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军营。
此番听了陈宫的计策,加强了西寨的防卫,果真撞了前来偷袭的曹操,杀的曹军丢盔弃甲,大败而回。
这让吕布很是舒服,心下也认同了陈宫智谋,对其有了几分敬重。
“诸位。”
“此番破了曹操的诡计,却也没能断其命脉,终究是一个心腹大患,尔等可有计策让曹操再无力与本将争夺兖州?”
吕布问计众人,目光却是停留在陈宫的身。
他知道,在场的只有陈宫能够想出破敌的计策。
果然不出所料,陈宫当即就站了起来。
“濮阳城中有一富户,名曰田氏,家僮千百,是一郡首富。”
“将军可书信一封与田氏联系,让天氏修书一封送往曹操处。”
“信说‘温侯不仁,纵兵劫掠百姓,导致民心怨恨,欲前往黎阳驻扎,城中只有高顺在城门,愿意为内应,献出濮阳城。”
“曹操闻之必然心动,而将军则在城中四处布下大火,城外则设下伏兵,纵使他曹操有惊天伟地之才,也难逃一死。”
陈宫话落,众人皆惊。
“哈哈哈。”
“公台好计策啊!”
吕布听了也是忍不住拍案叫绝。
当即让张辽前往田氏劝说,写了一封书信送往曹营。
自己则率领大军出城,故意往黎阳方向走了一段,方才折返回来。
曹营。
曹操与郭嘉方才赶回,正在商议此事,就有人来报田氏送来了一封书信。
“神机妙算!”
曹操与郭嘉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心下震惊无比。
高人竟然算的如此精准,分毫不差。
“毛玠。”
“末将在。”
“命你前往田氏,将来龙去脉告诉田氏,许下重利,让他将计就计,配合我等拿下吕布。”
“得令!”
毛玠领了军令,大步流星而去。
“吕布。”
“陈宫。”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鹿死谁手。”
濮阳城内。
田氏。
田氏家主暗中见了毛玠,在他一番说辞下,田氏果断的选择了曹操,并积极的配合毛玠。
是夜。
濮阳城。
曹操领大军而来。
由夏侯惇为先锋,直接开始破门。
高顺、张辽领兵作战,佯装不敌败走,放夏侯惇带兵进城。
城外。
丛林之中。
吕布的大军正藏匿于其中。
“将军。”
“曹军已经顺利的攻进濮阳城,计划进行顺利。”
“天助我也!”
“今日就是他曹操的死期!”
吕布虎目一凝,随后下令大军进行冲杀。
吕布一马当先,冲到了城门口。
却发现本来应该大火冲天的城池,此刻却是紧闭着城门,城内充斥着喊杀之声。
“张辽!”
“这是怎么回事?”
吕布眉头拧成一团,心开始涌现不安。
“末将不知。”
张辽也是阴沉着脸,弄不清楚状况。
“城何人,还不速速打开城门,放本将进去。”
吕布方天画戟指向城门大喝。
“吕布!”
“你中我主计矣。”
这边,于禁出现在城墙之。
“放箭!”
箭矢如雨下!
“是你?”
吕布心下大骇,城墙本应该是自己的人,此刻竟然是于禁出现在这里。
“杀啊!”
随即,后方也是响起喊杀之声,夏侯惇、乐进、李典率领着大军杀到。
“该死!”
“有本事下城来,定要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眼看着众将士纷纷中箭身亡,吕布双目喷火。
“主公。”
“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将军,我们中计了,快撤吧。”
张辽、高顺则是惊声尖叫,示意吕布撤军。
“不能撤!”
“成廉与臧霸还在城内,本将如何能弃他们于不顾?”
吕布一边防备着城的箭矢,一边试图寻找破城之计。
“吕布!”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这边,城的箭矢落完,夏侯惇等人也是赶到,与吕布等军厮杀来。
已经失去了锐气的大军哪里是曹军的对手,哪怕是吕布一人扛住了三将,也只是勉强与之抗衡,落败不过是早晚的事。
“主公。”
“此时再不走,等待曹操稳定了城内的局势,双方里外夹击,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魏续面目狰狞,随手将一曹军击毙,鲜血覆盖全身。
“主公,快撤吧!”
“撤军吧!”
宋宪、曹性等将领也纷纷开口。
眼下的局面,只能是丢下他们二人,先自保才是。
“曹操!”
“我吕布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之仇。”
吕布眼见局势已成定局,只能将心中的怒火化作言语发泄出来。
“撤军!”
吕布爆发出了天下第一的实力,夏侯惇、李典、乐进根本阻拦不住,只能放任其离开。
一场大战,一直到天明方才收兵。
吕布军营。
陈宫从睡梦中醒来,精神抖擞。
“天亮了。”
“想来吕布已经大胜而归,是时候去见一见老故人了。”
陈宫峨冠博带,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准备以胜利者的姿态去见一见曹操。
“陈宫!”
“给我滚出来!”
吕布怒气冲冲的来到了陈宫的营帐外,若非是高顺、张辽等人拦着,吕布就要冲进去斩了他。
“将军。”
“发生了何事?”
陈宫一脸笑容的迎了来,却发现了众人的表情不对,心下顿时一紧。
“公台。”
“那田氏出尔反尔,竟然暗中与曹操勾结,此番我们中了曹操的计策、损失惨重,臧霸、成廉生死未卜。”
张辽将事情的始末向陈宫道来。
“不可能。”
“曹营之中绝对不可能有人识破此计。”
陈宫脸色狂变,根本不相信这一切。
“军师,文远说的是真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高顺,此刻也是开了口。
“曹营之中何时出了这样厉害的人物,为何我不知晓?”
陈宫的声音尖锐,他不明白曹营中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曹性:“听闻那郭嘉素有智谋,或许是他识破了你的计策。”
“不可能!”
“此人与我在伯仲之间,此番布局他纵然知晓,也不可能有这般手段,定是另有其人。”
“而且此人的智谋,要远在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