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涔刚走出教室，就被陈沫拉住：“美女，晚上一起去唱歌。”

“我晚上要去图书馆。”

黎漾推了推她的肩膀：“去吧。去吧。我们好久没去唱歌了。”

何清溪走在三人的身后：“你们晚上不去排练了吗？”

陈沫说：“班长，你就不能让我们放松下吗？上午练，晚上也练，我快一个星期没有见我男朋友了。”

何清溪面色严肃：“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这还不是系里的要求。”

“班长。”陈沫挽着她的手臂撒娇。对着黎漾使了一个眼神，两人齐上攻，对她软磨硬泡，被一起拖上了严牧风的车。

南涔不急不慢地走在最后，黎漾站在车门前对她招手：“妞，你能走快点吗？”

她小跑起来，对于急性子的黎漾来说，还是算慢的了。距离还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黎漾一把将她拉进了车里。确切地说她更像是栽进车里的。

陈沫说：“阿漾，你对阿南温柔点。”

“谁叫她慢。“

严牧风接话：“怎么不见你对我温柔点？”

陈沫坐在副驾驶，侧着身摊开双手对着南涔：“你看看我们家阿南，柔弱纤细的身姿，怎么经得起黎漾的摧残？”

黎漾不答应了，手指挑起南涔的下颚：“你说说，我怎么摧残你了？”

南涔推开她：“我没说过。”随后强调：“我不柔弱。我只是有点慢。”

黎漾抱怨：“拜托，你那不是有点好吗？”

南涔吐吐舌。

一行人到了吃饭的地方，陈沫才告诉他们江临声晚上说不定要来。因为排练不到位，黎漾有点怵他，被他说了好几次。可还是演不出他要的感觉。

她委屈：“江导，你不能以电影演员的标准来要求我们。”

江临声淡漠的一眼扫过来。她从这以后每次排练都像是如临大敌。

黎漾抱怨：“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不来了。”

何清溪说：“谁让你日常排练不认真？”

“班长，术业有专攻好吗？我本就不是那块料。”

南涔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听着三人之间的说笑。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鹿溪闻与江临声走进来。除开南涔之外，全都起身，像是见了老师的学生：“江导。”

江临声点点头。目光在南涔的身上短暂停留，随后自然地拉开她对面的空椅子坐下。

鹿溪闻坐在他旁边，看见黎漾在，眸间亮了光，问严牧风：“点菜了吗？”

他点头，又叫服务员送来菜单，让她递给鹿溪闻，说：“你们看看，还吃点什么？”

鹿溪闻随便看了看，加了两三个菜。察觉出餐桌上除开南涔其他三个女孩好像都变得有些拘谨。

严牧风也察觉出来，原本的欢乐凝结成了死寂。他倒着茶：“砚歌，她们都很怕你。”

“有吗？”说这话时，他的视线扫过南涔。

“你没有来之前，她们可是有说有笑的。”

“我没有封她们嘴。”

这话，让南涔饮茶的唇抹了笑。恰好被江临声看了去，他似乎听见了心弦漏拍的声音。

鹿溪闻与严牧风时不时说上两句话缓和着用餐气氛。他们很想要表示，江临声本人没有所表现的那么严肃，然而餐桌上的气氛还是有点冷。

黎漾偶尔在南涔耳边小声说一两句话，陈沫起身要去给南涔倒酒时，被她阻止：“妞还未成年呢？”

陈沫说：“不差这几天。”

之后给南涔倒了半杯，喝的第一口，便被呛了。江临声转动着餐桌盘，将银耳羹送到她面前：“不会喝酒，就别喝。”

鹿溪闻与严牧风对视一眼，一向待人淡漠的江临声，这是在关心人？

她道了一声谢谢，盛了小半碗银耳羹喝下去，才散了酒精味。只是不到一会，她便觉得肚子疼。

黎漾看着她左手臂紧紧地捂着腹部，尝了尝她碗中剩下的银耳羹，问这里面是不是加了牛奶？

陈沫说：“对啊。牛奶银耳羹肯定要加牛奶啊。”

她连忙起身，背起两人挂在椅子上的书包：“我送你去医院。”

陈沫问：“怎么了？”

“妞蛋白质过敏。”

江临声心生歉意，向鹿溪闻要来车钥匙：“我送你们。”接着，问她能走吗？

她拉着黎漾坐下：“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一会就好了。”

江临声确认：“真的不用？”

“不用。”只是，这顿饭剩下的时间，南涔连跑了三趟厕所。事后想起两人想起这次见面，南涔总觉得很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