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瑟琅。
父王年轻有为,二十五岁便官拜丞相,贵为文官之首,承继楚王之位。
阮族是文官世家。
文官本该腹有诗书气自华,阮族却充斥着斗争、算计,毫无文雅之气。
阮族男子不论嫡庶,记事前便要开始习文,为及冠之后的文试做好充分的准备,考得功名者才有资格入朝为官。
楚王之位从来只属于官位最高的族人。
嫡系一脉若不努力辅佐皇上,便会遭到贬黜,降为旁系。
旁系一脉若出了人才,得皇上赏识,便能承袭王位,荣升嫡系,从此改变命运。
这并非唯一的出路。
若有了功绩,被皇上另行封赏,得了新的封号,也可在族中立足。
比如豫侯。
册封豫侯,于阎府中自立豫侯府,生下的儿子便封为豫侯世子。
只是地位远不及嫡系一脉的安南侯,也无权掌管全族。
说到底只是一个虚位,自然不如握有实权的安南老侯爷。
豫侯世子亦不能称作阎世子。
因为阎世子的称谓属于嫡系一脉,日后是要承袭安南侯位的。
“阎世子”三字与“豫侯世子”四字,地位之差十分悬殊。
阮族亦同。
我唯有坐上阮世子之位,才能承继楚王之位,成为阮族的掌管者。
一旦疏忽,便有降为旁系的风险。
这便是世族的争斗。
于朝中,于府内,皆是波涛汹涌。
我借着父王的丰功伟业,一出生便是嫡系世子之尊。
父王说,我日后是要做丞相的,必须发奋读书、钻研辅佐之道,才能稳固地位。
可惜我不爱读书。
武功亦是平平。
我唯一的爱好便是美女。
打从记事开始,我便对身边美貌的女子甚有兴趣。
许是因为我是男子,身子构造与女子大不相同,所以好奇女子的玉体。
六岁时,我路过一个房间,偶然瞧见里头的侍婢正在沐浴。
侍婢瞧见了窗外的我,却没有任何回避,反而在木浴缸里做出许多奇怪的动作。
那动作甚是怪异,我并不知晓她的用意,只觉得心口处急速地跳动着,越看越觉得心情愉悦。
她沐浴完毕,一步一步离开浴缸,不等擦干身子便直接穿上寝衣。
上半身最美妙之处,若隐若现地展现在我面前。
她不算是最美貌的女子,却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倾国倾城。
而后,她便做了我的贴身侍女。
日日沐浴,令我赏心悦目。
仅仅七日,我便无感了。
即便她换了许多新的动作,我亦不觉得新鲜好看了。
甚至连她这个人,我都觉得索然无味。
于是我遣走了她,换了一个新的侍女。
不到七日,我又腻了。
继而新侍女一个接着一个。
我的要求亦是越来越高。
我做了许多工具代替我尚还年幼的身子,也学了许多方式玩弄于侍女。
玩弄一词不够贴切,应该说是“与侍女玩耍”。
这便是我童年的玩乐吧。
偶然一日,有一位侍女对我赞不绝口。
她夸我好厉害。
她说她喜爱我,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男子的自尊心。
原来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感觉,这般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