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说现在的明治是一个左撇子,绝对是一件非常非常奇怪的事情。左在古代以及果兴阿身处的年代,可不是什么好词,往往有否定贬义的成分,比如旁门左道等等。各国人都喜欢喜欢以右为尊,以左为下,官场上说道左迁,便是贬官的意思。明治出身日本皇族,规矩更是大的很,即便天生是左利手,也肯定会在幼年被强行纠正过来,绝对不会让他自在下去。
如今明治已经登基为帝,也是一国之君,即便他左手在灵活,也绝对不会在人前显露,这可是很丢人的事。一国之君被人认为有缺欠,可是会动摇他统治的事情,咸丰腿脚不便利,都忌讳了一辈子,何况是异于常人的左利手。明治大摇大摆的用左手书写,不仅说明他奇怪,而且也说明他对皇家礼仪并不是很了解。
“来人,传福顺、韩影,让他们即刻到行辕办公室见我!”果兴阿起身下了床,他今天谁也不陪了,他有正经事要做,搞残日本的大好机会又来了。
深夜召见福顺和韩影之后,北满州的两大情报系统军情科、内卫司全都行动了起来。果兴阿的要求只有一个,尽快查清明治nn的所有可疑之处,以及孝明nn的死因,无论真假即便是传闻也要。如果是真有异常,要证据确实,如果是假的,也要把证据做成真的。果兴阿这次要动摇日本的统治根基,让nn的威严扫地,把日本再次推回到乡长混战的战国时代。
第二天,李根舰队的情况便传回了长春,内阁提议严惩日本,多榨点油水回来。不过果兴阿并不急,他把事情给压了下来,传令李根保持对日威慑,并让公使和领事都先谈着,一切都调查有了结果再说。原来的杂务科便一直在开展对日情报工作,各方面的力量非常充足,这次调查自然也非常容易,很多信息原杂务科的档案里都有记载。果兴阿掰着手指头等了七天之后,福顺和韩影终于把准确的消息带了回来。
“主子,明治的身份还有存疑,需要进一步调查,孝明的死因已经确实了。”韩影不怎么说话,一切汇报都是由福顺来做。
“孝明是怎么死的?”果兴阿非常期盼日本有点宫闱惨变。
“据查孝明于同治六年一月十日外出观看歌舞,宫人小野纯子受公卿指使,挑开了孝明坐席的幔帐,以至于寒气侵入,孝明受凉感冒。孝明因感冒修养后,又有宫人加藤若子受妃嫔堀河纪子指使,每日将染有天花病毒的毛巾等用品给孝明使用,两日后孝明便感染了天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福顺和韩影联手,自然什么都查得出来,日本公卿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事变,很轻易的便给查了个确实。
“他还是因为天花而死的呀!”果兴阿对于便宜大舅哥的死法有点失望,虽然染病是被人害的,可是这种东西太容易解释过去了。
“主子,孝明天并非因天花而死,他的死法非常奇怪。”福顺上前一步,又为果兴阿燃起了希望。
“怎么说?”果兴阿都站起来了。
“回主子,据给孝明整理尸身的医生和宫人交代,孝明生前中了砒霜之毒。照理来说,这砒霜无解,他应该会被毒死的,但他却死于失血过多。”福顺揭晓了答案,孝明nn也是悲催,身中必死之毒,却因外伤而死,等于是一个双料的死法。
“不是说他没有明显外伤吗?”果兴阿一阵错愕,孝明nn死的可真彻底,不过他还有疑问。
“据医生说,孝明nn的确没有明显的外伤,失血原因无法确定。军情科东京站秘密逮捕了一个宫人,用了重刑才问出了口供。原来孝明的伤在幽门谷道,孝明本就患有痔疮,伤口位置又非常隐蔽,除非特别详细的检验,否则根本无法发现。”孝明nn的伤处非常尴尬,福顺也不好在果兴阿面前说的太通俗,总不能说是被捅捅死的吧!
