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笑道:“大师兄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能力。”
这并不是客套话,因为唐浩之所以在二十几岁成就武道大宗师,除了他自身的资质和努力之外,和建元真人也有很大关系。
建元真人已经突破了道境,手段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事实上唐浩入门之后的很多东西根本就不用自己修炼,而是被建元真人强行的推进了一大截。
起点比一般玄门弟子高的多,有如此成就也合情合理。
郭常易点头,一阵唏嘘,自然知道唐浩指的是什么。
想当年他跟建元真人学艺的时候,建元真人不过刚刚突破宗师时间不长,自然没有现在的这种手段。
不过这并不是应该纠结的东西,郭常易一脸凝重的看着唐浩。
“师弟,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乱七糟的东西?”
虽然和郭常易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因为建元真人的缘故,唐浩知道自己的这位大师兄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郭常易虽然也是武道大宗师境界,但是在见识方面却是要比唐浩强的太多。
而且郭常易也兼修术法道术,造诣极为深厚,底蕴比唐浩可深厚得多,可以解决血杀玄功的疑惑也说不定。
于是唐浩也没有隐瞒,把有关于血杀玄功的所有前因后果和郭常易说了一遍。
木长林一声惊讶:“原来是那个小木盒,当时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郭常易说道:“功法是被人用神通封禁在里面的,没有察觉到非常正常。不过这件事可真是机缘巧合,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顿了一下,郭常易脸色凝重的打量着唐浩。
“师弟你运转一下真元让我看,在没有看到之前,我也不敢断定血杀玄功到底是什么。”
唐浩稍微有些犹豫:“我现在恐怕无法压制血杀玄功,而且我发现,血杀玄功每多运转一次,我对他的抵抗力就越弱。”
郭常易说道:“你不要太猛,有点意思就行,不然我也不好判断,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帮你压制。”
说着话的时候,郭常易伸手按在了唐浩的胸前膻中穴上面。
一股浑厚柔和的力道瞬间封住了唐浩的全身,唐浩不禁大为佩服。
虽然这是因为唐浩配合的原因,但也能够感觉得到,郭常易的真元之强大要远远超过唐浩。
唐浩也不犹豫,按照郭常易的吩咐运转真元,很小心,只是稍微有点念头而已。
刚一动念,唐浩体内的真元就有些失控的趋势,并不按照唐浩本来的真元运转而动,而是自动运转血杀玄功。
与此同时,唐浩的眼神再次充满了杀气,眼珠变成了血红色。
丹田内的斧子缓缓抬起,让唐浩的身体内部变的狂躁起来。
“咦!”
郭常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变得凝重起来,催动真元,把唐浩包裹的更加严实起来。
这样不仅可以保护唐浩,更是可以通过真元探查到唐浩体内的情况。
“好了,平心静气,引气归元。”
郭常易开口,唐浩却并没有一下子安静下来,随着运转血杀玄功的次数增多,他已经越来越难控制自己体内的真元。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郭常易大喝一声,覆盖在唐浩身体表面的真元迅速的侵入唐浩的身体内部,以极其霸道的方式把唐浩丹田内的暴动压制了下去。
唐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眼睛中的血红色消失不见,恢复到了清明状态。
“大师兄,我好像越来越难控制体内真元。”
唐浩不无忧虑的说到。
郭常易眉头蹙起,略微沉吟。
木长林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师爷。
“的确是有点邪门,是不是邪派魔功不好说,但是的确可以影响人的心智。而且这种传承方式,在玄门之中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唐浩眼前一亮,问道:“大师兄知道血杀玄功的来历?”
郭常易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对这种功法的传承方式有所了解。当年这门功法的所在门派应该已经灭绝了。”
“灭绝了?怎么见得?”
“这种功法的传承历来都是单传,将功法传承压缩封禁成为传承之种,一旦经过传承之后,就会自动消散,只有这唯一的传人。既然你获得了传承,那就说明在你之前,这个门派已经断了。这种传承方式有利有弊。
好处就是可以让传承者迅速领悟功法核心,而且这种传承功法都非常强大。但缺点就是不能流传普及,其他的玄门功法都可以口传心授,甚至用文字表述,但这种功法不行,除了传承之种,没有其他方式。”
郭常易毕竟是七十几岁的人,对于玄门中的各种秘闻了解还是非常多的。
唐浩皱起了眉头:“那么说,这真的是邪派魔功?”
血杀玄功,听名字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郭常易摇头说道:“那倒也不一定,虽然血杀玄功的名字听起来有点邪门,但并不一定就是邪派魔功。过去的玄门正宗也经常起这样的名字,为的是震慑敌人。真正的邪派魔功最大的特点就是控制心智,实际上修炼了邪派魔功之后,修炼者本身就等于已经是死了,变成了真正的魔头。”
唐浩一阵无语,自己现在不就是被血杀玄功影响了心志吗?
还说不是邪派魔功,唐浩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啊
郭常易看出了唐浩的想法,说道:“你的情况不一样,事实上这种特殊的传承方式在最初阶段都会对心智造成影响,但并不是控制你的心智。而只是因为受到了功法自动运转的影响,暂时不能适应的问题。一旦可以适应传承功法,这种感觉就会消失。不过你的情况”
郭常易一言难尽,不敢下定论。
血杀玄功到底是不是邪派魔功,郭常易真的判断不出来。
“要想完全确认,除非是道境高人,师父他老人家一定可以,可惜师父老人家一直闲云野鹤一般,我已经十几年的时间没见过师父了!”
说到这里,郭常易难免一阵唏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