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宗自然发现了太子的异常,他气的脸色铁青,这会儿却无瑕去管太子如何,他恼恨交加的质问光光:“韩氏,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欺骗羞辱朕,这个侍女,实则是个男人假扮的是与不是?”
光光愕然,转而就又羞又怒,她激动的小脸通红:“陛下的意思是,我与人暗通款曲,还胆大包天的把人藏在身边?”
太子撇嘴,冷笑道:“这难道不是事实?你在红叶寺中,与他相会之时所做的龌龊事,可都被姚卿给看到了,难道你还想狡辩?”
光光不敢置信的吞了吞口水,她疯狂的摇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姚鸿这时对着启宗道:“陛下,臣昨日是亲耳听到这个侍女跟韩氏在佛堂里说话的,他的声音分明就是个男声,俩人在里面拥抱亲吻,都是臣亲眼所见,而且,这个侍女在跪拜韩家牌位的时候,好像还提到他叫什么盛靖川来着”
启宗的眸光一眯,他低头去看被绑的结实的皎月,整个人的气场在这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他慢悠悠的冷声询问:“你究竟是何人?”
皎月无辜的抬起头来:“陛下,奴婢名唤皎月。”
她的声音虽然有些冷淡,却很好分辨,这就是个女人的声音。
姚鸿和太子都愣了下,说好的男声呢?这咋还不一样呢?
启宗也发现了不对劲来,他疑惑的看了看太子和姚鸿,然后对身旁的人吩咐:“去,拉进去验一验,是男是女。”
启宗带来的人,不是御林军就是太监,即使皎月再如何是个女汉子,也难免别扭,她白了脸,有些失望的去看光光。
光光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她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启宗:“陛下,您可以怀疑我不贞,反正我也已经是残花败柳了。
可是皎月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您能不能请几个宫女女官或者嬷嬷过来给皎月验身呢?”
见启宗沉着脸,一脸的冷漠,似乎不为所动,光光落了泪,她抽噎着哭道:“陛下,臣女恳求您开恩,就是您现在立刻要处死臣女,臣女也是心甘的。”
这无情的帝王垂眸,看着这女子,绷紧了薄唇,他想着这一个月来,自己为她破了无数的例,疼她宠她,哄她,而她对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上心,他有些怀疑的看了看皎月,可是,若这人当真是小姑娘的心上人,情夫,她为何敢让自己差人验呢?
太子也产生了自我怀疑,他去看姚鸿。
姚鸿咽了咽口水,转而想到了其他的问题:“陛下,太子殿下,臣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禀报,就是在寺中之时,微臣觉得这个皎月形迹可疑,所以她单独离开我们御林军视线范围的时候,微臣特意派了几个人去监督跟踪他。
可是,那几个被派去跟踪他的小军,竟然莫名奇妙的都死在了红叶山上,他却安全的回来了,微臣怀疑,那几人是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才被灭口的。”
启宗听罢,满脸的暴风雨,眼神变得阴鸷锐利仿佛如刀子一样在皎月和光光的身上扫射,他喝道:“给朕立刻拉进去验。”
他对着身旁的禁军和太监们暴喝吩咐道:“若当真是个男子,立刻给朕乱翻分尸,把他给我剁成肉泥!”
别说皎月和光光吓得瑟缩了下脖子,就是太子和姚鸿都不再敢言语。
等御林军们拖走了皎月,光光觉得绝望,心里把启宗和太子恨了个半死,皎月一个大姑娘家的,被那么多人又看又摸,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众人,她抿着嘴,哀哀的哭了起来。
启宗看着她默默垂泪,心中起伏不定,却并没有让她起身。
不一会儿,就有太监出来禀报:“陛下”
“说!”
启宗脸都没抬,冷硬的询问。
“皎月是个姑娘,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太子和姚鸿都是脸色大变,姚鸿惊叫道:“不可能,我昨日听到他说话来着,就是个男的,而且。他还在牌位前下跪,自称什么小婿来着。”
太子也紧张的冒了汗,他询问小太监:“你们都验明正身了,没看错吧?”
小太监和几个御林军是面面相觑:“回太子殿下,臣等验的清楚,就是个姑娘。”
启宗黑了脸,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子和姚鸿,就起身要去扶光光起身。
光光躲了一下他的手,她哭着道:“陛下,您大可不必这样,还是赐臣女一死吧!臣女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别说我的侍女丫鬟不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就是臣女我,我也是无颜苟活于世的,难怪就要被人轻贱了去。”
启宗的脸色一僵,他缓和了语气柔声道:“傻姑娘,朕刚刚不过是气头上,不是特意针对你,来,地上凉,你有伤在身,还是起来吧!”
光光激动的摇头,不摇晃还好,这么一晃动头脑,只觉得眼前发黑,她就这么软软的倒了下去。
启宗惊了下,他抱起小姑娘叫道:“快去把张衡叫来。”
说着就进入了内室,放到了榻上。
而皎月此时已经被人松了绑,给带到了外面。
启宗看着昏迷不醒的小女子,她脸色苍白无色,脸颊之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有些懊恼,给她擦了擦泪呢喃道:“我的傻姑娘,朕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张衡进来的时候,就见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正亲昵的贴着床榻上闭着眼睛的人在低语,他不敢窥探,忙施礼:“陛下!”
启宗喝道:“你快来给贵人看看,她方才是否是跪的太久了,怎么就突然晕倒了?”
张衡心里疯狂吐槽,也不知这帝王什么变态心理,既然要让人家跪,晕了还做这种姿态为何呢?
他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是跪着到了床边,给小姑娘搭脉,他这么一搭脉,就皱紧了发白的一双眉毛。
启宗急的不行:“怎么了?有何不妥?你别摆出这幅样子,你倒是快说。”
张衡搭完一只手,又换了一只手,来回折腾了几遍,他有些犹豫的道:“陛下,这臣有些拿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