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一可没有深想。
她始终忘记不了帝青宫外的偷听。
忘却不了慕容杞那极其阴险的笑声。
阴险之人也会有爱吗?
他若知晓她仙门的身份,会不会改变想法,像对付慕容杞一样地对付她?
等了一会儿,慕容一可便又急了。
怎么还没消息呢?
“可丫头,你莫急。”洛徽祯宽慰道,“若找不回檬儿,朕便尽数发落了他们。”
话音刚落,便见几位宫人抬着轿子疾步走了进来。
宫人们身后跟着一位官员打扮的男子。
轿子上坐着的人,正是阎语檬。
只见她满脸绯红,像是服用了动情的药,神智迷糊地软在轿子之上,半晕半醒的样子。
慕容一可被眼前的一幕吓住,连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臣太仆寺卿文近,敬叩皇上圣安!”文近双膝而跪,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礼未罢,便被洛徽祯阻止:“文爱卿不必拘于礼数,快说,怎么回事?”
“是。”文近应了一声,恭敬回道,“回禀皇上、回禀君凤郡主,曦郡主身中奇毒。跟随臣一同前去的林太医已为曦郡主细细诊治,却无法驱除她体内的剧毒,以臣愚见,想必只有太医令月大人才能救曦郡主了!”
洛徽祯听罢,也不多问,直接吩咐道:“传月祁善!”
“是。”周瑾言应了一声,却被慕容一可叫住,“不必了。”
“这是为何?”洛徽祯疑惑地问道。
慕容一可来不及回答,一边伸手入怀取出银针,一边开始为阎语檬把脉。
洛徽祯细心,吩咐宫人支起纱帐,将慕容一可与阎语檬围在其中,阻隔了其他人的目光。
正把脉着,慕容一可便听纱帐之外文近细细禀报道:“回禀皇上,太仆寺于炎京郊外的一处破庙寻到了曦郡主,十名歹徒也已经捕获,不知是否送去大理寺受审?”
“自然是送去大理寺。”洛徽祯回应道。
十名歹徒?
慕容一可暗暗不解。
阮瑟琅这是何意?
她准备了十位证人,他便以十位歹徒回敬?
歹徒对阎语檬做了什么?
慕容一可细细把脉,不由一惊。
他们居然……
慕容一可这才掀开盖在阎语檬身上的薄布。
果然,薄布之下阎语檬已然衣不蔽体……
“太过分了!”慕容一可一边施针,一边问道,“请问文大人,十名歹徒包括阮瑟琅吗?”
“阮世子?”文近表示疑惑,“回禀郡主,十名歹徒皆是强盗山贼,并无阮世子。”
强盗山贼……
若非阮瑟琅暗中相助,强盗山贼如何进得了阎府?
如此一来,他必定已经消除了自己的罪行吧?
估计交给大理寺,也查不到他头上。
“请皇上派人去一趟太医院,按着臣女所写药方,将这几味药制成药丸。”慕容一可取了太子宫的纸笔,写下药方,交于洛徽祯手中。
洛徽祯很快吩咐下去。
没多久,药丸便送来了。
慕容一可细细检查了药丸,确认无事,才喂于阎语檬服下。
这时,文近等人已经退下。
正殿之内只剩下洛徽祯、慕容一可、阎语檬和周瑾言。
“今日之事若换作是你,朕会更加心疼。”洛徽祯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