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风声刮过一望无际的荒原,这里不是森林,而是那丛生的野草,有的地上有半人高,中间长者各种杂树,若是正常的荒野,应该是到处都是大树,而此地却是只有那各种荒草,见不到树木,这却是废弃了几年的农田了。
一望无际的荒野都是丛生的杂草,那风吹拂着,荒草随风飘荡,看起来就好像是水面泛起一阵阵波澜一般,而在那远处,却是一条河流从远处流了过来,哗哗的声音,水流声还是十分的大,却是上流的一处两边加了石头,让河流变窄,就加大了水流。
那四周有十几个虎豹骑在哪里守卫,四周还有一些非常信得过的难民,都是战死之人的老弱妇孺,一个个都是在四周巡视,李华觉得此处防护还是根本不够,他还是需要再添派些人过来,这里四周都是荒野,若是来人,把他以后建成的机器拿走一两件,那才是亏大了,可若是搬走的话就没有水流的便利了,那空有机器也是没有用了。
这条湍急的河流,简直就是为了建立水力机器做准备的,河流湍急而河面宽广,可以直接把水车架上去,放在上面,那边有三十多家匠户,六十多个工匠,为什么数量这么少,则是因为这些工匠一般对于自己的手艺那是讳莫如深,根本轻易不外传,所以,李华让他们传授些记忆,他们都是如丧考妣的模样,杀了他们可以,但是让他们献出自己的技艺,那是万万不可的。
那边一阵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十分的震耳,特别是那铁锤在那工件上若是没有砸好,哗啦了一下,那带着花火的是让人牙酸的声音,那才是让人难受,李华便是走了过去,那种是个很大的木头房子。
那一面是没有门的,这种造武器的屋子,里面那炉火温度高的可怕,若是通风不好,那里面的工匠只能瞪着被烤熟了,一众人就是走了进去,一股热浪袭来,还是让李华有些措手不及,里面的工匠看到李华便是过来行礼,也有的当作没看见。
工匠是社会的特殊职业人,他们纯粹是靠手艺吃饭,往往在某个行业有独特造诣的人,都会有些性格缺陷,他一辈子都在钻研这个,而没有时间去打理其他的事情,这些人往往不懂得怎么迎合,或者是拍马屁之类。
内中还有王刚还有王铁,二人有时候为了逃避训练便是来这里打铁,他二人却是管理着这些工匠,或者说这些工匠也不需要他们去管理,他们便是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各打个的武器装备。
内中还有很多隔间,那隔间都是用非常坚硬的木板挡住,内中用铁索拴起来,那铁索还是栓了两层,上面套了个很大的锁,要是都是那铁匠自己专门保管,就是害怕自己的独门绝技被人学了过去,工匠这里的门道很多。
古代许多工匠,对于自己的独门绝技,那是相当忌讳,若是没有合适的传人,宁愿带入棺材,也不会传给别人,还有诸如宁愿传给儿媳,也不传给女儿之类,种种规矩,构成了古代各种行会,或者是工匠组织。
当然,除了这种规矩和传统外,就是那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观念了,在二十一世纪,真正的厉害工匠,学校里根本无法培养,真正好的学校都是老师傅的教导,当然,这些老师傅也是基本没人会愿意教导学徒,把自己真本事倾囊相授,所以,有时候工厂出了问题,都是这人去找那人,那人去找另外一人,便是这般,教会了土地饿死了师傅都是这般。
那单间里面有的都是无比炎热,可那些人也绝对不会开门通风,他们内中还有斧头,若是有人硬闯,他们便把自己的独门的一些东西,大部分都是一些辅助模具比较多,把这种摸具直接砸碎,便是保护独门绝技的方式了。
这也无可厚非,因为古代压根没有专利保护这东西,你本来能靠着自己独门绝技赚钱的,结果呢?若是给外人学了去,到处盗版,那你这独门绝技根本就不值钱了,到时候谁都会了,那有可能都是倾家荡产,这都是有可能的,还有那些明清时候的行会,禁止分工合作禁止机器代替人工的一些规矩,便是如同西方某人造出了缝纫机,结果他的机器第一天晚上就被附近的织布工匠给砸毁了一个道理,机器的出现代表的是效率的提升,还有大片的人失业,行会的规矩就是保护这些人的失业,保住他们的饭碗,一切很久的东西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
李华便是要保护马上出现的那些水力机械的秘密,因为明朝末期,匠户制度已经糜烂,若是他的机械秘密传开,可能得到好处,进行仿制的反而不是大明,反而可能是张献忠,或者是满清之类的,这种欣欣向荣的ns。
那旁边的曹纯就是骂了一口,“嘿嘿,这些铁公鸡,真是的,不就是几个技艺么,也不外传,传给别人,大家一块传,造出了更多兵器对他们也有好处不是么”他这般说道,他是无法理解这些东西的。
这种讳莫如深的工匠记忆,都有他的道理所在,行会看似霸道无情,可若是真的推动了那些科技的进步,有多少人会失业,又会对环境造成多么巨大的破坏,人与自然,人与地球本身,是三种对立又不平等的关系。
王刚见到李华来了,都是流泪了,他这段时间被王五几人欺负的太惨了,说实话,来这里不光是偷懒,主要是为了躲避王五几人,他头上还有一个大包,李华见了便是亲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做武器时候被蹦到了“
那王刚都是哭了,没有说话,别提多凄惨了,一旁王铁道“我大哥上次军演时候,被那王五打的,明明是自家人,王五非要说我大哥是叛军,把他打了一顿,还有汪李几人,那几人经常打我大哥“他便是告状道。
李华顿住了,王五汪李二人一向是难以管教,看了看王刚李华也只有为他默哀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道回去我去说道下他们他二人早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道恐怕也是没有用。
王刚便是奇怪,李华怎么也来了这里。
我今日来了,是为了一工一日可以做十工!他这般说道几人都是不可置信,那边有的工匠都是抬起头来,看着李华,似乎在看一个傻子。
而空气瞬间有了一种凝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