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睿有本奇门遁甲要术价值连城,临死的时候没有交给我爸爸,我们以为他毁了,现在看……应该没毁,就在叶浅浅那个贱人手里!
小贱人一定是为了报复我们,将那本书卖给一些心术不正的,换钱换人脉……
不然……她一个弱鸡怎么有能力重回凤城,更不用说伤到耀成他们!”庄艳玲说着,眸子里涌起一片阴鸷。
经妻子提醒,林天朗摸着下巴,思考道:“照你这么说,今晚庄家的家宴,叶浅浅那个小贱人一定会去!”
“对,小贱人贪婪狡诈,心思扭曲,一定会回庄家搞事情!”庄艳玲道。
林天朗脸上瞬间沉下阴翳,冷声道:“那咱们也去,找庄家的人一起弄死她!”
……
庄家这次的家宴是定在了老宅。
虽说是家宴,但因为要选定下一任家主,所以就邀请了不少跟他们私交不错的豪门人士。
特别是诸葛家。
充满了浓郁古典韵味的亭台楼阁,在夜色下笼罩着一层烟雾,远远望去,仿佛那是一座屹立于神秘世界的千年古刹。
庄严,霸气,又带着一种让人说不透参不明白的诡异之感。
“你们的车只能停那边!”佣人拿着一个三角锥,指着那根本没有修葺过,还是满地石子跟树枝的地面,语气不善的同苏庆哲说。
叶浅浅双眸冷冷一扫,似乎看到了那佣人手里的钉子,清澈的眸子里瞬间温暖尽失,溢出丝丝寒峭。
不过,那个佣人似乎根本不怕叶浅浅,将手里的钉子扔到了苏庆哲车子前面,“愣着干什么呢!自己什么身份,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
佣人的话音落下,瞬间,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叶浅浅淡漠的瞥了他们一眼,心下了然。
这些人,显然全部是来看笑话的。
人群中,一个穿着唐装,左手星月菩提,右手文玩核桃,头发略长,梳成了小辫子的男人走过来。
他面容严肃,看着叶浅浅,眼底带着浓浓的厌恶。
“叶浅浅,你果然是没死啊!”男人咬牙切齿,半个月前,他心血来潮,随意的卜了一卦,看到是叶浅浅没死的卦象。
他以为自己是喝酒之后的误操,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此时看到叶浅浅真真切切的站在那儿,眉心的黑气已然消失,带着些许贵气的,就有种烦躁之感。
“滚滚滚,你生辰八字不吉利,庄家的家宴你没资格进来!”
男人说话的时候,那一对儿扫帚眉竖起,根根分明,三角眼瞪的很大,薄薄的嘴唇变形了。
看起来特别特别的刻薄,尖锐。
苏庆哲将车钥匙给庄思然,三步并两步的过来,直接挡在叶浅浅面前,像是护小鸡崽儿一般的,将叶浅浅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对着男人说:“咱家家宴从未有八字不好不能进去的说法。你别欺负浅浅了……”
“嘿,你一个上门女婿,敢对我指手画脚了?信不信我立刻抽你!”庄若宏说着,那爪子就已经攥紧了。
“就算你打我,我也一样要带浅浅进去。”苏庆哲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浅浅她身体里流着庄家的血。
就算八字不好,那也不该被自家人拒之门外!”
“苏庆哲,当赘婿那就要有赘婿的觉悟,你是这个家的狗,不是人……我们主人说话的时候,你就乖乖的蹲到那边吃屎!
少汪汪乱叫惹我们心烦,懂不懂?”一旁,中年男人语气冷冽,毫无半点儿尊重之意。
这人是庄若南,三房的长子。
个头不高,胖的却跟水桶一样,小小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让人厌恶的光芒。
“庄若南,你说什么呢?谁说我家庆哲是狗了!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下去,你的那些丑事,我也不给你遮着掩着了!”庄艳芬下车,一脸怒容。
若是平常,他这样尖酸刻薄,庄艳芬就劝着自己忍一次了,可是今晚除了庄家人,还有其他豪门的人在看着呢。
如此不留情面的,算是什么啊。
“你!”庄若南怒不可遏,“别以为比我大,我就要让着你!”
“没指望着你让!”庄艳芬吼着。
一时间,大门外的停车场这儿,硝烟弥漫,气氛紧绷。
那边负责接待客人的庄若池远远的看了一眼,眼底带着隐隐的不耐。
他交代了身旁的几个小辈,阔步冲到这边。
瞄了一眼吵架的庄艳芬跟庄若南之后,他将目光落在叶浅浅身上,皮笑肉不笑,如一只深沉莫测的笑面虎般。
“活过来了啊,浅浅。”他笑着,那温和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的厌恶,“恭喜。”
叶浅浅抬了抬眼皮,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淡薄的月光落在她如同古井无波一般的瞳眸上,折射出些许的寒意。
若不是庄若池从不将叶浅浅当一回事,此刻定然会因为她眼眸中的冷意,对她猜度上一番。
“你不在的这几年,庄家的家规确实修订了几条,如你这般天生八字不够好的,确实不能轻易进来。
念在你这五年来经历复杂,我们就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要先通过考验,跟我对打几招……
或者是去老宅后面的蛇窟走一遭,你可以选选。只要过了其中一个,我便能让他们放你进去。
今晚的家宴,好吃好喝不会少你一点儿……你看……要不要选选啊。”庄若池开口,那语气仿佛是给了叶浅浅多大的恩典一般。
叶浅浅迅速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唇角微微向上一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还没有说话,那庄思然就跳出来,不满的说:“五舅你这是故意为难浅浅姐。你的功夫盛国第二……
蛇窟里的蛇又全是毒蛇,我浅浅姐怎么选?选哪个都是死好不好!不想让她进去参加家宴,你就直说好了……
何必装模作样的让她选择!”
庄若池脸上仍旧是带着笑意,但是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已经紧紧攥着,手背上的青筋暴露着他此刻的情绪。
他在愤怒,因为庄思然将窗户纸戳破了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