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激增的果兴阿,已经笑成了一朵花,这次可算是真的稳了。虽然英国人的啰嗦让人头疼,但是实惠真的到手了。即便将来这些地盘也会像英国的自治领一样n出去,但怎么说也是中国人的地盘了,白人统治世界的时代,到今天算是到头了。即便再有什么东西方的纷争,也是真正的东方黄种人对抗西方白人的斗争。
果兴阿万分的庆幸,这就是点高,运气好啊!若是他穿越的时间再往后推十年,美国的内战已经结束,西部大开发也已经完成,他绝对没有把美国打回原形的机会。而且英国人的势力也会达到鼎盛,果兴阿别说吞并巴西,连中途岛这么巴掌大的地方都别想。真的要好好剧烈震荡的一六零年代呀!中国有战乱让果兴阿能够起家,武器在换代让果兴阿能够发财,列强们刚刚起步留给了果兴阿扫空白的机会,时间差一点,果兴阿都没有任何的希望。
马三和哈坦全都请令回国,也都踏上返回本土的舰艇。这一点果兴阿非常的清楚,两人这是在自证清白。中国人可是很忌讳功高盖主的,东满洲和南满洲的拿下,虽然离不开n的支持,但说是两人一手打下来的也不为过。两人在当地都拥有极高的威望,马三是南满洲的老板,哈坦是东满洲和东商共和国的太上皇,内阁的皮润民绝对不会放心两人。哥俩儿若是不赶紧回来,皮润民一准会怀疑他们图谋自立,军情科更是可能把杀手都安排过去。
“回来也好!也该是犒赏三军的时候了!”在朝鲜看着奏报的果兴阿,喃喃自语了起来,他准备再干点出格的事。
“恭贺大将军拓土开疆!”闵妃天天缠着果兴阿,已经到了不理朝政的地步,见果兴阿开心,更是玩了命的捧,不过心里也有一些畏惧,朝鲜还能有一个独立的未来吗?
“又到了分别的时候了,我该回长春了!”果兴阿特别喜欢摸闵妃的耳朵。
“再留些天嘛!人家不想离开你!”闵妃又开始撒娇,她的撒娇有她的女儿心态,同时也是她的政治手段,唯有果兴阿顾念她和李坛,朝鲜的未来才会美好。
“没办法啊!大战已经完结,功臣们需要封赏,士兵们需要犒劳,我不回去怎么成!过些时候吧!过一阵我再来看你!”果兴阿说着男人常说的话。
“好吧!”闵妃崛起了嘴巴,把自己的头发在果兴阿的手指上缠了又缠。
“我想让坛儿跟我回长春,你觉得怎么样?”果兴阿大为反常,他没有动手动脚而是和闵妃夫妻一样说起了正事。
“去长春?”闵妃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李坛若是公然认祖归宗,朝鲜肯定要有一场天翻地覆的大乱。
“哦不是他还是叫李坛吧!有些事我们知道就可以了!”果兴阿发觉闵妃误会了。
“那就好!”闵妃知道果兴阿灭朝鲜,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她可舍不得朝鲜灭亡,所以还是平安无事的好。
“朝鲜的教育水平和成长环境都不好,我想让坛儿回长春去,让他和族里的同辈人一起生活学习,这样对他的成长更好!”果兴阿要把李坛变成一个中国人,而且要让他离自己心眼巨多的母亲远一点。
“也好!”闵妃大为欣喜,李坛若是能进入北满州的宗室,肯定一切都是最好的。而且将来若是果兴阿百年之后,李坛毕竟是长子,说不定靠着多年的感情,还能多分一点的家产。
果兴阿觉得带私生子回家这事,他和孩子的妈妈商量好了就成,却忘记了他们都是政治人物,连只有七岁的李坛也是一个政治人物。李坛要跟随果兴阿去长春的消息一传开,朝鲜朝野发生了剧烈的震荡,这事对他们的太大了。李坛去长春生活,很容易让敏感的朝鲜人想起一段痛苦的回忆遣世子入朝为质。所以朝鲜群臣激烈反对李坛前往长春,就连铁杆满洲派金炳冀都站了出来,表示世子还是年纪再大一些才适合商量此事。
“你们有病吗?脑子坏掉了吗?大将军若是疑心朝鲜,一旅偏师便可荡平朝鲜,何须以世子为要挟!大将军来访多日,与世子接触颇多,极为喜爱。见我朝鲜教育不足,这才有心将世子带回长春,进入长春最顶级的宗室学校,与北满州的宗室子弟们一起学习生活!这种事在欧洲王室之间非常寻常,哪里像你们想的那样。你们休要曲解上国君主好意,悖逆于大邦!”闵妃还在考虑是不是缓一缓的时候,却跳了出来,在朝堂上声色俱厉的训斥了朝臣们一顿。
大家伙儿都给突然蹦出来的吓了一跳,这哥们儿五年来在朝堂上说的话加一块,怕是也没有今天一天说的多。而且的话很有道理,世界早就变了,世子为人质这种事,已经是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了。朝鲜如今是北满州的头号狗腿子,已经把事大发挥到了极致,世子去长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世子早早和北满州的宗室亲贵们打好关系,似乎对朝鲜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殿下今日有些反常!”退朝之后,闵妃在后殿截住了想偷偷跑路的。
