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尸潮的那次战斗中，我确实协助过她。之前在刘河聚集地也见过，当时可能她并没注意到我。”

这个说法也合理，毕竟之前丁肖的任务是拜访刘河聚集地。而顾允正是刘河聚集地的人，见过也不奇怪。

“那个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我奉命去八区摧毁岩石山，当时有几个男人想侵犯那孩子，我救了她。之后那孩子一直跟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

“你不知道那个少女的来历？”

“应该是七八区那那边的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张琛沉默片刻后问，“你觉得……这是顾允干的？”

丁肖一愣，本想摇头，但想起顾允那超乎寻常的提升速度，他又不确定了。

“我……不知道。”

张琛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询问了相关的四人，但结果却不能让他满意。

来到审讯室隔壁的房间，邱首长依旧端坐在屏幕前，正回看着之前与顾允的那段问话。

“您怎么看？”张琛问。

邱首长却问，“实验室那边有结果了吗？”

“还没有消息，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一起去吧。”

谁都不会想到，帝都聚集地最重要的实验室，会在地下监狱的下面。

乘坐电梯，邱首长和张琛来到距离地下监狱几百米深的实验室。

白炽光和白色墙壁，让这里成为一片白色的世界。没有阴暗的角落，更没有监控探查不到的地方。

身穿白色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来回穿梭在这片白色的世界中。

邱首长和张首长同时到来，受到不少研究人员的注目。

一位负责人赶了过来，给两位上级领导引路。

“老董有结果了吗？”邱首长问向来人。

负责人赶忙回到，“董院士那边的工作，差不多都结束了，现在过去正好。”

负责人将两位带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足有五六百平。

墙壁、灯光都是统一的白色，唯有一张张摆放整齐的解剖台是冰冷的灰色调。

解剖台上摆放着十多具尸体，一些已经被打开腹腔，甚至是头骨。

光从外表很难分辨，这些尸体是人类还是丧尸。

解剖台的对面有个用防弹玻璃隔出的房间，房间里放着好几台电脑，和各种功能不同的仪器。

一个身材瘦小，脑袋光溜溜的老头，正坐在一架显微镜前看着什么。

负责人将邱首长和张琛带了过去，“董院士，董院士？”

叫了两声，老头才抬起头，“哦，你们来啦。先坐，我这边马上就好。”说着就把两位丢在一边，自顾自的继续盯着显微镜瞧。

负责人有些尴尬，请两位坐下，连忙去端茶送水的招待上。

邱首长嫌他碍事，“这边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负责人放下茶水，讪笑着离开了。

两人喝了半盏茶，老头才直起身子。椅子一转，面对着两位。

老头虽然胡子花白，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眼皮耷拉着，双眼中透露出睿智和清明。

更不同寻常的是，在那颗光秃秃的圆脑袋上，还能清晰的看见经脉和血管。

而且老头脑袋的尺寸异于常人，明显要大上一圈。

“老董，有结果了吧？”等了这么久，邱首长依然不疾不徐。

“已经都检查过了。”老头的声音苍老低哑。

“一共十七具尸体，其中十四具在死亡前就已经丧尸化。”

说着老头向外走，邱首长和张琛也跟在老头身后，三人来到了其中一具男性尸体前。

只从惨白的皮肤上，浮现的青黑色血管就能看出，眼前这具尸体在死前就已经是丧尸。

老头指着尸体上的创口说道，“这些创口面较大的撕裂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是致命伤，致命的是颈部的这几个小窟窿。”

张琛弯腰查看，“这些窟窿是某种武器造成的？”

董院士摇头，“并不是，我在这些窟窿状的伤口中，检测到一种从未发现过的物质。这种物质极具溶解性，类似硫酸。

但这种物质，只对人体内的脏腑和一些软组织有溶解作用，对肌肉骨骼无效。”

邱首长皱起眉头，“这些物质是人工合成的？”

老头再次摇头，“不是，我觉得更像是某种生物分泌的。”

张琛寻问，“之所以这几个人变成丧尸，就是因为这窟窿？”

老头肯定的点头，“没错，这种物质中含有大量的丧尸病毒，其中所含的病毒量相较普通丧尸要高上几十倍。分泌出这种物质的丧尸，是一只尸王也说不定。”

“尸王！？”张琛还从没听过这种称呼。

“丧尸出现也有十年多了，出现一只尸王也不奇怪。”

现在轮到老头提问了，“这些尸体，听说是在聚集地里发现的？”

张琛点头，将今天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面前的董院士。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张琛和邱首长，“你们确定凶手在这三人里？”

“两位受害者同时指认另一个。询问三人的结……”

老头挥手打断张琛接下去的话，“想知道还不简单，取来她们三人的血液让我化验一下，立刻就能知道结果了。”

张琛眼睛一亮，是啊，这么简单直接的方法为什么他没想到。

“如果凶手在这三人之中，我一定能从血液中找到不同之处。”

老头又指向尸体上的窟窿，“能造成这种伤口的，是类似于注射针头的口器。如果真是三人中的一个的话，那可不简单啊。”

“怎么说？”邱首长问。

“那只丧尸体内不但含有高浓度的病毒，还能改变形态，隐藏气味，混进聚集地也让人毫无察觉。当然这也是猜想，也有可能凶手并不在这三人之中。”

漆黑狭小的牢房中，顾允双手抚摸金属墙壁。

她在做最坏的打算，万一自己遇上突发情况，那她就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金属墙壁异常坚硬，而且非常厚，她不能确定自己的长刀能否劈的开。

视线在唯一的门上停留，虽然门也很坚固，而且门口还守着两个异能者。

不过相比墙壁，门似乎更容易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