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阮瑟琅的声音,平静却尤其刺耳。
阎语檬瞳仁一震,满目震惊地看着他。
阎府正门,阮瑟琅立于门外,眸色悲痛地凝视于她。
“你来做甚?”阎语檬退了半步,语气之间尽是防备。
言罢,她转而喊道:“来人,来人!”
家丁随声而至,却被阮瑟琅一掌打晕在地。
“你!”阎语檬食指慌乱地向他一指,又退了半步,才道,“你怎么敢出手伤我阎府之人?”
她正欲逃跑,却被他死死扼住手腕,被迫止住了脚步。
“为何……”阮瑟琅深喘着气,像是愤怒,又像是心累,语气之中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痛苦:“你为何要红杏出墙?”
“红杏出墙?”阎语檬转眸而去,满脸疑惑地看向他,莫名想笑,于是笑出一分嘲意,“你我已然决绝,阮世子莫不是忘了?”
她红杏出墙?
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阮瑟琅不以为然地反驳道:“我没有同意!”
阎语檬听得一怔,又提醒道:“阮世子的回信,白纸黑字写着‘好’,难不成本郡主看错了?”
阮瑟琅不要脸地反驳道:“你一封书信告知于我‘已在别处安居’,我才回信说‘好’,意在保重自身,并非同意决绝。”
找理由找得着实牵强,阎语檬难以理解,接着提醒道:“本郡主的决绝书,阮世子没看见?”
“看见了。”阮瑟琅点了点头,如实回答,依旧是不以为然,“我并未回复决绝书,便是不同意决绝!”
阎语檬彻底听呆了。
并未回复,难道不是默许的意思吗?
到他嘴里,怎么成了不同意呢?
真本事一个没有,贼喊捉贼的本事他倒是拔尖的很。
四年之内,他玩弄于各种女子之间,背叛了她多少次?
怎么到了最后还有脸反咬一口,说她红杏出墙?
无赖。
她居然跟着这种无赖,浪费了整整四年的时光。
简直是毫无意义的四年!
想至此处,阎语檬面色一冷,毫无温度地回复道:“反正本郡主没有红杏出墙,究竟是谁背叛了谁,阮世子心知肚明,本郡主不欲多言,慢走不送。”
说罢,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扼得更紧。
一丝疼意迅速汇聚于手腕处。
阮瑟琅自然不会承认背叛,下意识忽略了自己不想听的话,只揪着她的事斤斤计较道:“这么快便寻到了下家,必定是红杏出墙!”
事到如今,他还要倒打一耙。
凭什么她要接受他的背叛,还要接受他的诽谤诬陷?
明明她没有红杏出墙。
明明她全心全意地忠贞于他四年!
面对这般无情的他,忠贞四年之久,他可知多么不容易?
他倒好,一句红杏出墙,既侮辱了她的身子,也否定了她这么多年的付出。
他算什么东西?
怎能如此过分?
阎语檬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个最大的嘲笑,鄙夷道:“本郡主才不似你那么肮脏不堪!”
原是一句嘲弄之言,阮瑟琅却舒心一笑,眸中悲痛之色渐渐消散,多问了一句:“你果真没有红杏出墙?”
“公道自在人心,本郡主何需与你多做解释?”阎语檬懒得多言,送了一个白眼,由他自己体会。
阮瑟琅嘴角一挑,露出几分笑容,同时眸中多了一丝期盼之色,继续问道:“那他可曾对你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