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8章 贵嫔刘氏(1 / 1)寒不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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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天裂地的炸雷,唤不醒昏迷的贺佑安。风雨飘摇的军大帐,十几个军医束手无策的站在病榻前。

曹将军颓废地揉搓着蓬乱的头发,绝望之际地蹲在一边,旁边的几个参将,心焦地望着如同沉睡一般的贺佑安,无奈地问道:“曹将军,明日的进攻,果真要取消吗?”

曹将军的拳头,使劲地砸向地,咬牙切齿地说:“全特么的取消了,叫各路大军的郎,统统到军大营集结。”

“曹将军,咱们出来个月了,大捷在眼前,机会稍纵即逝啊!”

“老子说了,取消,取消,全特么的取消。老子不知道大捷在眼前?”易怒的曹将军,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他的愤怒点燃。

几个参将不再吭声,其实他们心里也跟曹将军想的一样,总不能背着贺将军场打仗,留在后方,万一西军那边釜底抽薪,赢了这场仗,丢了贺将军的命,赢了还有什么意思?

“大不了再等下次机会,当务之急先把大将军给弄醒。”刚才那个参将已经说服了自己。

曹将军忽然从地站起来,走到为首的那个郎身边,耐着性子问道:“大将军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郎见曹将军问自己,脑门立刻竖起了三座大山,愁眉苦脸地小心说道:“快的话,三五日。”

急性子的曹将军被这一句话,戳破了耐性,劈头盖脸地骂道:“少特么地用这些屎话填塞老子,最快三五日,那最慢呢?老子要听最慢的!”

贺佑安醒不过来都有可能,的是赤血封喉的毒,能拖延到现在,郎们已经是用尽毕生所学,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

沉默像冰霜一样,蒙在郎苦大仇深的脸。

“老子问你,大将军最晚什么时候能醒?”曹将军暴躁的脾气,无法容忍那种三脚跺不出一个响屁的郎。

“最晚,最晚”郎支支吾吾,战战兢兢。

另外十几个郎也在闪电雷鸣,瑟瑟发抖。

曹将军像捉鸡一样,拎起那个郎,一把举在空,撕裂地轰鸣怒喊道:“最晚什么时候!快说!最晚什么时候!”

郎蜷缩在空,惊恐万分,有不知所措。

参将害怕曹将军摔死郎,赶紧前阻拦道:“曹将军,咱们荒郊野外,没了郎,你我能医得好大将军吗?”

曹将军咬牙切齿地松开了郎,绝望地扑倒贺佑安病榻边,炸雷一般嘶吼道:“将军,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几个更响的雷声,淹没了曹将军的呐喊。死亡的阴霾弥漫在军大营,神明发泄完他们心的愤懑,终于在天亮时分,还大地一个云淡风轻的清晨。

一个人的存亡,只关乎一个人或者一群人,跟天地苍生,世界末日没有任何关系

贺佑安生死未卜,紫微神宫内一场新晋宫眷的内斗,在酷暑自燃

皇一连二十余天夜夜召幸荣国夫人,这让原本打算大展身手的刘贵嫔陷入了空前的被动。

紫宸殿前,刘贵嫔摇曳生姿地扭到小林子跟前,抖动着硕大的乃子,嗲声嗲气地说道:“小公公,给本宫通禀一声。”

小林子张着嘴,两眼艰难地从刘贵嫔的乃子移动开,小小的太监心里也啧啧称:这是怎么长的,怎么这么大!

刘贵嫔见小林子只顾张着嘴流口水,知道他没听见自己说的是什么。

“小公公,你看本宫新制的冰镇酸梅汤,送来给皇解暑,劳驾公公去禀告一声。”刘贵嫔还是嗲声嗲气得娇滴滴,不远处的侍卫们,大热天里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

“皇这会儿没空,娘娘过几天再来吧。”

刘贵嫔见小林子不进殿打法自己,娇嗔道:“小公公,您都没进去,怎么知道皇没空呢?”

“荣国夫人这会儿在里面,皇能见你吗?”小林子忽扇着手解暑,顺便指了指东暖阁那边。

刘贵嫔待要继续死缠烂打,可是还没开口,紫宸殿里一串怪异的,并着正午的炙烈,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劈在刘贵嫔的脑袋。

白昼宣淫,真是贱入骨髓!夜夜浪不够,白天还敢勾引皇!

刘贵嫔气得咬烂了自己的嘴唇,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感觉像是了赤血封喉七窍流血一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走了一个师婉莹,没想到竟然便宜了师婉芸。

刘贵嫔将食盒扔在殿前,嘴角流着血,顶着烈日一摇一摆地打道回府。

“娘娘,你的酸梅汤!”小林子在身后低声地喊叫。

“送给你们喝了!”刘贵嫔头也不回,冷冰冰地扔下这句话,消失在紫宸殿前。

如果刘贵嫔这样被打败,那不是盛世白莲的翘楚。魑魅魍魉总教头的刘贵嫔,第一次遇到自己还要狂狼的对手,气得花枝乱颤,怎能这样甘心自愧不如?

