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落下,樊崇几乎是在瞬间身体一闪,一个反转,便是躲过了巨毋霸重重的一拳。
一拳落空,巨毋霸心头一惊,他的身体前倾,已经控制不住般的向地面摔去。
就在此刻。他脊背发寒,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涌动他的全身。
在他摔下的最后一刻。他用力回头,却见到黑夜之中。樊崇眼中露出渗人的幽光,不知何时,他已经把手中的长刀拾了起来。
“去死吧!”
樊崇没有一刻犹豫,忽然挥刀,巨毋霸连惨叫的声音都没能发出,便是被一刀斩首,鲜血飞起一丈。
血溅射在他的衣袍上。樊崇没有任何的神情波动,虽然他与巨毋霸打的焦灼,可决定生死,就是在这一瞬间。
这一瞬间,他彻底把握住了。
“巨毋霸,你不能怪我,怪,就怪你自己跟错了人,若是你能当我的部下,定然是要受到重用的,并且,也不会丧命!”
樊崇说着,他居高临下,仿佛是审判世间的神明一般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非要与义军为敌,与义军为敌,是逆天之举,人,怎么能够逆天而行呢?”
话语落下,他也是毫不犹豫的斩击下了巨毋霸的头颅,对于敌人,没有所谓的心慈手软这一说。
他要将巨毋霸的头颅插在旗杆上,让王莽知道知道,他樊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
这一战,让他将之前的恐惧一扫而光,给了他极大的信心。
无论是他拥有多少兵力,拥有多少可行的副手,甚至是天运,他都可以敌过于王莽的部下。
甚至是他本人,都没有问题!
野兽的暴乱几乎是在巨毋霸死后的瞬间平息下来,众军还未体会发生了什么情况,便是看见樊崇提着巨毋霸的头颅,走了过来。
“清扫战场,将此贼头颅挂在旗杆之上,这是我们的第一战,接下来,没有任何可以阻挡我们!”
樊崇说着,随即他把头颅掷出,一声声呐喊响起,几乎是排山倒海的欢呼雀跃之音,响彻山林。
与此同时刘秀那里,唤醒了的邓禹,冯异二人已经开始统领军马,在几乎一天的时间内,便是拿下十三镇,其速惊天,令人心惊。
刘秀骑着马,环视着战场,二人所造成的破坏,也是极其的大,在地面上,一群一群的居民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说话。
“王莽有罪,其民无罪,只不过,尔等需要给予我极大的支持,如若不然,在我眼中,便是助纣为虐,也是一样该死的,知道了么?”
刘秀轻声说着,这些居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将头颅埋在地上,最强称是。
“主上,我已经收到消息,樊崇已经行动,将王莽的大将巨毋霸给斩杀,头颅挂在了旗杆上,甚是招摇!”
冯异策马而来,对着刘秀轻声说着,刘秀满身黑暗,他闻言眼皮搅动,随即便是道:“行动了?果然,这个家伙也是不甘寂寞。既然如此,那么便是十分的好了,他杀了巨毋霸,定然会引起王莽极大的注意,如此一来,也为我们争取了极大的时间!”…
刘秀虽然处于黑暗之中,但是他的眼睛异常明亮,他看着远处,便是道:“我的需要破掉更多的城池,占据更多的领域,破了王莽的国运气运,这一役,他必败无疑……”
……
未过几日,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众人心神各异,目光明灭,许多朝中重臣拿着奏折,准备上报于王莽。
王莽也是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靠在龙椅上便是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此语落下,立刻一名大臣踏步而出,他跪在地上道:“陛下,前线来报,赤眉军军团突然在一夜之间发力,连续破我军十三镇,仅仅一夜,我军便损失五万兵马。”
此语落下,众人一阵哗然,他们纷纷议论,而台上的王莽撩起眼皮说道:“哦,那么他们死了多少?”
此话一出,这名重臣继续低声道:“不过两千!”
“哦,我知道了!”
原本以为王莽会大发雷霆,可是他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便是继续以手拄着头,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的样子也让群臣不解,这时,另外一名重臣也是踏步而出,他目光冰冷,跪在地上启呈奏折道:“陛下,臣有本奏,大将巨毋霸,于前几天夜里,死在了叛军绿林军的手中,他的头颅,被绿林军挂在旗杆上,以示威示压,绿林军,已经攻破一个州郡了!”
大臣说着,王莽神色变换了一下,随即点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就这些么?好了,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王莽起身挥手,他满脸不在乎,也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化,只是如此说着,便是缓缓转身,准备离去。
“陛下,为何不做任何反应!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言一般,陛下,不配这大汉王朝!”
一老臣挺身上前,怒斥王莽,王莽徐徐转身,他眼中流动淡淡的金光,随即便是道。
“哦?爱卿有些放肆了,朕怎么做,需要尔等知道么?”
王莽说着,他的目光锐利,帝威在这一瞬间爆发,所有人几乎在这瞬间膝盖微微弯曲。
这一刻所有人心头凛然,他们的头颅甚至都无法抬起,看向王莽。
“陛下的帝威,比以前重了许多!”
许多人心头都有这样的想法,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帝威,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帝威。
后世之臣怎可直视万古之帝!
“朕做事情,需要像你们汇报?需要跟你们谈论,安安心心的臣服与我的麾下便是了!”
王莽冷声说着,他屈指一弹,一股流光涌动而出,直接击打向了那名老臣。
老臣闷哼一声,便是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这一次,朕饶了你的性命,下次再敢多言,你的命,就别想要了!”
王莽说罢,便是转身离去,贴身侍卫急忙跟上,重臣直觉得头顶压力一泄,便是大口喘着粗气,如同上岸的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