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无望,年长生还是要再问一次,是能,还是不能。
毕竟杨业在身边,总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再问一遍,又不会丢了什么。
“那好吧,龙舌草生池,我们也只能送到典当行业去试试水喽!”
这句话,算是气话,南宫青明白,可是也不敢出一声,
答应了,他就完蛋了。
可不答应,龙舌草生池近在眼前,所以内心的纠结,让他乱了阵脚。
“年神医,龙舌草生池,可能我无法做主,但是私底下交易,行不行?”
杨业和年长生听到后面这句话,灵机一动。
以南宫青的人脉,想要倒腾龙舌草生池,应该不在话下。
“好!一言为定,等拍卖会彻底结束,我们再来找你。”
年长生知道,这是南宫青自己作出的让步。
这份情,确实让人无法不感动。
“南宫青,谢谢。”
尾末,年长生不由得感慨,加了一句谢谢。
南宫青有些汗颜,他知道私底下交易意味着什么。
“年神医,我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龙舌草生池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其实这句话,也算是病句,到处都是语句不通。
“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什么意思?”
年长生听到后,皱了皱眉头问道,
“其实龙舌草生池,并不是南宫世家的,而是那群神秘人带来的。”
南宫青叹了口气,
“这件事告诉你们也无妨,后面,南宫世家绝对会公布于众。”
“想必你们也清楚,龙舌草代表了什么,更何况眼前的龙舌草生池?”
南宫青的话,无疑不是重磅炸弹,但是年长生还算稳,
最起码,他没有震惊,而是将躁动不安放在心里。
“南宫青,你就不怕这件事说出来,被南宫世家选择抛弃?”
杨业看了眼南宫青,
可以说,三个人之间也不过是一面之缘,
可南宫青这么做,等同于勾结外人,透露自家的消息。
与此同时,天奴不但被候杰骂了个狗血淋头,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是为何?!
“天奴,你这是找死呢?想死也别搭上我们这群人的性命啊!”
候杰一脚踢过去,天奴倒在地上,蹭蹭蹭的又爬了起来,趴在地上,
“候杰,能不能求求你,让李少爷饶我一命?”
“我哪里知道,徐海居然是深渊的逍遥使者啊!”
天奴是真的打哆嗦,整个人魂不守舍,
深渊,是个极其恐怖的存在,自己居然,差点就想要通过李长安的手来干掉徐海?
“天奴,还好你禀告这件事,若是你擅作主张,你的祖宗18代都能被深渊挖掘个底朝天!”
候杰并没有夸大其谈的意思,事实胜过雄辩。
“候杰,能不能救我一次,最后一次,我答应你们,一定是最后一次!”
砰砰砰,砰砰砰,
天奴磕头谢罪,但是却被候杰阻拦了下来,
“天奴,你这是在上演苦肉计?”
“李长安说了,你只要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一切平安无事。”
“倘若你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但凡有违背的意愿存在,我们,会选择直接放弃你。”
“你想清楚,再做决定,要知道,背叛南宫世家,李长安收留你,你却想着借助他的手,除掉徐海,又会是什么后果呢?”
不得不说,候杰现在的口舌,越来越毒辣,
字面意思并没有任何骂人的语气词存在,可内容却让天奴一直颤抖。
“候杰,候爷爷!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大恩大德,就帮帮老奴我吧!”
天奴是真的怕了,也后悔了。
可他也清楚,南宫临并不是为他好,而是警告的多一些。
若不是要强,再加上他自以为是,以为李长安能够站在他这边说话,又怎么会有现在的下场?
南宫临!徐长卿!你们俩,给我等着!
命运就是如此,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天奴把一切仇恨,全部转化为力量,
将他自己对李长安的恐惧,以及自身不服气的怨气结合在一起。
统统散发出去,一个给了南宫临,一个却给了躺着也中枪的徐长卿身上。
候杰自然感受到了,天奴身上的怨气波动。
“天奴,先起来吧,地上着凉,你也一夜没睡!”
候杰的这句暖心话,让天奴犹如冬天里的一抹阳光。
“候爷爷,你能不能替我……”
还真别说,候杰喜欢上了天奴叫他候爷爷。
“天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想要谢罪,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候灯才出来,动用你的一切关系。”
当候杰此话说出来的时候,天奴瞳孔放大,
“你居然……”
“天奴,不需要怀疑,你只需要告诉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候杰昂着头,他知道,天奴绝对会答应的。
没有例外,没有条件,也没有任何不妥协的要求。
“我答应,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是不是你们……”
天奴想要发怒,却被候杰再次踢了一脚。
而这一脚,更是击溃了天奴最后一根稻草,
“天奴,你是狗,从你选择背叛南宫世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是狗。”
“只有主人才配让狗做事情,你若是摇摇尾巴,说不定李长安一高兴,还能让你活着。”
“你若是有半点怨言,或者让他知道你背地里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那你就等死吧!”
最后一句话,候杰完全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他也需要发泄,他也被李长安训了,所以此刻的天奴,直接坦然接受被候杰拳打脚踢的命运!
做人,就要有傲骨,
做狗,就要有觉悟。
很遗憾,天奴的一切自信全部源于他的自以为是,可现在呢……
仔细想来,天奴也是个可悲的人物,他有他的追求,他想要的无非就是得到认可。
只可惜,他站错了队,不,应该说是他自讨苦吃的结果。
做狗,也是需要,承担责任和后果的。
候杰一阵暴打过后,明显有些累了,
“天奴,你直接离开吧,若是有人找你,你就说你想闭关静一静。”
候杰动手之前,早就给天奴想好了说辞,
只可惜,此刻的天奴,哪里还有人的模样在。
“候爷……爷爷,谢……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天奴便昏厥过去,
候杰有些头疼,这特么又得自己擦屁股了?
其实从始至终,李长安都没有说过那些话,
但是发火,确实有发过,而且也是隔着电话朝候杰发的火。
其实天奴从候杰开口说出,让他动用一切关系的时候,天奴就意识到,候杰和李长安,没有把他当自己人看待。
所以后面,一阵拳打脚踢,更是让天奴知道,他这辈子,注定是狗的角色。
想要逆袭,除非时光倒流,可时光,真的能够倒流?
昏厥的时候,天奴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他的梦想是能吃的上一口米饭,
或许,儿时穷困潦倒的日子让天奴奋发向上。
可他再次梦到,第一次开始骗人、说谎话后,他便迷失了双眼,
若是候杰仔细发现,不难看出来,天奴的眼角居然湿润了。
那是眼泪,是忏悔,是悔不当初,也是,一种当狗的成长。
人,有人生,狗,也有狗生。
我从大秦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