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李云龙还不知道旅长已经被他吓到了,离开新一团后,他就带着赵刚六人直奔那座煤矿而去。
出了根据地后,主路的交通要道口都有鬼子,伪军把守的哨卡据点,但特种兵当然是从不走寻常路的,他们直接走山间小路,翻山越岭过去,也算是对赵刚六人的一种训练。
赶到那座煤矿附近,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李云龙和赵刚六人蜷缩在一条干涸的小水沟中,啃着带来的干馍馍。
“你打算怎么做?”李云龙看向了赵刚。
刚硬肯定不行。
就现在这武器装备,七个人再厉害也干不掉那么多鬼子和伪军。
赵刚想了想,说道,“趁黑摸进去,就像是次万家镇那样?”
“太冒险了,鬼子兵比二鬼子警惕,住的也更分散,一旦被发现,咱们可就要被堵在里边了。”李云龙摇头,“你不要光想着去厮杀,解决敌人的办法很多,比如下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他就看向了会中医的史凡,“以后这配制毒药就是你的任务了,像这片地方有乌头草,短尾蝮蛇的蛇毒可以利用,如果往云贵川一带走,能利用的就更多了,什么断肠草,巴豆,各种毒蘑菇都可以。”
呼。
赵刚轻吸一口气,看来他们要学的还有很多啊,这特种兵比他想的还要难太多。
史凡则点头,“乌头草我知道,现在就去找吗?”
“嗯。”
接下来,史凡带着赵刚,张瑞强几人去四周寻找。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他们这才回来,抱着一大堆的乌头草。
“乌头草捣碎,割一缕衣服用来过滤,只要汁。”
“是。”
乌头草之所以有剧毒,那是因为其中含有乌头碱,会让人口舌及四肢麻木,引起各心律失常,损害心肌,纯乌头碱只需3到5毫克就可致死。
这挤出来的汁.液肯定没法做到短时间致死,但只要那些鬼子兵出现中毒症状,那杀起来就没难度了。
“先休息,凌晨四点从后山爬去,我去下毒,赵刚你去解决鬼子的电报电话室,林晓伟你负责狙杀鬼子军官和机枪手,张瑞强,史凡你们一组,负责从内部强攻,段振华,曾继辉你们负责解决入口处戒备的鬼子,盯着伪军动向。”李云龙开始布置着。
“是。”
几人应声。
接下来,他们就开始休息,当然会留下一人警戒。
到了凌晨四点。
李云龙就带着赵刚六人绕到了煤矿的后方,沿着那陡峭的山壁爬了去,而后借助带来的麻绳快速下山,而林晓伟则留在半山腰,架起九七式狙击步枪,趴在了那儿。
到山底后,李云龙就借着那些煤堆的掩护朝着鬼子营地那边摸过去,这里边的警戒其实不算是太严,鬼子主要是戒备着入口那边。
各自潜伏到位,接下来就是安静地等待。
李云龙则带着毒液朝厨房那边过去。
时间已经接近五点,这里有将近两百个鬼子兵,厨房的鬼子已经在忙着准备早饭了,厨房门口还有个鬼子兵抱着三八大盖在那儿守着,相当警惕。
没有着急。
李云龙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就像是一条潜伏着的毒蛇,等着发起致命一击的机会。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过了二十来分钟,厨房的鬼子似乎忙完了,走了出来。
机会来了。
李云龙眼中的精光闪过,左手从地面捡起一块石头,而后直接朝着旁边扔去。
哗啦。
听见声音,鬼子兵立刻转头看了过去,手中的三八大盖也抓了起来,虽然他觉得这里很安全,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查看。
就是现在。
那家伙一转身过去,李云龙就从藏身处出来,顺着墙朝厨房门走去,整个人看去就像是一直轻盈的狸猫一般,仅仅三个呼吸的时间,他就顺着打开的门进去了。
白面馒头,浓稠的稀饭,还有凉拌的小菜,一些鸡蛋应该是给军官准备的。
拧开水壶,李云龙将毒液倒了一半在稀饭中,剩下一半倒在菜盆中,然后快速地搅动着,因为饭和菜的量多,完美地掩饰了毒液的存在。
蹬蹬。
外边已经传来了鬼子兵的脚步声。
李云龙当然不会从门口出去。
他从旁边的椅子一踩,整个人一纵就抓住了横梁,然后快速地翻去,接着就通过方那个通风的口子直接钻到了房顶,从后方一跃落下。
虽然也听到了轻微声,可那鬼子兵并未在意,刚刚就没发现什么,他只以为是老鼠什么的。
重新藏起,李云龙就开始等着了。
接近六点三十分的时候,鬼子兵就开始起床了,简单洗刷,也没人去四处查看,要巡逻,要检查那也得吃过早饭嘛,所以,藏起来的李云龙几人自然还安全着。
厨房的鬼子也把蒸好的馒头,菜盆,已经放凉了的稀饭抬出去。
没多久。
鬼子兵们就拿着饭盒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就在这儿附近或蹲,或站的吃着。
也不是全部,值班警戒的鬼子还要等换班的人去了后才会来吃饭。
没有被发现。
那些鬼子兵一个个吃的都很香,时不时还在说着笑着。
也没有立刻出现中毒反应,饭菜多,毒液少,每个鬼子吃下的剂量还不算多,没那么快。
过了几分钟。
蹬蹬。
鬼子中队长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快点儿,吃完之后就去驱赶那些支.那猪挖煤,这个月挖的煤炭必须要比个月多一倍,明白吗?”
“嗨。”
鬼子兵们应声。
也吃的差不多了,一些鬼子兵也开始去旁边的水池洗饭盒。
哐当。
饭盒砸到地面的声音传来。
最先打饭吃的那个鬼子兵已经弯下了腰,满脸的痛苦神色,肚子好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在里边搅动,下一秒,他整个人更是咚一声倒在了地面,四肢开始麻木了。
鬼子中队长看了过来,压根儿没担心,这里的防卫何其森严,他就没想过会被袭击,只以为那家伙是生病了,“送去医务室。”
可话音还没落下,他脸色就突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