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眼?我小题大做?”她指着自己一连两问,给了我一个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一向都是郡主脾气,任性妄为。”我说得理所当然。
“我任性妄为?”她更加难以置信,“这件事是你做错了,你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交代?”我学着她反问一句,继而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分极其刻薄的笑意,“我又没做什么,何需交代?”
反正她没有证据。
不承认就代表我没做过。
她满脸震惊:“难道非要捉双在床,才算是做了什么吗?”
“自然。”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气势高于她一分,回道,“骑马而已,一切只是你的胡思乱想。曦郡主若想问罪,还请拿出证据,证明我们二人云雨欢好、背叛于你,不然便没有资格质问本世子!”
她听得崩溃,哭了好一会儿才沉静下来:“若真捉双在床,我又何需多问?向你要一个交代,正是因为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
像是听到了一个台阶,我立即接话:“对,这就是误会,你想得太多了。”
“希望如此吧。”
她扔下这五个字,便转身离开。
我知晓,她一定想让我追上去,用力抱紧她。
我自然不会如她所愿。
玩,就是这样。
当初她玩弄我时,何曾有过愧疚?
这件事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背叛阎语檬者,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定是慕容一可写的信。
只是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字迹竟如此狂妄自大。
她想做什么?
她真敢杀了我?
我不以为意。
堂堂世子怎会害怕一个被禁锢的女子?
正想着,我便感觉到一支毒箭,对准了我的死穴直冲而来!
我吓坏了,连忙用轻功躲开。
而后几日,如是这般狠毒的招数层出叠见,闹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慕容一可手段之高,每次使坏都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我试图躲到她不知道的地方,却每次都会被发现。
她没有现身,藏于暗处,令我更加害怕。
她一点一点重伤于我,还下了一种不知名的剧毒,令我日日痛苦不已。
为何我找不到一丝证据?
为何我怎么也躲不掉?
为何背叛阎语檬,就要遭受这般痛苦?
这些折磨只持续了八日,我却觉得艰难地度过漫长的八年。
直到我下跪求饶,保证再也不会背叛阎语檬,她才停止了一切动作。
当时我便暗下决心。
这个眼中钉若再不除,必定后患无穷!
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待一个时机。
终于等到一日,她突然失忆了。
不知是何原因。
真是天助我也。
我立即找到薛侧妃,与她合谋做了一件大事。
皇上不许她伤害慕容一可,只是让她牵制着,我知她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那几日,我便让父王配合着我,转移皇上的注意,给了薛侧妃下手之机。
好不容易才解决了这个眼中钉!
眼中钉没了,我更是肆无忌惮地玩弄阎语檬。
只是很奇怪,每次玩弄罢,我都会心生愧疚。
可能是我太过善良了吧。
恶人罪有应得,她理所应当被人玩弄。
任何人都无需愧疚。
我一如既往地不请客。
每一次付账时,都只结算自己的菜钱。
一分一毫都要与她算清楚。
界限分明四字,她必定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