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先感到幸福,才能看见玫瑰花。
桑雨心下车前看着那束简晨风送的白色玫瑰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她现在不幸福吗?
打开家门,关家慧的笑脸就在眼前啊!
“简总,感谢你安排新秘书去接我。”关家慧对简晨风说。
“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简晨风说。
“这花真好看。”关家慧叫桑雨心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
桑雨心拿起空花瓶,之前插着张子安送的花,花早已枯萎,扔掉了,她在心里叹息一声,把简晨风送的花插进花瓶,一样的花,送花的人却不同了。
吃饭的时候,关家慧问简晨风:“简总,徐园长的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简晨风回答。“阿姨,叫我名字吧!”
“晨风,这个名字取得好。”关家慧笑着说。
简晨风也跟着笑一笑,他没觉得好,取名字的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桑雨心送简晨风下楼的时候,好奇地问他:“谁给你取的名字?”
简晨风苦笑一下。
“我继父。”
“继父?”
“对,我曾经有一位继父,他们在我三岁的时候离婚了。”
“那你亲生父亲呢?”
“死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没关系,把你想知道的都问一遍。”
“没有了。”
“你不问问我年收入多少,有多少存款,结婚以后会不会把钱交给你?”
“千万不要交给我。”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的钱。我只喜欢自己的钱。”于是,桑雨心把自己多年的理财心得完整的向简晨风讲述一遍。
听得简晨风叹为观止。
“这么说,我娶了一个小富婆。”
“开心吗?”桑雨心得意地问他。
“开心。”
简晨风喜欢她的纯真可爱,忍不住爱怜地摸下她的脑袋。
她一脸疑惑,也摸摸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道:我的脑袋摸起来没什么呀!乱糟糟的短发还有点卡手。
“你干吗摸我脑袋?”她问简晨风。
简晨风尴尬地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如何让她知道这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
“那我以后不摸你脑袋了。”
“嗯,我刚摸了一下,我觉得还不如回家摸我的娃娃。”
简晨风直冒冷汗。
“你上去吧!不用送了。”
“不到花园那边坐会儿吗?”
“不坐了,夜凉了。”
“好,那我上去了。”桑雨心转身走去电梯口。
简晨风原地疑惑,到花园那边坐会儿是什么意思呢?舍不得他?还是有话要讲?
“雨心!”他折回去叫住她。
“怎么了?”刚上电梯的她又出来。
“有话对我讲吗?”
“没有。”
简晨风有点失望。“没事了,你上去吧!晚安。”
“晚安。”
她可能是舍不得他,简晨风边开车边想着,后悔刚才没有和她到花园那边再坐会儿。
桑雨心回到家,关家慧正盯着花瓶里的白玫瑰,桑雨心走过去,坐到她旁边,靠着她。
“这花是送给你还是我呢?”
“你,超级大美女关家慧。”
“不应该是这种花,是送给你的。”
桑雨心不想否认了。
“对,是送给我的。”
“什么来头?”
桑雨心紧紧靠着她。
“我要和他结婚了。”
“啊?”关家慧惊得跳起来,碰到花瓶,花瓶倒了,花散落一地。“和他结婚?张子安呢?”
“他可能会当伴郎,吧!”
“不是新郎而是伴郎?我问问他的想法。”
桑雨心拉住关家慧。“问我,别问他。”
“当然是问他了。”关家慧甩开桑雨心,小跑进自己房间,关上门,打电话给张子安。
“张子安。”她的声音又大又急。
“阿姨。”张子安正在洗澡,刚往身体上涂了一遍肥皂。
“雨心说要和那个简晨风结婚,你为什么不和雨心结婚了?你不要她了?”
张子安的脑子飞速运转中。。。。。。
“她不要你了?”
“阿姨,雨心,她是个很好的女生,不过我们俩就,没缘分。”
“你喜欢她,她喜欢你就是缘分啊!”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光有地利人和,没有天时。”
“没有天时吗?”
“没有。”
“天时是什么东西?”
“呃。。。。。。”
“我去找,我现在就去找。”关家慧挂掉电话,冲出房间,大声喊道:“桑雨心,我要去找天时。”
“阿姨?”张子安着急地喊一声,顾不得还在洗澡,伸手去拿手机,脚底一滑,直挺挺的摔倒在地板上。
疼得他连哼都不敢哼。
“妈,你要找什么?”桑雨心一脸疑惑。
“天时!”关家慧一本正经的回答。
“到哪里找?”
“丹桂园。”关家慧已冲到玄关,利索的换上鞋,开门出去,她要去丹桂园找简晨风,简晨风就是天时,她再明白不过了。
桑雨心拿着手机跟在关家慧后面狂奔,桑雨心腿长,很快追上了关家慧。
“天时是谁啊?”
“就是简晨风啊。”
“他小名?”
关家慧推开桑雨心。
“我要去找他,让他退出,你应该和张子安结婚。”
“妈,你听我说。。。。。。”
“不听!”关家慧任性地上车,关门,发动车子,飚出停车场。
张子安打电话给桑雨心。
“阿姨呢?”
“她说要去丹桂园找简晨风,让他退出。”
“我也去。”张子安挂了电话。
桑雨心想骂人,趿拉着拖鞋跑出停车场,气势汹汹的样子,保安赶快给她开门。
张子安忍着背痛,开车去丹桂园,上次摔到了屁股,桑雨心帮她暴力上药的情景,不忍回看。
关家慧的车子进不了丹桂园,她只好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坐在保安亭外面等,谁先来呢?她很期待。
桑雨心还没来,张子安来了。
“阿姨,我们回去吧!”
