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周也没想到,高一鸣会如此狠辣,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高一鸣说道:“高兄,你怎么就擅作主张的割了他的舌头,我还有好多话要问呢!”
高一鸣冷着脸,他冷酷的说道:“他杀了你韩家那么多人,我是在替你报仇。”
孝周看着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陶让,眼底有些掩藏不住的仇恨,只是,面对高一鸣这些暗卫,他只能是表现出对陶让的仇恨,而不能够表现出已经知道了真相的样子。
“废了他的四肢,咱们把他带到淮阳府去,我要让他受尽这个世间的折磨,给我的父母报仇。”
高一鸣利落的挑了陶让的手筋脚筋,让他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废人。
冯信这才敢上前来,拎起就像没有骨头一样的陶让,粗鲁的给放到了马背上:“他奶奶的。你杀了韩叔叔一家,老子肯定活受罪到最后一刻。”
说着,他就拿出刀子,在陶让的脸上割了一刀。
陶让已经痛的昏死了过去,他只恨不得能够立刻死去,而不再活着受罪。
孝周圈回了马,一行人接着上路,他锁着眉,心里想着,这高一鸣虽然被启宗派来保护他,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效忠着皇室的。
对待启宗,更是衷心耿耿,想要让他帮助自己去对付皇室的人,估摸着是不大可能的。
京城离宫内
启宗听了打探回来的暗卫禀报,他就是一怔,然后就是无比的恼怒:“你说陶让去刺杀韩孝周了?”
暗卫恭敬的点头:“陶让被活捉了,高副统领割了他的舌头。”
启宗哼了一声,他脑海里千思百转,同时也想到了姜家和太子妃,他拍了拍桌案立起了眉峰,稍一思索,他就有了决定,于是就吩咐赵枫道:“愿东宫那一千禁卫军,一个都不能留,你马上带人去把那些人都处理了。”
赵枫全身都是一震,他是禁军指挥使,这皇宫中,有一万禁军都归他管理,可是现在启宗竟然要他去处理自己的部下,让他不疑惑:“陛下、这恐怕会影响军心”
启宗眯了眯眸子,注视着赵枫:“赵枫,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之一,朕相信,你能够把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说对吗?”
赵枫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也知,启宗这是要杀人灭口了,也只能说硬着头皮答道:“臣定然办好此事。”
启宗点头:“朕等你的好消息。”
赵枫这才带着人出了离宫,走出去好远,他回头去看这辉煌偌大的宫室,心里有些悲凉。
这些将死的禁卫军们,有很多都是他挑选出来的能将,是他带出来的亲卫,是专门为皇室服务的忠仆,可是现在,启宗为了保太子,保皇室的腌臜不外露,说弃就弃了,那他呢?
他为启宗效忠了半辈子,他最后的结局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数日后,淮阳府的淮锦县大柳村内,韩得富和周氏带着儿子媳妇在韩家大门口徘徊了好久,韩得富一咬牙,这才鼓起勇气上前去问门房:“那个,小哥,你家二公子,三公子都在吗?”
门房是孝正身边得用的小厮,是韩家旧人,他了解韩家的情况,见韩家三房的人来了,他斜着眼睛看着这一家说道:“我们公子是至纯至孝之人,这会儿当然是在给我们老爷夫人守孝了。”
提到韩得平和林氏,韩得富哆嗦了下,他脸色有些苦涩:“能不能去通报一下,我有事要跟他们说。”
门房冷哼:“我们公子说了。守孝期间不见外人。”
周氏这才赔笑着说道:“小哥,咱们也不是外人不是?您就通融下吧,进去说一声,孝延孝正听到我们来了,肯定能够见我们的。”
门房上下打量这一家人破破烂烂的穿戴,他撇了撇嘴,当初自家发生惨案,工坊庄园被烧,这些人就像是躲瘟神一样的不敢上门,就连老爷夫人的丧礼他们都没有来参加,深怕跟他们家走的近,被人又给惦记上。
可是这会,他们却上赶着来求见自家的两个主子,门房觉得这其中定然是有猫腻的,就凉凉的说道:“你们等着吧。我叫人进去禀报我们家二公子和三公子一声。”
说着,他就叫来了人,吩咐了他进去回事。
不多会儿,从大门里出来了几个人,是穿着孝的孝延兄弟出来了。
韩得富见兄弟们出来了,就是一喜:“孝延,孝正,是三叔来了,三叔好久没见着你们,怪想你们的。”
孝延冷冷的看着这一家人,嗤笑:“想我们?那为何我们家刚出事之时,你们都躲的远远的呢?”
韩得富和周氏的面色尴尬无比,他搓了搓手,脸色涨红:“我我真是惭愧啊!”
孝正厌恶的皱眉:“你们过来有什么事情?”
他们这些所谓的加上,现在连表面的面子情都维持不了,他们兄弟更不是韩得平和林氏,他们是不会顾念什么狗屁倒灶的亲情血缘的。
韩得富唉声叹气的苦着脸:“孝正,你现在出息了,听书皇帝看中你,过个把月你又进京去为官了?”
孝正挑了挑眉,他上下打量韩家三房的人穿戴,他们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周氏和儿媳妇小吴氏头上也没有了什么首饰,他眼睛转了转,想着,这一家人现在是败落了?
“我做不做官,与你们何干?”
孝延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一家如今的境地,他嘲讽的说道:“不会是想来打秋风的吧?咱们家现在可是一无所有了,你们找错人了。
还有啊,你们有求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是好亲戚了,利用完了,我们就是多管闲事的恶人了,不要再搞那一套,我们兄弟可没我爹娘那么好说话。”
韩得富和周氏被孝延给讽刺的的脸色尴尬无比。
他们身后的韩孝元一张脸羞的通红,他往大门里张望,想看到小周氏和璟毅母子俩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
韩得富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是咬着牙低下了头,他眼眶一红,就落了泪来:“孝延,孝正,三叔知道你们对我心里有气,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