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二师兄,三师弟来助你(1 / 1)那还能咋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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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视野中消失。

隐形,缩小等等。

但最妙的,还是直接被忽略,从思想上。

七娘又坐回板凳,此时她仔细思索,才发现之前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和恐怖。

危机度过得太轻易,让她放松了警惕。

苏归舒了口气,说道:

“明白了吧。

“再之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指出棺材应该在的位置,然后用一点点话语,强化他们对棺材不见和贼有联系的认知。

“结果你也看到了,开局算得上完美,他们很轻易就完全相信了。”

七娘嘴唇启闭不止,却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看上去很相近的两样东西,使用起来可能存在巨大差距。

比如脑袋。

“之后那耍猴的计划还需要我再解释吗?”

他极贴心地问道。

“请一便说了。”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欠缺则补,不明则学。

于是苏归就大概讲述计划里的盘算。

主旨与先前一样,不过这次是要把白将军的尸体,从他们视野中“藏”起来。

刘革匠是妖,而且死了,但别人还不知道。

这就空出来了一个位置。

把白将军套上两层皮,最外面是刘革匠的皮,让七娘缝合好,不露痕迹。

如此一来,官差要搜寻的将军尸,就变成了一个死掉的皮匠。

而在一户院子里,找到主人家的尸体,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人们只会想要探究他怎么死的,但不会思考他为什么死在这。

换句话说,刘革匠的尸体出现在自己家,同样是一件完全合理又不完全合理的事。

这自然是不够的的,因为他们完全可能当场验尸,计划就会暴露。

所以,需要有一样东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而且必须是一件在他们眼中,优先级更高的东西。

丢失的棺材,完美符合这项要求。

棺材里故意留下些痕迹,就更能吸引他们了。

再加上他特意嘱咐七娘,要将尸体和棺材刻意拉远距离,又进一步削减了可能留守在尸体旁的注意力。

先前,他听到七娘说那队马匪里有落草的修士,便不自觉高估即将到来的另一拨人。

于是刻意再加上一重保险,提前布置一张鼠精皮,调虎离山。

最后,便是收官。

白将军只是暂时被刘革匠的身份藏起来了,但这个身份随时会被揭穿。

所以,一场诈尸的戏码就安排上了。

刘革匠突然复生,这还不够,水还搅得不够混!

撕下外边的皮,露出里面的另一张人的脸,这就对了。他的身份瞬间就从尸体,变成了躲在人皮下的妖物。

于是刘革匠的消失,成功被显出身份的皮偷子盖住,但实际,皮偷子这个角色的出现,还同时藏起来真正需要被掩盖的人——白将军。

一妖,藏匿二人去向。

但这仍是不够的,皮偷子留在案发地需要一个理由,最好还能强化棺材和将军尸的关系。

偷棺盖的戏码便安排上了,这就让皮偷子留在院子里变得顺理成章,他们会认为它就是来偷东西的。

谁又能猜到,它是为了盖去留在这的疑点,才刻意偷盖子的呢?

自此,七娘,白将军,刘革匠,甚至是那条黑狗,这些身份,都被隐藏在了一个早已人间蒸发的皮偷子背后。

“独身一人”的苏归,自然彻底从事情里摘了出去。

而搜寻的人,则会把精力完全放到,去找一个压根不存在,并且神通本就善于隐匿自身的皮偷子身上。

找一个不存在的家伙!

呵,岂能成功?

至于如何“诈尸”,这也归功于七娘的丝,就像是牵线木偶。

听完这些。

七娘精神彻底松懈,无神而后怕地出了一口气。

苏归淡淡道:

“还算周密吧?至少现在结果在预料中。”

周密?!

她只觉得自己织一辈子,都织不出这样环环相扣,丝缕相连的网。

回想起来,自那瘦衙役发现炒蛋异常时,一切便像是早已注定,与他所料分毫不差!

七娘只觉得背后生寒,冷声道:

“公子是否也在算计我吧?”

“怎么可能!”

他睁大了屁用没有的眼睛,显露出惊异,正色道:

“七娘人美心善,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昨晚来了,我迟早死在那皮偷子手里!谢你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算计你呢?!”

她不会防备自己吧?真要起了戒心,那挣她银子岂不是要麻烦许多!

早知道就不该说得这么透。

苏归暗想着,他可不觉得合理的赚钱是算计。

“但之后该如何?我不能一直留在晔州。”

“别心急,这才几天。他们不可能一直让城里无理由戒严,那样反而可疑,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开放通行,你就可以离开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

“在这之前,我们就随机应变,出不了什么大事。七娘,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一起做棺材呗!”

“……我……”

她本想拒绝,却一时恍惚,应了下来:

“但我不通这技艺,你若不嫌……”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我跟你说,做这个其实和普通木工是一样的。而且啊,你现在学一学,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

七娘嘴角抽搐。

他似乎也并非时刻都那样聪明。

……

晔州府衙。

一时暴喝自雕梁绣户的屋宅传出。

“还没找到?!饭桶!一群饭桶!”

盛怒,中年男声。

一衙役打扮的人,从房门飞出,狠狠摔在铺砖平整的道上。

“乌师兄,何必与凡人较气?我等贵为修道之士,自当仿效天地,涵养一口包容之气。来,喝茶。”

屋中,两青衫男子相对而坐。

居在主位的,便是前两日打伤苏归的中年修士,乌鞍易。

面容盘萦怒气。

客位,则是一位装束相近的年轻人。

眼清明而眉锐鼻挺,神情闲逸,正嘴角带笑,向乌鞍易敬茶。

“三师弟,你倒有空来看我,专挑的此时?”

后者不悦道。

“二师兄,你把龚某想作何人了,我岂是来看师兄笑话的?听闻师兄有难,师弟我风雨兼程,赶了近四百里路,专程来相助。”

龚秋衍,这位三师弟回道,语气颇为委屈。

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

乌鞍易也不接茶,只不屑道:

“哼!你只怕是放过了看我笑话的机会。”

龚秋衍眉毛微挑,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笑眯眯地回道:

“师兄此言差矣,要抓那摘壳蟹,我恰得一物,当有助力。”

他自身上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件灰蓝色物件。

看见那东西,乌鞍易原本毛躁的表情,逐渐舒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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