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具行尸不断的逼近,使得家丁们惊恐的后退,若不是主管矿场的道士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他们恐怕早就已经逃走!
“僵尸来了!”“快、快让!别推我!!”
畏惧的话声不断在阴鸷道士的耳边响起,就连侍立在他身旁的武士,也沉声说:“公子!贼人势大,不若先退回院中,依仗着围墙把守”
可这时的阴鸷道士完全听不进其他人说话,他紧紧的盯着余休,目中狂喜。
“哈哈哈!火符!九品火符!!这人手中定然有伏火法。”
道士望着余休,神情变得有些扭曲:“我炼药数月,甚至连烧火童子都扔进去了,可最终却只是得到劣质!可恨!”
“这人身上一定有完整的pn,只要得到,我就不用再费尽心思的补全配方!一旦炼制成功,我的修为、我的实力、火符、火丸”
他口中喃喃自语,模样有些疯狂。
实在是自从钻研pn以来,阴鸷道士除了一开始成功的配制出劣质,之后的数个月时间都是毫无寸进。
如此下来,不仅耗费了他诸多的人力物力、心血,还耽搁了他的修行,已经让道士心生魔障。
道士望着操控火尸的余休,一想到余休手中有完整的pn,还用他的鬼仆炼制出了,心中一股嫉妒之火就熊熊升起。
他一时咬着牙齿,咯咯直响。
“公子、公子!”见行尸不断往众人扑来,道士身边的武士略微焦急。
被武士唤醒,阴鸷道士脑中有念头闪现,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胸中的嫉妒、愤恨,换了一副模样。
余休站在尸群身后,时刻都注意着阴鸷道士的举动,他看见对方的神色变来变去,最后僵硬的露出笑容,猜到对方有话要向自己说。
果不其然,只见道士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几个家丁,视线跳过行尸,落在余休身上。
他望着余休,突地拱手说:“贫道段琪,见过道友!”
道士打着稽首,一副想要重新结识余休的模样。但是余休不为所动,依旧冷眼看着对方。
道士口中又说:“贫道想与道友做个交易,用手中鬼仆换取道友手中的pn。”
听见这句,余休方才收起冷眼,露出思索之色。
道士见此,又说:“贫道自幼托在巫鬼道门下修行,师从五鬼道长,门中有诞生鬼物之术。”
他指着地上的烧火童子,“这童子正是贫道使术得来,于贫道来说,失可再得,不甚珍惜。便如道友手中的pn一般,多给一人不多,少给一人不少”
“其实道友和贫道之间也并无冲突,只不过是死了一些奴仆而已”他细细说着,完全一副捐弃前嫌,只想和余休做交易的样子。
听到这里,余休打量着阴鸷道士,心中念头冒出:“不管此人说的是真是假,先将烧火童子赚到手里再说。”
他作出犹豫数下的表情,然后颔首说:“可。”一摆手,他的袖中有声音响起,十数具尸体慢慢的停住。
见余休有所意动,b控的行尸也定住,阴鸷道士脸上露出笑容。
余休立即出声:“道友先将烧火童子交于我,自有伏火法送上。”
阴鸷道士听见,也无推脱之意,他轻踢身前的烧火童子,对着余休一指:“且去道友身边待着。”
但是烧火童子趴在地上,依旧被吓得不敢动弹,抱着头瑟瑟发抖。
阴鸷道士见状,脸上露出无可奈何之色,他对余休一拱手,说:“道友且给我点时间,好让这童子起身,一并交代一点东西,好让他认道友为主。”
可余休当即轻喝:“说这些作甚,把那童子扔过来就是,贫道自有法子调教!”
道士听见余休的话,脸上作出恍然之色,拱手说:“是是,道友手段不凡,区区一个鬼物又何足道哉!”
他果真依照余休所说的,抓起烧火童子就往余休这边扔,毫无迟疑之色。
余休见状,心中暗自嘀咕:“这道士如此配合,不知又是使得什么诈?”
但不管阴鸷道士是何打算的,烧火童子已经到手,余休也就不用再担心对方破罐子破摔,毁了烧火童子。
他检查一二,发现烧火童子只是惊惧过甚,处于惊惶中,无甚不妥,便用符箓将童子裹住,收入袖中。
一番动作下来,阴鸷道士都只是微笑的看着,丝毫没有要打扰或阻止的样子。
余休看见这一幕,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谨慎,“这道士当真是见我有伏火法,想和我交易?”
余休琢磨,发现就此和对方做笔交易也不无不可,能免去许多的麻烦。但是很快,身后的动静打碎了他的这个想法。
只见阴鸷道士笑看着余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目中的冷意也越来越盛,他盯着余休,皮笑肉不笑,如同豺狼盯上了羊羔。
余休微皱眉,一转身,他便发现身后忽有两队人马正赶来,已经堵住了他的退路。
微怔片刻,但是余休眼中毫无惧色,一时间还恍然思索到:
“原来如此,虽然这道士和我对峙时并无过多的举动,但是已经用火器声作为暗号,引来了他人。”
很快,两队人马奔来,将余休的退路彻底堵住,使他的后背暴露在家丁手中。两队人马中都响起呼喝声,士气正浓。
原本被尸群围住的家丁们,也都是精神大振,口中说到:“好贼子!被包围了!”、“公子好计谋!”
在众人看来,局势已经逆转,余休被前后夹击着,后背空荡,又无援手,即便手中有尸群,也难以抗衡众人。
此种情况下,一个家丁上前,就能擒下他。
阴鸷道士望着余休,发现余休神色定住,以为余休正处于懊恼之中,心中甚喜。
他走出一步,口中嘶冷说:“兀那道士,胆敢窃我药材、拐我鬼仆,还不快快将手中法门全都交出来!”
“否则贫道让你连鬼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