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心下大恨,昨天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陷害她的人不用问肯定是太妃,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呢?她跟太妃一无仇二无恨的?
“你不是跟着一起去的太妃那,昨天晚上你怎么没等我回来?”
小竹吓得脸色惨白:“姑娘,怪奴婢没照顾好您,是奴婢的错。
昨天晚上是太妃身边的宫人说的,您多喝了两杯就在太妃身边一起歇了,还说你跟太妃要彻夜畅谈,叫我不用等你了。
平时您跟太妃也是经常聊天说笑的,我就没往坏处想。是我粗心大意了。”
光光叹气,她自己都没有提防别人的心思,更何况是一个丫鬟呢。
“罢了,这事也不怪你。”
怪只怪人心太险恶复杂,看着太妃平时和和气气,笑的人畜无害的,竟然是个包藏祸心的人。
再见到贾御医的时候,贾御医闭口不言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
光光也不好意思说昨天在小书房里跟镇北王这么个有妇之夫,孤男寡女的发生了什么,只是跟贾御医说明了等明日他的寿诞一过就要返回淮阳府。
贾御医这次并没有挽留她,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一天光光就没再出门,第二天贾御医过八十大寿,持军节度使府虽然没有大操大办,镇北王还是要求阖府上下张灯结彩,简单的举办了宴席,府里的长使少使,幕僚谋士也坐了好几桌。
更是难得的请了戏班子一大早就在后院搭了台子开锣了。
中午宴席的时候是在节度使的宴客厅进行的,包括太妃王妃和府里有头脸的人都在坐,光光也受邀入席。
太妃坐在上首,光光无意间扫视她的左右,发现昨天给她倒酒的那个老宫人已经不见了,换了两个面生的小丫鬟。
光光就低了头,不再乱看,毕竟有了昨天那事,不管是见到镇北王还是王妃都令她羞愧又尴尬。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镇北王的目光却是时不时地扫向她。
一旁的太妃见了,笑的是讽刺又凉薄。
吃罢了午饭,光光就火急火燎的去跟王妃告辞了,蔡氏当然出言挽留,光光就说家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做,实在是不能再留,蔡氏假意客套了几句,也就点头放行了。
光光松了口气,整理了自家带来的马车行礼,带着人同贾御医就告辞分别了。
贾琦得了贾御医的吩咐,一直把她们的马车送到城外才转回去。
光光就催着车夫快快赶车,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样,恨不得立刻离开贺州府的管辖范围。
晌午过后她们才出发,当然是出不了贺州府管辖范围的,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就在一处叫做积米镇的小镇子上找了家客栈安歇了。
光光经历了昨天的一场惊吓,是神乏疲倦,就早早的安歇了,左右两边的客房里是她带来的护卫和车夫,外间睡着她的两个丫鬟。
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就觉得有什么冰凉凉的东西在她的脸上游走,吓的她猛的睁开眼睛,借着一点月光只能朦胧的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影。
吓得她惊慌失措,刚想尖叫,那个高大的黑影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一股凛冽独特的气息扑入鼻尖,光光感觉莫名的熟悉。
然后床头的油灯就被点亮,顺着朦胧的灯光光光才看清来人的面貌,竟然是持军节度使盛卿安!
盛卿安把手从光光的嘴上移开,见小姑娘呆愣楞的望着自己,有些好笑的问:“怎么?孤王这么英俊,你都看呆了?”
光光也是黛眉微蹙,有些恼怒的小声问:“王爷,你这样夜半探香闺恐怕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也不知道外间的两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房间里进来了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盛卿安淡笑着,看着坐在床上的小姑娘,她只穿着一件丝质棉帛,在灯光下朦胧秀美:“你的闺名叫做什么?光儿?”
光光有些恼有些恨,这个镇北王是怎么回事?不会当真是见色起意?看上自己了?
“王爷,您自重,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您快快离去。昨天晚上的事情非我所怨,我是被人陷害下了药,并不是出于本心去接近您的,希望您别误会。”
一个有妇之夫,光光可没兴趣,她是异世来的魂魄,可接受不了这个朝代的男人三妻四妾的那一套。
盛卿安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难道无意于孤?”
那为何今日酒宴之上,频频与自己的目光对视,让他以为,这姑娘因为昨日相救而心怡自己?
“当然啊。”
光光都被这个自恋的男人给气笑了,他哪里来的自信自己中意他呢?
盛卿安摇了摇头,然后自嘲一笑:“孤竟然被一个农女给嫌弃了?”
思索了下,盛卿安也有些后悔于今日的冲动,今日因为一个念头,竟然会星夜骑行追赶于她,这可不像他一向沉着冷静的作风。
他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难道孤王配不上你?”
光光憋的脸色通红,真的很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她要是说你确实配不上我,肯定会得罪这个自恋狂,说不准他会做出啥过分的事情来。
碍于对方滔天的权势,光光只能巧言令色道:“不,王爷,是民女配不上你,我没文采没才学,没良好的家世,还是个大脚。我哪敢玷污您的盛名。”
盛卿安越听越想笑,最后憋笑憋的双肩不停抖动起来,他当然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在口是心非:“你这个丫头还真是有趣的很!”
说着他竟然大胆的伸手把光光搂到了怀里,任凭光光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你快放开我!”
光光气的是咬牙切齿,这是什么王爷,什么节度使,根本就是一个大流氓,臭流氓!
“哈哈,你还真是这么特别可爱。记得几年前你就这么横冲直撞的来到了节度使府,身上兜着一两万两的银票来求医,那时你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光光见他对于自己的反抗是无动于衷,气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别说镇北王盛卿安愣在了当场,就是光光自己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