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给众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既然找不回来瑶瑶妹妹,那亲事还是得照办,就再找个合适的人选做新娘子不就行了!”
孙庭承大喜过望,他笑着道:“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
他眼睛转了转,就上下打量光光:“韩家妹妹比我们家表妹还出色漂亮,我看你就合适。”
梁氏也非常赞同:“是啊,要是换做光儿妹子,那安大老爷定然欢喜。”
纳尼?换她?光光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当场。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贺凉宵这时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不行,光儿妹子不能嫁给安大老爷。”
贺夫人也是不同意的:“就是,咱们光儿和我们家凉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
“你们放屁!”
没等贺夫人说完,林氏暴怒无比的站了起来,她像发怒的老母鸡一样把闺女护在身后,她恶狠狠的瞪着孙家人和贺夫人,没有形象的爆了粗口。
贺夫人的话头顿时就卡在了喉咙里,面色难看无比。
林氏气的呼呼只喘,她扬起手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到了梁氏的脸上,她指着梁氏的鼻子就骂开了:“你算什么东西?给你脸你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家闺女嫁谁用得着你们来做主?
不说那安家是不是什么好去处,就安礼那年纪,给我们家光儿做爷爷都够了,你们也好意思把小姑娘往火坑里推?祸害自家的不够,还要来祸害我们韩家,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梁氏捂着被林氏打的红肿起来的脸,加上被林氏这么当众斥骂,就哭了起来。
孙贺两家人的脸上也都不大好看起来,因为林氏骂的可不仅仅是梁氏,连带他们两家都给骂了。
韩得平也气愤的站了起来,他瞪了一眼孙庭承:“什么书香门第,原来不过是蛇鼠一窝罢了,只是,你们自己爱攀附权贵,为何要打我闺女的主意?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对我闺女的事情指手画脚?我家闺女连陛下的皇女都不愿意做,会去嫁一个半截身子都埋土的糟老头子?”
这小闺女可是夫妻俩的逆鳞,是整个韩家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谁敢打她的主意,他们肯定是不会依的。
孙庭承也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刚刚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冲昏了头脑,忙给韩得平和林氏配礼道歉。
贺知县和孙举人也忙过来说好话。
孝正厌恶的起了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行了,爹,反正礼咱们送到了,该回去了。”
他感到膈应无比,原来这孙贺两家的人品如此不堪。
一家人也都觉得留下去会膈应到吃不下饭,就都起身要走,至于贺家谁去替嫁,关他们何事呢?
孙氏见公婆和小叔子都生气了,就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爹娘:“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孝延回头看着妻子,皱紧了眉头:“庭芳,你跟我回去吗?”
他一脸的严肃,无比的认真询问,孙氏有些慌张的跟上了他结结巴巴的道:“当然,当然要回去。”
孝延这才缓和了神色:“嗯,走吧,以后少走动这些不靠谱的亲戚。”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孙庭承和梁氏听的。
走到了门口,孝正又回过头来,他注视着贺知县和夫人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说贺大人,贺夫人,我妹妹与你们家公子什么时候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这种话以后莫要说出口,平白无故的辱没了我妹妹的清誉,你们贺家不要脸面,愿意卖女求荣,我们韩家可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再说了,就是当真要攀高枝,你家好像还不够格,我们看不上!”
光光看着贺知县夫妻变得如同便秘了一样难看的脸色,心中暗爽,自家三哥现在就是霸气,这可是降维打击了呢!
撂完狠话,一家人就往外走。
贺夫人想挽留,可惜韩家人不给情面的甩都没甩他。
孙举人气的扬起巴掌给了长子一个响亮的耳刮子:“你这个不成器的,这话是随便乱说的?以后让你妹子在韩家如何做人?我们韩孙两家又如何相处?”
孙庭承捂着脸听着老爹教训,自是后悔不迭。
贺知县只觉得头大如斗:“得了,舅兄,咱们还是想想这换谁嫁到安家去,其他事情稍后再说。”
而韩家的人刚到大门口,就发现了安家大老爷穿着崭新的大红喜服带着人走进来了。
双方走了个对面,不可避免的只能是相互见礼。
安礼一脸的春风得意,他最先给韩得平作揖:“叔父安好,怎么劳烦您出来迎接。”
韩得平一脸的怪异,他很想说,你不要想太多,我可不是来接你的,你没那么大的脸!
只是碍于情面,他只能勉强笑道:“呵呵,客气,您快进去吧!”
安礼纳闷:“额我进去?”
神马意思?你们不陪着我们进去了?
孝正这时笑着道:“安兄,您大喜的日子,当然是您进去,我们礼送到了,该返回家中了。”
安家的人都有些诧异,因为韩家到贺家来参加喜宴,这新娘子还没出门,也没有开席,为什么他们就要走了呢?这显然是很失礼的事情,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不得不提前离开?
光光注意到这群人中,有个独特的年轻人,这人头戴玉冠,身穿一身利落的玄色锦衣长袍,五官长得非常立体,眼神锐利,腰下有剑,给人的感觉就是杀气腾腾的,看来是个练武的人。
光光往后面看了看,这群傧相或老或少,再也没有比这个年轻人长相和穿戴出众的了,她猜测着,难道这人就是安平公世孙?
安东麟打量了一下韩家人,目光在孝正和光光身上一扫而过,他笑着对安大老爷道:“叔叔,咱们正事要紧,莫要耽误了吉时。”
安礼这才恍然大悟:“啊,对,咱们进去吧。”
与他们这行人错过,韩家众人才出了县衙官宅上了自家的马车。
一进自己的车厢,光光就是一愣,因为车厢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昏迷着的贺瑶,她已经变过装,穿戴的是随从小厮的青衣小帽,而抱着鞭子坐在另一边的正是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