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你为什么要砍我？”

重新拼接在一起的路飞，爬起来怒视斯卡。

周围不少村民看到这一幕当场被吓尿了。

不少胆子小的道馆学员更是直接被吓得昏死过去。

反观索隆和古伊娜心性坚毅，仅仅只是退了一步，但手中的竹剑却是一刻不曾松开。

耕四郎双眸微睁，同样惊诧于路飞的复活，心中暗暗思忖着这是什么恶魔果实。

路飞的含怒之言彻底把斯卡给问住了。

哪怕他刚才表现得很大胆，可也万万没想到，明明已经死去的少年，居然会突然站起来质问自己。

这是来找自己索命了？

“你是海贼，难道不该杀？”

或许是惊恐到了极致，斯卡反而壮起胆子大吼道。

“你们这些海贼总是冠冕堂皇打着自由的旗号，实际不过是一群不事生产的吸血鬼！”

“既然当了海贼，就应该有被杀的觉悟。”

“如今你被我杀了，又复活过来质问我，不是很可笑吗？”

斯卡一通话，彻底让路飞沉默。

他是海贼，他想当海贼王，他向往自由。

因此，他也早就有了死亡的觉悟。

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了觉悟，就活该被杀。

“没错，我们在成为海贼那一刻就有了死亡的觉悟，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份觉悟。”

司空夜目光紧紧注视着斯卡，缓缓说道。

他和路飞确实是海贼，没什么好洗白的。

在这个天龙人昏庸无道的世界，在这个奴隶制度盛行的社会。

是非善恶真的可以凭借一句话或者一个身份就能定义吗？

前世古代，不少能人异士因受不了官府剥削，成为侠盗，干起了劫富济贫的勾当。

前世十五世纪末，哥伦布开启大航海时代，海盗横行，其中有很多海盗为非作歹，但也有不少海盗纯粹是为了大海的秘宝。

就连某柯学世界，都有一个喜欢偷取宝石又归还回去的怪盗。

在司空夜看来，路飞其实跟这些盗贼差不多。

所谓盗亦有道，只要坚守自己的底线就足够了。

在海贼王世界高谈人品道德，那是圣母行径。

天龙人推行奴隶制，让无数平民流离失所。

五老星颁布屠魔令，让大量无辜者死无葬身之地。

世界政府招募七武海，让大海贼获得合法掠夺资格。

种种行径令人发指，将正义狠狠践踏在脚下。

相较之下，路飞这种以冒险和自由为主题的海贼，在海贼王世界真的已经难能可贵了。

就算放到前世，有人自称小偷却没偷过东西，也没人会去抓他吧。

如果连路飞都被认定为恶，那么做出这个判断的人，究竟得圣母到什么程度？

如果非要强行将路飞划分到恶的范畴，那么从此做个恶党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这又不是爱与理解的火影世界，而是以暴制暴的海贼王世界啊！

“什么觉悟？我又不是海贼，为什么要有觉悟？”

斯卡的内心有些小慌，他感觉司空夜似乎在暗示什么。

“呵呵，既然拔刀了，就要赌性命啊。莫非到了现在你还没有这种觉悟吗？”

司空夜冷笑一声。

听到熟悉的台词，路飞顿时双眸一亮，香克斯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没错！既然动手了，那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觉悟啊！”路飞一手按住草帽，眼神坚定。

“四眼，你要阻我？”司空夜直视耕四郎，冷声道。

没有因为被起了外号而生气，耕四郎依旧温和一笑。

“你的朋友似乎没事，我们愿意向你的朋友道歉，并做出补偿，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这家伙想杀路飞，我就要他偿命！”

司空夜眼神愈发冷冽。

“耕四郎先生，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杀了他们！”

斯卡见耕四郎还想跟司空夜和路飞和谈，整个人都急了。

他扭头看向司空夜，嘴里依旧放着狠话。

“区区一个海贼，嚣张什么？耕四郎先生可是剑道高手，杀你就跟杀鸡一样。”

司空夜懒得搭理一个将死之人，始终一言不发盯着耕四郎，等待对方的答复。

“可我若是执意要保他呢。”

作为霜月村最强者，耕四郎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村民受到伤害。

见耕四郎铁了心要保斯卡，司空夜深吸一口气。

“我是紫微海贼团船长司空夜，旁边这位是我的船员蒙奇·D·路飞。”

众人顿时一脸懵逼，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你淡定地做自我介绍真的好吗。

不等众人疑惑，司空夜开始继续介绍起来。

“海军英雄中将卡普是路飞的亲爷爷；革命军首领多拉格是路飞老爹，红发海贼团船长香克斯是路飞海贼道路的半个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