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昙有些哑然,也有些感触。
因为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分居,虽然没有离婚,但这种情况,其实已经与离婚差别不大了。
毛利兰勉强算是单亲家庭长大,即便妃英理对她同样关怀,但分居闹矛盾的父母,对孩子来说,影响极大,而且还多是负面影响。
就安昙的了解,通过以前的一些剧集,还有阿笠博士偶尔的讲述,毛利小五郎糊涂,长期喝酒,在毛利兰长大了些之后,毛利家的事务,便基本由毛利兰主管了。
所以,现在的毛利兰,毛利小五郎偶尔都有点怕了。
当然,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分居,也不能怪其中哪一个,只能说,各有各的郁结。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呢?”毛利小五郎正色,严肃地问。
身后的小兰闻言,不善的脸色才舒缓了些。
毛利小五郎暗暗松口气。
“这个嘛,有的。”中年男人仍是愁眉不展。
柯南突然开口:“会是叔叔的病患吗?”
“啊?”中年男人一愣。
“病患?”毛利小五郎也是诧异,然后提起拳头,给了柯南一拳,脑袋上立刻冒出一个大包。
“好痛啊!”柯南抱着脑袋痛呼。
“小孩子一边玩去,别打扰我们大人之间谈话。”毛利小五郎吹了吹拳头。
柯南郁闷地站在沙发边上。
“可恶,要是我身体没缩小……”柯南想着就泄气,这么多天了,仍是没有黑衣组织的什么信息,除了知道了那两个黑衣人的代号,一个叫琴酒,一个叫伏特加。
难道,我就要一辈子当一个小学生了吗?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柯南还是有预感的。
“爸爸,别打柯南脑袋,要是打坏了怎么办?他本来有时候就傻傻的了。”毛利兰不满。
柯南听着却是欲哭无泪,小兰,后面那句话,你不用加上去的。
主要是他现在还没适应小学生的身份,偶尔会搞出一些令人混乱的事情,所以毛利兰才说柯南脑袋瓜傻傻。
安昙忍不住发笑,不过他是专业的,绝对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中年男人挠了挠头,道:“我确实是一个医生。”
“诶??”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吃惊。
柯南竟然蒙对了?
“那是推理好不好。”柯南嘀咕。
“我是一个外科医生,在医院工作,确实医治过许多病人,但这么多年了,病人太多,除了一些令我印象很深刻的以外,其他的我都记不住了。”中年男人说道。
安昙眉头微动,到了这时,对于这个案子,他终于有了一些印象了。
“好像,最后的凶手,就是这个外科医生的某个病人,针对他的儿子来的。”安昙暗想,至于说具体凶手是谁,因为什么原因要下手,又为何要寄两年的礼物?
他就完全忘记了,反正确定了凶手的目的、行凶目标,那就不怕凶手隐藏。
能坚持寄两年的东西,说明这个凶手心中,怀有极大的怨愤杀意,只要有耐心,凶手便总会露出马脚的。
安昙顿时松懈,有点懒洋洋。
柯南观察力敏锐,发现了安昙状态的微妙变化,顿时眼神一动。
“安昙的这个状态变化……他发现了什么?”
柯南若有所思,也忍不住心中吐槽:“安昙还说他不会推理,骗鬼呢吧?”
“毛利侦探,麻烦你看一下,这是今天收到的东西。”中年男人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仔细检查。
“除了钱之外,好像也没有其它奇怪的地方了。咦,还有一封信?”毛利小五郎顿时来了兴趣,在金钱的间隙中,摸出一张信纸,摊开阅读。
柯南和毛利兰也挤过了脑袋,在后面观看这篇信纸。
“两千五百万我已经支付完了,作为交换,我会去取等价的东西。”毛利兰念道,“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
柯南沉思,等价的东西……交换……
寄钱的人,到底想要什么?
他忽然侧首,发现安昙饶有兴致的翻看那些玩具礼品盒,对于这封信,似乎全然不感兴趣。
可在他的印象中,安昙不是对此漠不关心的人,再加上适才察觉到的安昙情绪之转变,柯南顿时有着大胆猜测:“安昙,已推理出这个案件的幕后实情?”
他自己也被这个想法惊住了。
安昙的推理能力,竟这样强悍?
现在他分明还没有什么头绪!
可是安昙此刻的情绪,又做不得假。
柯南暗暗咬牙,安昙能推理出来,没道理他不行,不请教安昙,他也一定要推理出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
这一刻,柯南和安昙较上劲了。
即便安昙完全不知情。
毛利兰虽然不喜欢推理,可是在工藤新一数年如一日的耳濡目染之下,加上爸爸毛利小五郎也是一个侦探,母亲妃英理是一个名律师,多番熏陶之下,毛利兰推理能力或许不行,可观察力绝对足够敏锐。
她同样察觉到安昙的情绪转变。
“安昙同学,你是有了什么发现吗?”毛利兰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
毛利小五郎、中年男人错愕,侧首望向安昙,他们这才发现,安昙的状态,似乎与屋内的其他人都是迥异,不由心中疑惑。
“安昙。”柯南握紧手掌,他有些紧张,安昙情绪转变之根由,究竟是什么?
安昙扫了一圈,见到众人或探寻,或错愕,或紧张的神色,立刻笑了。
安昙道:“我听你说,你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中年男人点点头。
“这就一切再明白不过了。”安昙轻声道。
“???”众人。
什么就再明白不过了?
安昙道:“两千五百万,是一个交换,那个神秘人——寄钱的人,我们姑且称为神秘人吧——两年坚持寄钱,是一意孤行与你做交换,而很明显,这大概率是一个你不会同意的交换。”
“你又是一个外科医生,日常生活中,接触最多的毫无疑问是病人及其家属,至于医患关系……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么多年,你做了那许多外科手术,不可能全无差错,而这就会导致病人家属的不满,加上这些玩具,兴许那还是一个手术失败的小孩,其父亲,也可能是母亲或者别的什么长辈,心中不满,对你的儿子,同样有了恶意。”
“不然这些玩具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