“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都可以。”
“都不可以!我要找简晨风,打电话给他,叫他出来见我。”
张子安只好打电话给简晨风,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张子安和关家慧坐在台阶上等简晨风。
“阿姨,其实我和雨心早就分手了。”
“早到什么时候?”关家慧吃惊地问。
“一个月前。”
“是么?为什么分手?”
“我工作太忙了,而且我的担心也很多,这样的爱情不纯粹,不是雨心想要的。”张子安说完,鼻子一酸。
关家慧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叹息一声。
“太可惜了,我一直认为你和雨心很登对的。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肯定会遇到比雨心更适合你的人。”
张子安苦笑一下,不会遇到了,伤人又伤己的分离,他不想再尝试。
“我哥是个稳重,细心的男人,他会照顾好雨心的,您放心吧!”
“你这么说,我能不放心吗?我信任你。”
关家慧的信任让张子安的内心感到愧疚难安。
关家慧不会把丹桂园炸了吧!桑雨心坐在出租车上,心急如焚。
善良的出租车司机安慰她:“姑娘,你别急,我开车很稳的。”
“速度呢?”桑雨心着急地东张西望,随时关注外面有没有呼啸而过的消防车或者警车。
“我再稍微提点速。”
“别稍微了。搞快点。”
“姑娘,你以为我开火箭呢!”
“是火箭就好了。”桑雨心想像着自己坐着火箭直达丹桂园,成功拦截住关家慧,关家慧对着被销毁的炸弹望尘莫及。。。。。。她忍不住边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出租车司机也笑了。
“我老婆就是喜欢我讲话幽默。”
桑雨心还没下车就看见张子安和关家慧坐在保安亭外面,松了口气,稳住了,有警察在。
“妈,子安。”桑雨心走过去,声音弱弱的,坐到关家慧旁边。
一左一右,画面感人。
“你们可以当朋友吗?”关家慧问一左一右。
“不好吧?还是不要了。”一左一右回答说。
“尊重你们的意见。多个朋友多条路。”
“妈,我说的是不要。”
“阿姨,我觉得不好。”
“闭嘴!不想当朋友那就当敌人吧!”
“敌人?”一左一右无比震惊的站起来。
关家慧缓缓站起来,表情严肃,拍拍两人的肩膀。
“打一架吧!看看谁能赢。”
“打架?”保安闻讯冲出保安亭,手持电棍,表情比关家慧更严肃。
这时,简晨风到了,下车,问:“你们都来了?”
“他们要打。。。。。。”保安还没说完,张子安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打麻将,三缺一。”桑雨心笑着说。
“哦,那快点去我家。”简晨风一听打麻将,心情激动,上一次打麻将是三年前的事了。
徐园长刚洗完澡,穿着睡衣,一看来了一桌客人,赶紧回房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出来招待客人。
“徐园长,好久不见了。”关家慧对徐园长说。
“是的,来,坐,喝茶,花茶。”徐园长说。
关家慧对茶不感兴趣。
“我们先吃宵夜吧!吃饱喝足再打麻将。”简晨风兴奋地说。
“打麻将?”徐园长惊喜的问。
“是啊!我们来打麻将。”桑雨心说。
“对,干妈,好久没陪您打麻将了,等下您可要手下留情。”张子安说。
“牌桌如战场,不讲人情。”关家慧说。
徐园长笑着用力点点头。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吃宵夜,有几样言城的特色小吃,每人一碗燕窝粥。
气氛相当热烈,和谐。
“我们能赢她们吗?”简晨风悄悄问张子安。
“见机行事!”张子安擦擦额头上的汗。
“等下看我的眼色。”
“好,眼睛眨一下代表筒子,眨两下代表条子,眨三下是万字。。。。。。”张子安和简晨风私下部署好接下来的麻将战。
桑雨心没有机会上场,沦为后勤人员。
“雨心,拿点葡萄给我吃。”关家慧死死盯着徐园长,她刚才连续吃掉了关家慧好几张牌。
“雨心,帮我按下肩膀。”徐园长满意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大和有望。
“桑老师,给我倒点水。”张子安连输两局,这一局打算逆袭翻盘。
“桑老师,给我纸巾。”简晨风已经三局没和过牌了,他紧张得直冒汗。
。。。。。。
桑雨心打了个哈欠,若不是被他们呼来喝去,满足各种应急要求,很刚需的样子,她早溜回家睡觉了。
丹桂园安然无恙,关家慧他们又把麻将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她欣慰的笑了,头一歪,睡着了。
呼噜声阵阵。
“雨心睡着了。”关家慧看下时间,凌晨一点半,她推倒麻将,起身。“散了吧!下次再战。”
“有点扫兴啊!”徐园长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但兴致未减。
“该睡觉了。”张子安说。
关家慧叫醒桑雨心。
“回家睡吧!”
“就在这里睡吧!上面有客房。”简晨风说。
“不行。必须回家睡。”关家慧说。
桑雨心半闭着眼睛跟在关家慧身后。
“我送他们吧!”张子安说。
简晨风说:“还是我送他们吧!”
徐园长打了个哈欠。
“行了,让子安送。”她只想赶快回房睡觉。
简晨风也很困,不再坚持。
张子安开车送关家慧和桑雨心回家,桑雨心爬上车就继续睡。
“子安,我还是希望你和雨心能成为朋友,偶尔来家里吃个饭,一起打打麻将,多好啊!你牌品真的不错,我喜欢跟你打麻将。”关家慧对张子安说。
“下次再约吧!”张子安哭笑不得,和前女友的妈妈成为牌友?
“下次早点开局。”关家慧困得哈欠连天,她摸摸桑雨心的脸,忍不住流泪,连麻将都不会打的丫头,一定要幸福开心啊!
他们俩到底谁甩谁啊?关家慧好奇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