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罢,她捂着脸就跑开了。
盛靖渊着急的拉了一把:“我不是那个意思韩二姑娘”
他的手只来得及扯住了一角衣袖,被小姑娘轻松的给挣脱了,他握了握空荡荡的手,眸子黯淡了下去,无声的扬起了唇角
到了晚上,光光正坐在自己的小院中看账本,门口的守门婆子就进来禀报道:“二姑娘,三殿下身边的近侍给您送东西来了。”
光光疑惑:“送东西?请他进来吧。”
来的人叫做盛清,是齐王身边的近侍校卫,他手里捧着礼匣到了光光面前:“韩二姑娘,这是我家主子嘱咐我送来的赔礼。”
光光皱眉:“赔礼?”
盛清一张冷脸,面无表情,他说道:“正是,殿下说下午唐突得罪了姑娘。”
“哦,你放下吧!”光光想到了下午在果园里的事情,一脸的不自然。
等盛清走了,她打开礼匣,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白玉玲珑腰佩,上面是麒麟花纹,下面的坠子上还系着一颗彩色的水晶珠,是非常的好看漂亮。
小竹凑了过来:“哇,这块玉好漂亮啊。”
芸儿无语的看着小竹这个傻丫头:“这十有**是皇宫大内里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价值不菲的,那能不漂亮吗?”
光光拿起来看了看,玉质剔透晶莹雪白,成色是上上之乘,她想了想道:“这也太过昂贵,芸儿,你挑一件我们房里的东西,回送齐王殿下吧!”
芸儿有些为难:“姑娘,咱们房里除了瓷器摆件就是首饰珠宝,这些东西,人家齐王殿下未必看得上吧?”
光光一想也是,自己家里的那些东西,跟这皇子手里随便拿出来的一件东西都是无法相比的。
光光站了起来,她思索了下让小竹和芸儿带上了玲珑腰佩:“走,我们去还给殿下。”
芸儿惊讶:“姑娘,这天都黑了,不合规矩吧”
光光笑了笑:“没事,这反正是在我们自己家里。”
两个丫鬟也就不再多言。
一路到了客人居住的院落,芸儿去扣了门环,就有侍卫开了门,见是他们主仆,侍卫也是呆了一下:“韩二姑娘?”
光光微笑道:“不知殿下休息否?”
侍卫说道:“姑娘稍等。”
然后就有人进去禀报,不多会儿就有人出来请她进去。
进了院子,里面都是盛靖渊自己带来的亲卫,光光抬头,见正房里面还有灯光,就知盛靖渊在里面等着自己呢,她就安然的走了进去,把丫鬟和那些侍卫都隔绝到了外面。
这是自家的房子,格局布置她是非常熟悉了解的,三间正房,两明一暗,简单的按照农家宅子建造的,她四下看了看,除了桌子上的油灯,不见人的踪影,就知盛靖渊定然是在里间。
她低声唤道:“王爷?您安歇了吗?”
她话音落,从里面果然传来了脚步声,然后帘子被挑起,光光一抬眼就看到了齐王,他已然解了冠,散了发,穿一身白色丝质长袍,没有系腰带,衣襟松散,若隐若现的露出胸膛一片白皙的皮肤来。
光光忙低头避开了视线,把礼匣放在了桌子上。
盛靖渊在榻边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那只礼匣,轻笑道:“你这是何意?”
“王爷,您的礼物太过贵重,臣女受不起。”
盛靖渊挑眉:“都说了是给你的赔礼,你何必太计较。”
想了想,他眼睛转了一圈才慢悠悠的问道:“这么晚了还来见我,是不是有其他事情?”
额,光光从他的语气中怎么听出有种隐隐的期待和兴奋呢?
光光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施礼道:“王爷,臣女确实是有事要请教您。”
盛靖渊心情很好的勾起了薄唇,他以为这小姑娘会是个特别的存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他自封王以来,遇到过无数个自荐枕席的女子,已经习以为常了。
“何事?你只管说来,只要我能够做到的,都能够答应你。”
光光觉得奇怪,怎么感觉他的态度好似转变了不少,对自己也不再只称呼韩二姑娘,而是熟稔了很多,她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也懒得猜测,就认真地说道:“王爷,您奉命前来宣旨,那是否知道究竟那个雁州有何不同之处,为何陛下宁愿下一道夺情诏也要我兄长去上任呢?”
盛靖渊怔住了,啥玩意?雁州,上任?夺情诏?
他尴尬的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脸红,这还真是自己想多了,原来人家姑娘不是来投怀送抱的。
思虑再三,他才斟酌着说道:“这个雁州,情况非常复杂,由于私盐私铁横行。官商勾结,盗匪肆意。
那边当地老百姓的联名状都进京了好多封,父皇困扰无比,这几年连派了多名官员,可惜都是一无所获,那三任知府通判更是有去无回,再也没有回京来交旨。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雁州需要一位主政的官员,治理私铁私盐,整顿吏治,替朝廷征收上来盐铁赋税。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光光不明白,既然雁州这么难治理,为什么启宗不派个能臣过去,而是钦点指派孝正这么个初出茅庐没有做过官的少年过去,她很想问齐王,可是她知道,盛靖渊是不会告诉她答案的。
她想着,这个齐王在自家不走,成日的转悠,难道是为了自家的财产而来?
要是孝正治理的好,就万事无忧,要是他去了雁州,出了纰漏,会不会朝廷就拿了由头,给自家抄家问斩,没收所有的家业银钱了,这好像是这些古代皇帝的常规操作。
想到这里,光光瑟缩了下,她有些害怕。
盛靖渊望着她的神情,他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低头凑近了她的小脸几分,女子身上好闻的淡淡清香,让他有些心思摇曳,他低沉着嗓音轻声说道:“你叫光儿是不是?”
光光没想到他突然就反常的离自己如此之近,尤其是瞟到他松散裸露的胸膛,她只觉得心口狂跳,有种不受控制的心慌意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