回到自己宫室以后,刘贵嫔一连砸了几尊唐三彩。气呼呼地坐在椅子,如同坐在针毡一般煎熬。

一股邪气发泄出来,几个毒得滴汁冒泡的点子涌心头。

“娘娘,皇没喝您做的酸梅汤?”刘贵嫔心腹小宫女一边捏着碎瓷片,一边拧着眉毛问道。

刘贵嫔还是气得浑身发抖,梅干的挑选,淘洗,晒干,她亲力亲为地折腾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准备好材料,自己冒着酷暑,整整研磨了一午,磨粉磨得胳膊都酸了,是为了让皇喝自己亲制的酸梅汤,没想到竟然是徒劳。

刘贵嫔也是算准了今天午,皇自己独自歇晌,马不停蹄地顶着烈日跑过去,谁知荣国夫人竟然又缠了皇,晚缠着不放,白天也不给别人一点空袭,真是欺人太甚。

“柚月,去那些好一点的纸箔来。”刘贵嫔用自己的手试图勒掉嘴角的干血,无奈血迹已经牢牢地沾在嘴角,那样子像是刚刚喝过人血一样阴毒。

“娘娘,好端端的要那些晦气的东西干嘛?”心腹柚月试探地问道。

刘贵嫔环视了自己的屋室没有外人,然后小声说:“给师婉莹烧些纸钱元宝。”

“娘娘,她还没死,烧着些做什么?”

刘贵嫔厉目望着柚月,阴沉地说:“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有些东西该问,有些东西不该问。”

柚月自知刚才多嘴,便不再多问,乖觉地出去拿纸箔,一刻钟的功夫,大汗淋漓地进来。

主仆二人折了半个时辰,弄了满满一篮子的金元宝。

看着这些东西,刘贵嫔阴笑道:“跟我抢男人,要你的命!”

柚月不知道刘贵嫔说的是谁,也不敢胡乱再问。收拾好篮子,毕恭毕敬地递到刘贵嫔手里。

日头已经不似正午那般毒辣,刘贵嫔对柚月说:“跑了一天,汗也汗死了,烧点水,本宫要沐浴。”

柚月心里也嘀咕: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洗澡了?嘀咕虽嘀咕,还是照着主子的吩咐照办。

烧水倒水,又是一通折腾,待到柚月要往洗澡水里放香精的时候,刘贵嫔拦住柚月,放下了那盒玫瑰香精,往洗澡水里滴了几滴檀香。

焚香沐浴,这是凭吊故人的礼节,阴毒的刘贵嫔,连这样细小的枝叶都做得天衣无缝。

寂然浴毕,刘贵嫔换一袭白衣白衫,头攒了一朵白色绒花,挎着篮子径直走出自己的宫室。

紫宸殿和迎nn之间有一条必经的小道。刘贵嫔坐在一个凉亭里,守株待兔。

“我不信了,贱人能缠着皇到天亮,算皇愿意,皇的身体也熬不住!更何况还有祖宗家法约束着,皇纵然多么不舍,也不能让一个宫妃在紫宸殿里过夜。”

时辰一点一滴地流逝,光阴也从刘贵嫔的手不知不觉流走,日头已经偏西,贱人依然没有踪影。

“难不成自己回宫准备的时候,贱人已经离开了?不能够啊,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时辰多一些,贱人不可能这样松手啊?”

独自端坐在凉亭里的刘贵嫔,稍稍有些乱了阵脚,假想敌并没有按着她的思路入坑,这让她有些着急。

“再等等,贱人肯定是死缠着皇不放,再等一会儿,贱人肯定从这里经过。”刘贵嫔自己安慰自己说道。

计谋落空,这让刘贵嫔觉得十分难挨,时间一刻钟一刻钟的流走,路的尽头依旧没有贱人的身影。

日头已经完全落山,刘贵嫔一个人在凉亭渐次凌乱,她简直想摔了手边的篮子,恶狠狠地看了半天,霎那间,换了一副醉人心脾的笑脸。

妖娆地跨篮子,一步一摇地向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刘贵嫔原本是打算在这里掌掴荣国夫人,这样骇人听闻的消息,肯定能将皇引过来,到那个时候,刘贵嫔再声泪俱下地说出自己的理由,皇百分之百不会追究自己,甚至会嘉奖自己。

紫宸殿前,昏昏的夕阳,隔着老远小林子看到那两只白花花的大乃子,皱着眉头说道:“刘娘娘,您怎么又来了?”

刘贵嫔忍住心里的盛怒,一脸春色娇滴滴地说道:“来看看小公公,不行吗?”

小林子一下子红了脸,低着头,闷声说道:“荣国夫人还在里面呢!”

装得再好,也有忍不住露馅的时候,刘贵嫔登时拉着脸,心恨得几乎冒毒汁:“贱人真是狂浪不羁!从晌午到现在,整整三个时辰,这么一直耗着皇,真是贱入骨髓!贱入地狱!”

心里骂归骂,脑子里还是清醒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只是一瞬间,复又笑颜如花地说道:“小公公,既然这样,那本宫不打扰皇和夫人相处了,本宫想给已经殁了的荣妃娘娘烧点纸钱,想跟皇讨个口谕,那等明天吧,明天本宫再过来。”

这样妖娆美丽又重情重义的刘贵嫔,居然还记得给荣妃娘娘烧纸钱,真是此情可鉴,难能可贵!

小林子原本是不打算效力的,但是听到刘贵嫔要给婉莹烧纸钱,忍不住动了心的软肋,望着逶迤远去的刘贵嫔喊了一声。

刘贵嫔也算计着小林子最多有三成机率帮自己,眼看都要走到台阶前,还没有拦住自己,正在心灰意冷的时候,只听身后传来小林子的喊叫。

“刘娘娘,请留步,奴才去给您通报一声,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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