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薇见儿子久久没有出来,便进来看是怎么一回事?恰好看见,他躺在床边,南涔蜷缩在他怀里睡着。
她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你给我起来。”
他指了指南涔不放开的手,说着开解她的话:“阿南应该也是把我当成她妈妈了。”
唐幼薇还没有说话,他又指着地上:“阿南刚才吐了。”
她走出去拿清洁工具。当她回来时,江临声已经从床上起来,接过她手中的工具,打扫着地板。她让儿子又去拿拖把进来拖一拖。完了之后,让他自己回屋睡觉。说今晚自己在这里陪着南涔。
江临声觉得好笑:“唐教授,你这是怕我晚间不轨?”
“男人,谁信?”
“我是你儿子。”
她点点头,一脸地不信任:“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唐教授,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
她推着他出门:“记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妈,我真没有。”
她不理他的辩解,直接关上了门,任由他一脸无奈。
夜间,南涔又吐了两次,唐幼薇细心照顾,端来醒酒汤给她喝下,又拧干毛巾给她擦脸。
整晚,担心她替被子,几次醒来。每次都见南涔乖乖地睡着,怜爱在她心间肆意横流,让她的情感一再柔软。
她想,如此乖的女儿,父母怎么会将爱意吝啬?
翌日,南涔醒来,头算不得晕。看着躺在身边早已醒来的唐幼薇,昨晚的画面已被掏空。自然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跟唐幼薇睡在一起?
她几分腼腆:“师母。”
唐幼薇笑着起床,夸奖她睡相很乖,又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她说:“都行。”
“八宝粥,行吗?”
“嗯。”
她摸了摸她的脸:“真是乖小孩。”
大家安静地吃着早餐,谈话轻松而惬意,三人不提昨晚的事情,不约而同地想要为她守候一份恬静的唯美。
吃完早饭,江临声本想要送几人去C大,江明森却说他自己开车。而南涔正好与他们一起。他趁两人在收拾东西时,叮嘱南涔好好学习的同时不要忘记照顾好自己。又说,自己这段时间可能会很忙,但他会抽出时间去学校看她。
她说:“我不黏人。”
他有点失落:“嗯。但想我的时候,还是可以给电话或者信息,让我与你说说话。”
她说着善解人意的话:“会打扰你工作。”有几分故意的韵味。
“行。我给你打。”
“我要好好学习,不能分心。”
“小孩。”他双手叉腰,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她双手环上他的腰身,在两位长辈还没有下来之前,惊鸿一笑:“那你亲我下。”
他忘不了母亲昨晚的语气,担心被看见,又对他误会,摸着她头:“家里两领导在场,我实在不敢乱来。”
南涔感谢江明森与唐幼薇对自己的爱护。她微微踮脚,唇瓣轻轻抵触在他耳蜗边沿,微热的气息穿透耳膜,在颤栗他的灵魂:“我在等你吻我。”
江临声眉眼笑弯,勾起唇角,捏着她的脸颊:“不知羞。”
她对自己大方地表达情感,并不觉得羞怯。她只知道,她十八岁的夏天,一场盛大正在缓缓绽放。
******
江临声忙着拍摄的工作,场景的布置,还要找寻一些镜头的拍摄场地。除此之外,他还要忙着找寻投资,谈女主角。几日来,他早出晚归,有两晚上直接睡在了休息室。
每日,他都会抽时间打电话与南涔说说话。听着她的声音,就像是忙碌的烦忧中的那剂清新剂。在此期间,张欣已是几次劝说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奉劝他在事业的起步阶段,不要与资本对抗。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鹿溪闻听闻了宸远暂停投资的事情,给他来电话,询问他原因?
他只是说:“我能解决。”
他了解他:“嗯。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
“好。”
周韵倒是不请自来的来找过他,打扮精致,像是橱窗里面那售价不菲的芭比娃娃。
张欣盛情接待,送来咖啡:“周小姐。”
她在会客室,踱着小碎步,欣赏着这间小小地工作室。就这么一间会客厅,就似在这凡尘俗世中开启那扇清雅的窗。她拉开椅子坐下,三分持傲姿态:“江先生呢?”
“江导,现在在外面,还没有回来。”
她看了下时间:“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张欣在心底估算了下:“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她喝着咖啡,似询问,更似命令:“我去他办公室等他,行吗?”
她不敢得罪周韵,带着她到了江临声的办公室:“周小姐,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尽管叫我。”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