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休站在原地窥视的许久,见两男女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忽左忽右,忽右忽左让他大开眼界,直呼长了知识。
等两人的样子越发丑陋,动作也更加粗俗,余休微摇头,踱步走出了房间。
“没想到此世花样之多,竟丝毫不逊色于前世。”余休暗暗对比着,心中颇为惊奇。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见识太少,压根就不知道男女之事还有诸多的玩法。
不过这也让余休的某个想法更加强烈:“着实应该去青楼进修一番。”
阴神继续游荡在女室之中,余休每每看见有灯的房间,便会走进去溜达一下,随即就羞涩的退出来,不忍再看。
如此巡视一番之后,余休发现女室这边几乎就是一个淫窝,比男室那边出格很多。他再想起住在此地的都是前来求子的女香客,高低身份各不同,心中更是啧啧称奇。
“如此送子之法,若是让他们的夫君知晓,恐怕要呕血三升。”
但无论此地是佛门圣地,还是私通淫窝,都和余休没有关系。他可不是前来捣毁淫窝的衙门捕快,只是个想要寻报私仇的陌途人。
余休在男室女室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断指之人,于是就往其他的地方游荡。等他将南仁寺中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搜索的一遍,依旧没有发现断指人。
“难道害死七叔的那人不在庙中。”他心中生出疑问,不过紧接着,余休想起大户人家都有修建密室的习惯,更别说这等淫窝了。
他心中一动,将目光对准了南仁寺中灯火通明的佛堂。
佛堂位居南若寺中央,高三四丈,宽十数丈,四周布满了石阶,离地便有半丈之高,显然是大兴土木的结果。
余休立刻奔过去,又在佛堂中转悠了一圈,依旧只发现数个打坐念经的和尚。他瞅着堂中肃穆的气氛,还有那几个跪坐在蒲团上的和尚,微微摇头。
若非余休先入为主的对南若寺有了看法,且用阴神之姿轻易堪破了虚实,恐怕他也会被眼前的肃穆景象迷惑,以为这里是个善地。
余休没有放弃,又转悠了两遍,还朝各个墙壁撞了撞,依旧没有发现密室的入口。他暗暗思索,将目光对准佛堂中的菩萨像。
菩萨像有一丈多高,高踞于石质供桌上,盘膝落座,手指作拈花状,并袒露胸怀,颇有种慈眉善目的感觉。
菩萨像垂目看余休,像是普度众生的活尊者。
余休盯着她瞧,忽地发现菩萨像左右都有屏风,将石质供桌紧密的护持在中间,并且堂中念经的和尚都离这里也有点远。
于是他心想:“这佛像定然有鬼!”一步跨上供桌,更加仔细的打量起来。
余休在供桌上思忖一下,忽地伸出右脚,试试探探的往菩萨像胯下踢过去。
“嗯?空的。”果然不出他所料,菩萨像内部是中空。
抬头瞥了一眼菩萨像博大的胸怀,他并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转到菩萨像的身后,从后面入了进去。
一进菩萨像体内,余休蹦了蹦,察觉脚底下只是一块木板,便直接往下跳。
跳进地底,狭窄的密道出现在他眼中,仅能容纳一人通行,余休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前面传来话声。
“求求你了大当家,救救我吧,要是不给,我可就死定了!”有人苦苦哀求着什么。
又有尖细的声音响起:“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骗我俩的赤血丹。”
“赤血丹拢共就几丸,大哥修炼都不够用,还想给你浪费?”
没等余休走进,哀求的人又硬声到:“二当家!赤血丹的确是稀罕物,我的命就不稀罕了吗?”
“有赤血丹,我还能多长几成血气,一旦我也突破到品,炼了皮,以后咱们还少丹药吗?”
听见“血气”两个字,余休心中一动,他放缓脚步,慢慢的往前靠。
呼!转过转角,一阵红光突地出现在他眼中,像是着了火一般。
“这是”余休心神微凝,往密室中看过去。
正有三人待在密室中,或坐或站,头上都顶着一道烟气柱子,红彤彤的,高低各不同,都像是朱砂、鲜血蒸发而成。
密室中着火一般的红光,正是从三人顶上的烟气柱子中扑出,颇为刺目。
余休盯着他们头顶的红柱,脑中突地想起一词:“血气如柱”!
传闻武者有血气,此气赤红如血,观之如燃烈火。武者仗之,可以辟易鬼神,驱除疾病。
道书中也有记载,武学一道便是以熬炼自身的精血为主,能求得肉身强健,横行世间。
修炼有成的武者,可以将全身的血气凝聚为一,并能在顶上显现,如烟气般蒸腾、如烈火般燃烧,能震慑四周的鬼物。
回忆着道书中的内容,余休一一对比,确认密室中的三人就是武者,他们顶上的红柱正是血气烟柱。
余休继续往前走,红光扑向他的阴神,竟然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好似阴神正在进入水中,被水体压迫着。
密室中的三人还在谈话,丝毫没有察觉到余休。
余休略微思考,先停下脚步,甩出一个念头变作白骨夜叉,使夜叉念头先凑过去瞧瞧。
夜叉念头过去游荡过去,没有近身,分别绕三人转了转,没有引起三人的警觉。但是当余休想要用夜叉试探三人顶上的血气烟柱时,他心中立刻传来一种紧迫感。
“不可触动血气。”余休心中一凛,尝试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身子被红光笼罩住,隐隐传来刺痛感
此时余休才确认,世间传言血气可以辟易鬼神、驱逐阴物,并不是虚言!
密室中三人的争执声越来越大,尖细的声音拔高:“好啊!露出狐狸面孔了,还保命、你分明就是想用赤血丹突破境界!”
余休瞧过去,看见说话的人身着白色僧衣,面白无须,有一种阴柔感,是个卖相不错的嫩皮白脸和尚。
他尖着嗓子,继续说:“亏我还以为你是玩腻了活人,想玩玩死人,才染上不干净的玩意儿,没想到你就是存心,想借机索取丹药!”
“二当家!你!”一个矮壮的黑脸和尚立刻跳起,对嫩皮和尚怒视。
“好了!”闷雷般话声炸响,将两人压下。
密室中唯一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人,也是和尚。此人面生络腮,浑身筋肉结实,他看了两人一眼,开口:“二弟说的有理!”
“三弟,你是炼出了血气的武者,区区玩弄一具死尸,就算染上不干净的玩意儿,也不过是打熬几天身子罢了。”
络腮和尚刚说完,黑脸和尚就急迫说:“大当家!那可是尸气,要是要不弄干净,我可就没命了!”
听见“尸气”二字,余休眉毛一挑。
他当即看向黑脸和尚的双手,便发现和尚的左手正绑着绷带,伤口恰好位于拇指左右!
“人身有血气,彤彤若火武士凝之,成顶上烟,可焚阴魂。”道论:齐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