“他被人b致死!”果兴阿的脸上立时出现了惊叹号,这个死法实在是太另类了。
“综合情况看,孝明nn临终前被人下了计量不是特别大的砒霜,但是在毒发之前,又被人用利刃由谷道刺穿了内脏,最后因内脏大出血而死!”福顺略有尴尬,果兴阿是尊贵的人,有些词句其实不该在他面前提起的,不过孝明nn就是这么死的,也没办法回避。
“还真是稀奇啊!”果兴阿不得不佩服日本人,这么缺德的杀人方式都使得出来,全世界也就只有他们了。
“照目前的情况看,孝明感冒及感染天花,都是由几个主要公卿一手策划的,三条家和岩仓家都有参与。他们最初的目的,就是让孝明因天花而死,他们也不会落下什么嫌疑。不过最近十几年医学进步不天花虽是重病,却非不治之症,孝明并没有病死,而且很快就有了起色。”福顺手下有一大帮人,专门负责推理,猜出事情的大概经过,以及各方的想法并不难。
“病不死,他们就下毒?”果兴阿也相出了个大概。
“不错,孝明没有如公卿们计划的那样病死,他们便蛊惑了堀河纪子下手,对孝明下毒。当时孝明正在病中,每天都需要服食大量的药物,堀河纪子想要下毒非常的容易。估计是因为担心毒发的症状过于明显,他们减小了下毒的计量,所以虽然足以致死,但是发作的过程非常缓慢。”福顺连为什么下毒,以及下毒的手法,都猜了个七七。
“既然都下毒了,为什么还要捅菊花呢?难不成毒药的计量太孝明老小子还百毒不侵?”果兴阿发现了一处不合理的地方。
“应该不会,孝明生前曾出现了呕吐、下痢频繁、厌食、胃肠激痛、腹部灼痛、抽搐等症状,这都是典型的毒发症状,毒药绝对有用。而且孝明的尸体,面目出现轻微青紫,也有七窍流血的情况,是典型毒发致死的后果。”福顺才不信谁能百毒不侵,孝明nn也绝对没有那个能耐。
“砒霜已经知名了,为什么还要捅菊花?太残忍了吧!”果兴阿就盯上孝明nn的菊花了,这菊花被捅总得有点意义,不能是一种泄愤行为吧!
“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是有另外的一股势力,在同一时间对孝明动了手,他们选择的方式是直接刺杀。这股势力与公卿们的目的一致,不过他们并不清楚公卿们的动作,所以多此一举的对已经进入毒发期的孝明实行了刺杀!不过目前这股势力的情况非常模糊,暂时没有找到任何有意义的证据,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福顺判断还有其他人参与ns孝明nn,不过这波人是谁,军情科也暂时没有查到。
“他们怎么刺的呢?”果兴阿回头向背后看了半天,连自己的屁股都没有看见,他很好奇孝明是如何遇刺的。
这种涉及到搏杀技巧的事,福顺就不是权威人物了,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韩影。韩影尽得邹德归与吴科的真传,内外功夫都是一等一的。他身体有残缺,有没有什么可以分心的事情,一门钻研情报工作和武功,自然比普通俗人进境要快上许多。武功方面的事,韩影甚至比吴科和邹德归都有发言权。毕竟那二位修为再高,也没有韩影杀的人多,实践经验上大有不足。
“据我们获得的情报看,孝明的伤是由非常尖锐的利器造成的,可能是武士刀或者长枪一类的冷兵器。不过具体是如何受伤的,可就能难说了,武功中虽有专攻下阴的技法,但是刺伤内脏却不伤表皮的手法,也是非常罕见的。nn是人体非常隐晦的位置,想专门攻击这里非常的困难,除非把人捆在特殊的刑具上,否则很难做到。”韩影有一万种杀人的方式,但是如此苛刻的条件,的确非常难做到。
“孝明是一国之君不是囚徒,怎么可能被人用那么怪异的姿势捆起来?”果兴阿看过许多岛国动作片,自然知道所谓特殊刑具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可不信孝明nn会被人捆成那个样子。
“的确,孝明身边侍者众多,绝对没有被人捆起来的可能。但若是不捆起来的话,无论武功如何n,也绝对不能有那种方法伤他。”韩影也觉得不可能,但是那是他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
“我们军情科结合日本御所的情况做了许多实验,或许有一种办法能够做到!”福顺刚刚可以没说,直到韩影没辙了,他才出来争功。韩影这个内卫司对他的军情科威胁不他当然要在果兴阿面前落一落韩影的面子。
“什么办法?”韩影几乎和果兴阿同时问了出来,韩影并不如何在意内卫司和军情科之间的权利小纠纷。
“孝明上厕所的时候,埋伏在厕所的茅坑里。”福顺的答案非常的恶心。
“什么?”韩影沉没思考着,果兴阿则惊叫了起来。
“日本御所没有冲水马桶,也不用恭桶,他们厕所的形制与旧式旱厕极为相似,不过不是坑,而是木板下面放一个巨大的木桶。如果有人手持利刃藏在这个承装便溺的木桶里,孝明蹲下去,便如同一个靶子一样,一捅一个准!”福顺的形容非常到位,近距离直刺红心,的确不是特别难。
“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藏得了人,孝明再急也会看得见他吧!”果兴阿不是很相信,这个招数不止恶心,而且技术难度也不低。
“东京站的人看过类似的木桶,非常巨大,藏一个人没什么问题。若是孝明夜间如厕的话,烛火照明光亮微弱,估计是看不见桶中之人。”福顺到是考虑的很全面。
“他不会淹死在里面吗?”果兴阿还真见过旱厕,淹死人是没问题的。
“大将军,那个木桶只是孝明一人使用,而且每六个时辰更换一次,不会有什么的。”福顺强忍着笑。
“孝明着急上厕所,然后蹲下去,他一刀岂不是会”果兴阿想到了许多卫生方面的问题。
“努力瞄准的话,弄一脸是免不了的!”福顺自然知道果兴阿想到了什么。
“为了杀皇上也是够拼的,一脸血屎啊!”果兴阿不无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