒离开坚固的城墙。
樊哙带人冒着危险来到离汉军很近的地方,这才看清楚汉军是怎么干的。
原来汉军先前就在城墙根挖了一圈壕沟,这次他们又向前挖了几条直直的壕沟,挖出没多远又横着开挖,连在一起形成一条护住城墙的壕沟,汉军守卫的地方扩大了一圈。而且汉军还有继续向外挖的趋势。
“难道汉军想一直挖到我的大营不吗?”樊哙心中大怒,打仗不堂堂正正的开战,采用这老鼠一样的战法。
“调集一队人马,冲过去把挖壕沟的汉军赶走。”樊哙虽然不明白汉军为什么要挖那么多壕沟,却也觉得让汉军扩大防守的范围不是好事,决定派出士卒进攻将汉军赶回城内。
张政他们当初仓皇逃入代安城,没有时间在城外布防,只能守卫城墙一线,这样做起来很吃力。通过地道张政将队伍派到城外,他决定固守住城外的阵地与城头相互呼应。而守住城外阵地的关键就是这些壕沟了。
壕沟在匆忙之中挖的并不深。一个人蹲在里边还要露着头,不过挖出来的土全都堆在了靠近敌人的方向,形成一道矮墙,矮墙与壕沟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半人高的障碍,汉军的火枪手正好可以站在里边向外射击。而且这些壕沟还可以阻碍敌人战车的冲击。
樊哙派出来的攻击部队很快出现在汉军的眼前。刺耳的号声接连响起,汉军士卒急忙放下铁锨拿起火枪在壕沟里排成紧密的队形。
樊哙派出来的攻击部队来的快退下去的也迅速,因为他们无法面对汉军火枪密集射击所造成的伤亡,樊哙这次只不过又一次证实了,他手下的步卒无论有多勇敢,也无法穿越汉军火枪形成的弹雨。用步卒攻击汉军固守的阵地是形成不了突破的。
“派战车上去。”虽然舍不得,樊哙还是派出了自己的战车部队。现在樊哙看明白了,在汉军火枪打击下还能继续前进的也只有战车了。
这次樊哙不但派上了战车而且还让大量的步卒尾随在后边,作好了一鼓作气消灭城外汉军的准备。
汉军看到攻上来的敌人的气势,知道有硬仗要打,主动的放弃了第一道壕沟,退到第二道壕沟严阵以待。
最先响起的是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那是战车轧上汉军增设的土地雷。接连几辆战车的翻倒并没有吓住战车上的士卒。他们仍然催动战车向前。汉军阵形中枪声连续响起。火枪手开始攻击接近的敌人。
跟随在战车后边的樊哙部队的步卒悍不畏死的从战车的后边冲了出来,他们的任务是填平拦住战车前进的壕沟。
汉军的火枪手在壕沟那里形成阵阵弹雨,填壕的步卒留下了一地的尸体,但也填出了几道战车可以通过的通道。见前方有了通道,樊哙部队的战车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他们明白只要能冲入汉军阵营,这场战斗他们就胜利了。
突然之间从壕沟之中跳出来许多汉军投弹手,他们向着战车冲了过去。只不过这次他们手里拿着的不再是炸药包,他们手中拿着的是点着火的陶罐。陶罐之内装满了汽油。
当陶罐飞向战车时车上的士卒本能的用武器击打,想把这些陶罐打到一边去。可陶罐战场破裂,里边的汽油飞溅,然后被火焰点燃。战车和车上的士卒一下子烧了起来。
汉军大受鼓舞,几个投弹手就能干掉一辆战车,这让战车根本无法接近汉军火枪手列成的军阵。没一会儿功夫樊哙派上来的战车都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堆。汉军投弹手又跳回壕沟之中了。投弹手隐藏起来之后汉军火枪手射出的子弹更加密集了。没了战车的掩护樊哙手下的步卒死伤大量增加,最终还是扛不住,丢下一地的尸体退了下去。
“全军退回大营。”樊哙无奈的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这仗没法打了。张政几乎是一夜之间想出了对付战车的办法。如果战车不能打乱汉军火枪队的阵列,樊哙的部队就没法接近汉军,从而与汉军肉搏消灭他们。
如果与汉军比拼远程攻击的话樊哙即便是人多也取得不了胜利。汉军的火枪射程远,而且穿透力强,冲到前边的士卒根本没有什么防范措施。而汉军的火枪手许多人都穿着皮甲,樊哙拼了命将弓箭手推进到射程之内对汉军造成的伤害也不会有多大。
樊哙发现此时如果仍然发动进攻除了增加伤亡外没有什么用处,樊哙果断的将部队撤回了大营。现在张政虽然出了城但也跑不了。只要想出办法克制住汉军的火枪就可以消灭张政了。
“这个事情有点儿难办啊。”韩信也在时刻关注着战局。樊哙进攻受挫也把韩信请过来一起商量。
“张政简直太狡猾了,而且手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此时的樊哙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信心。几天的攻城战下来,樊哙队伍的伤亡也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要不然,我们围而不攻,消耗张政的粮草,代安这么个小城中聚集了张政这么多人马,先前张政又是被打的仓皇逃到这里的,他们的粮草辎重应该没有带多少。我们不如长期围困,饿死张政。”韩信知道樊哙为了攻破代安城可以使用的手段都用了。现在看来只有长期围城一个办法了。人再勇猛不吃饭也是不行的。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樊哙有点儿沮丧,自己也没有比韩信强多少。
“报告侯爷,我们运粮的队伍被袭击。”樊哙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