“有吗?看这些朝臣傻乎乎的有些愤懑罢了!”说谎的时候会很明显,今天也不例外,眼睛一直到处乱看,就是不敢看闵妃。
“殿下也赞同坛儿去长春?”闵妃死死的盯着,她总觉得今天大异于寻常,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
“去啊!当然要去!果王兄一片好意,坛儿又天生与王兄亲近,去长春生活几年也是好的!”不自觉的开始后退,似乎想保持和闵妃之间的距离。
“殿下?”闵妃不再问问题了,她就是盯着已经开始慌乱的。
“果王兄英武不凡,寡人却过于文弱了,坛儿经王兄一番,将来能勇武一些,也是极好的!”只是打哈哈,不过脸上的汗已经哗哗的下来了。
“殿下热了,快回去歇着吧!”闵妃确定自己对的威慑仍在,也不再深究,放了走路。
“中宫去看看坛儿吧!哈哈”尴尬的笑着,然后灰溜溜的快步走开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闵妃还是不放心,突然敢自己拿主意说话,这个变化可是太不寻常了。政治人物闵妃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绝不能脱离她的控制,不然可能会危及到她对朝鲜的统治。
“派人去查看一下,殿下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闲人?”闵妃安排了身边的太监,全力调查,务必要弄清楚反常的原因。
朝鲜的朝议平复,果兴阿的行程也到了,闵妃只能含泪送别了情夫和儿子。果兴阿走后三天,密探们查出了结果。身边没什么特别的人出现,他支持李坛去长春,很可能是他自己的主意。支持的原因也不难猜,他早就看李坛不顺眼,弄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也好。闵妃想想也没什么,之后也再次恢复了木偶的状态,闵妃的戒心也就放了下来。可惜宫中的密探实在是能力有限,他们的调查漏掉了许多的东西,比如曾经接受了李最应送给他的杂耍、艺伎班子。这个班子是李最应在日本的战利品,非常喜欢看他们表演,尤其喜欢一个n亩的狂言艺人。
果兴阿经陆路到达安东之后,便让人把李坛先送回了长春,他自己则南下大连,亲自去迎接英雄们归来。大连港办起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伐日归来的将士、征战东满洲的英雄,荡平南满洲的豪杰,全都由大将军果兴阿亲自迎接。一心相当贵族的马三,被规制极高的欢迎仪式震得不轻,连笑都不会了,可是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是北满州的顶级贵族了。
哈坦则是被人抬下来的,他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果兴阿拉着哈坦的手沉没了许久,两人唯有涕泪满眶,谁也说不出半个字的言语。哈坦哭是激动,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誓言,报答了果兴阿的深恩厚意。果兴阿则是伤感,狗熊一样的哈坦,如今只剩下了一堆皮包骨头,那个勇猛的人已经只剩下了勇猛的意志。而且果兴阿知道,哈坦会成为这副样子,主要是他在北美操劳过度,东满洲是哈坦用命换回来的。
登上返回长春的火车之前,果兴阿单独召见了马三一次,没说什么,只是在马三的面前摆了五碗阳春面,让马三吃完了再走!马三差点撑死,也是一头雾水,果兴阿肯定是在敲打自己,但是为什么呢?自己对果兴阿忠心耿耿,绝没有搞任何的小动作,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功高盖主?
除了马三之外,果兴阿没见任何人,登车之后则一直陪着哈坦。哈坦躺在果兴阿特意弄来的大床里,果兴阿则坐在他身边。哈坦经常哭,果兴阿则一直在笑,两人说了许多荒村时候的旧事,却一个字都没提到过东满洲。
马三和哈坦到达长春之后,伐日的诸将也全部集中到了长春,大家都在眼巴巴的等着果兴阿这次的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