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林以南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和脖子处痒痒的,肩膀也有些沉重。
他略带疲倦地抬起眼皮,原来是旁边的漂亮女孩也开始了小憩,身体往他这边倾斜着,小脑袋歪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以南见向佩佩睡得挺香,索性也没喊醒她,就这么任由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体上。
他动作很轻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正好12点50分。
“明明感觉才睡了一会,没想到都过去两个小时了。”
心头感叹一声这种奇妙的感觉,林以南转头扫视了一圈车内的乘客,除了个别玩手机的,大多数都是在闭着眼睛休息,发小余慕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嘿,黑历史不能放过。”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颈椎,然后对着木头沙雕的睡姿拍了张照片就打算再继续眯会。
没想到,身边的女孩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向佩佩揉揉眼睛,把身子坐正,声音很轻地说道:
“你醒了呀。”
她刚刚睡醒,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茫然,像是一个呆呆的瓷娃娃。
缓了一会神以后,才又转过头来把自己落在林以南肩膀上的几根头发扫了扫。
林以南打量了她几秒,突然间开口说道:
“咱俩换一下,你坐我这个位置。”
他注意到向佩佩坐直身体以后,靠窗的一小部分会被太阳晒到。
大客车的遮阳帘有些不合尺寸,早上发车的时候还好,不过现在随着太阳越来越大,帘子也渐渐不再能够完全遮挡得住阳光。
“没事呀,还有1个多小时就到啦。”
向佩佩轻轻摇了摇小脑袋,其实照到她身上的光线并不是很多,但她也不想旁边的男生被晒着,于是轻声说道,“我稍微侧点身就好啦。”
“快点,别磨叽。”
林以南板着脸站起身来,顺势还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语气凶巴巴地催促道。
“好嘛,你别凶呀。”
向佩佩撅着小嘴,把屁股挪到了旁边的座位上,柔声说道,“谢谢你呀。”
“嗯。”
林以南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肚子饿了吗?”
向佩佩温柔地笑了笑,然后也打开手机瞟了眼时间,发现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
“A little。”
林以南轻轻颔首回道。
“我这里有饼干,刚刚和小勉去买的,你要吃吗?”
向佩佩打开随身背着的小挎包,从里面掏出来一袋“蜜橙味夹心饼干”。
“好。”
林以南没有拒绝。
“嗯呢。”
向佩佩撕开包装袋,然后拉出里面的塑料盒递给他,“你多吃点,不然到那边要2点多钟才能吃东西了。”
“我这里还有饮料,你等等,我给你拿。”
向佩佩看着林以南吃了几块饼干后,又伸手到小挎包里掏了一排“哇哈哈”出来。
“……”
林以南有些无语,向佩佩随身携带的这个小挎包看上去并不大,但没想到居然还能装一排饮料进去。
“你还买了啥吃的?”
咽下一块饼干以后,林以南问道。
“还有这些呀。”
向佩佩拿吸管开了瓶饮料递给他,接着伸手进包里面又掏了掏。
随后,散装巧克力、散装糖果、散装含片等等出现在了两个人座位之间。
“……”
林以南心说比特么哆啦A梦的口袋还牛比,不过他感觉里面的东西还没完,干脆直接拿起向佩佩的包过来翻了翻。
包里头分了好几个夹层,放着口红、维尼熊小钱袋、小型化妆镜、眉笔、指甲钳、充电器、耳机等等。
最靠边的一个夹层是上了拉链的,林以南的手刚放上去就准备拉开,没想到,向佩佩这时突然间把小挎包夺了回去不让他再看。
“你别乱翻人家东西。”
向佩佩有些紧张地瞪了他一眼。
哦,懂了。
林以南大概猜到里面装了什么,心说这一年的女生对这些东西到底还是比较羞涩,不像他重生回来前的那几年,女生都是大大方方的。
两个人吃了一会,其他几个同学也陆续醒了过来,向佩佩便转过头去把零食分给他们。
又过了一会以后,包里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向佩佩拿出耳机插到手机上,看向林以南问道:
“你要听歌吗?”
“嗯。”
林以南微微颔首。
向佩佩分了一边耳机给他,又问道:“你想听什么歌?”
“《山……》”
林以南想起一首很好听的民谣,不过又突地反应过来现在还没有发行,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自己看看吧。”
他拿过向佩佩的手机,她用的是“诺基亚N95”,这款滑盖手机是时下的机皇,售价5000块左右,比他的那款“诺基亚3230”高级得多。
不过纵使是机皇,对于使用过后世智能机的他来说,仍旧是觉得过于简陋。
浏览了一下里面的歌曲,林以南挑了一首《不能说的秘密》播放,周董的歌声开始回旋在两个人的耳内: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
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
拼命想挽回的从前;
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
大客车在14点20分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亚城汽车站,由于刚才在车上吃过了零食,大家的肚子都不是很饿,于是也没有去找饭馆,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就前往事先订好的酒店。
他们一共开了三个房间,两个女生住一间,这不用说;
剩下的男生里,林以南和发小余慕住一起;
卢金旺则自己单独居住一间。
入住手续办理完毕以后,林以南开口说道:
“都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再集合一起去吃饭。”
连续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一行人虽然在车上都睡过了,但身体还是有些疲惫,于是点点头同意下来。
余慕更是累得不行,进了房间以后直接就躺倒在床上。
不过,林以南并没有丝毫休息的意思,他简单地冲了个凉水澡以后,就踩着拖鞋来到阳台,一个电话对着通讯录里那个叫“姜雪雁”的人打了过去,笑着问道:
“姜总,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