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吃了晚饭,张青云早早睡下了。
“只盼望明天早上开门,能有人进来吧...”
只有进入道观,他才能观人祸福,开直播干啥的根本没用。
本项研究研究,脑袋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最终一无所获。
“喂...”
某处小区,张斌推开压在身上的女闺蜜,穿上睡衣,离开了卧室。
“小子,你是张斌吧...金宏大桥底下,谁不来谁是孙子...”
电话那头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的时候,模模糊糊张斌听到:“这小子狡兔三窟啊,竟然不在出租房内,今天必须要阉了他...”
打了一个哆嗦,张斌有些懵:“我这是...得罪了哪个女闺蜜的老公?”
回房看着躺在床上,千娇百媚的女闺蜜,张斌腿有些软。只顾着舒服享受了,他几乎忘了,他这些闺蜜的老公,可有那么几个是道上的。
“叮咚...”
就在害怕的时候,床头上女闺蜜的手机来了一条微信。
瞥了一眼,看到信息的时候张斌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知道他是谁了,你的男闺蜜...”
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上面竟然以后不少信息。
张斌脸都白了:“这...有人要废了我,还不少...”
现在已经两个了!
“他酿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骂酿,他的手机来微信信息了。
打开...
正是今天吵架的那个女闺女发来的:“我把你所有与女闺蜜的信息,发送她们老公了...包括视频,照片...你就等着吧,不死也要让你变太监...”
“跑吧...”
出了门一切都清白了。
打了个哆嗦,张斌瞬间感觉这个世界不好了。
又是一条信息发了过来,张斌看到信息,差点摔了手机:“你现在在我的闺蜜张果果家里吧,现在跑还来得及,她老公现在应该到了家了...”
张果果与她老公也是租房的外来务工者,就与他住楼上楼下。
以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扎感觉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咔咔...”
信息还没看完,就听到了开门声。
张斌几乎吓破了胆,平常时候,他在女闺蜜家可没啥事。
现在被另一个闺蜜,把他与所有女闺蜜的“秘密”,全部发给了女闺蜜的老公...这是要死了啊...
来不及穿衣服,拿着鞋子,抱着自己的衣服,掀开窗帘,爬出了窗外。
这可是五楼!
张斌差点脚下一滑掉下去。
“砰砰...”
大力拍门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愤怒的声音从卧室外传来:“贱女人...开门!”
“死就死吧...”
总比被抓了,被阉了强。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他这些女闺蜜老公的实力。
每一层楼,都有防盗窗。
张斌先把衣服鞋子扔下去,抓着防盗窗,小心翼翼往下爬。
“啊...”
惊呼一声,每层楼之间,防盗窗还是有不矮的距离的。
这一脚滑,吊在了半空...
......
“砰...”
睡得迷迷糊糊的张青云,感觉院子中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眼睛都没睁开,张青云又睡着了:“哎...大半夜的,又是谁扔了大物件啊...”
“救命啊...”
“救命啊...”
迷迷糊糊,一声声虚弱的呼救声传来。
开灯,推门而出。
张青云满脸惊讶:“居士...你这是...”
只见张斌穿着睡衣,躺在地上。造型很是独特的直哼哼。
双腿有些变形,很显然是断了。
“刚才...坠地的声音,就是你从楼上掉下来了吧...”
有些无语:“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儿...”
“道长,快报警...不,快把我送医院...我快死了...”
意念一动,眼前光芒耀眼,最终归为一点。
面前的张斌,穿着病号服,奄奄一息,头顶红色光柱冲天只有十几米。
光柱下出现一行字:“风流成性,劫难来临,性命难存...”
“注:生死选择,一念之间,救他一命,功德无限...”
这明显就是偷情被抓现行,这哥们也是爷们,从这么高跳下来...
这种没原则的男人,张青云还是很厌恶的。只是...功德无限啊。
“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找老婆的...”
张青云想了想:“反正这种人存不存在,都绿不到我的头上,功德啊...”
做人要有底线,嗯,救他一命!
天师观寻常时候都不来人,老鼠都嫌天师观太穷,不肯光顾。这哥们从天而降,送来功德,这是大好人。
走过去,提溜着张斌的后颈,把他提溜了起来。
得到两次功德,张青云力气明显大了很多,百十斤不在话下。张斌却惨了,不断惨叫:“轻点...轻点,你弄得我好疼...”
“他是不是跳楼了...小子,别跑你等着...”
五楼上,一个男子上半身探出窗户,瞅了一眼向楼下跑来,一边跑一边喊:“今天让你做太监...臭女人,回来收拾你。”
“大师...快带着我跑啊...”
张斌哀嚎,他不想做太监。
“你再号丧,就把你扔这里做太监...”
张斌立即闭嘴,只是双腿骨头断了,还疼的直哼哼。
“早就提醒你,要你离开魔都,你偏不听。”
张青云嘟嘟囔囔,张斌脸更白了,心中涌出后悔之意,谁知道你不是神棍,是神算呢...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都不来招惹这些女闺蜜好不好。
张青云速度很快,抓着张斌走出道观,很快出了步行街,拦住一辆出租,粗鲁的把张斌往里面一塞:“离开魔都,随便找附近城市的医院,要是可以,以后就别回来了...”
出租车原地烧胎,留下一阵刺鼻烟雾,消失在茫茫大街...
返身走回,回到道观门前,张青云感觉不对劲了,心中一跳,感觉到了危险。
果然,刚进入道观,就被两个人架住了。
“刚才跳楼那人,你送哪去了?”
天蒙蒙亮,院子中坐着一个彪形大汉,赤着上身,纹身很有威慑性。
“浮生无量天尊...”
试着挣扎两下,抓着他的四只手纹丝不动。
张青云苦笑不已,帮着人家老婆的姘头跑路,这本就是最得罪人的事。一开始为了功德,把这茬忘了。
对面这汉子,很显然是道上的。
“福妮玛...”
汉子大骂一声:“告诉我,那个人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只是问询,没有威胁,张青云却感受到了平生以来最大的威胁。
“贫道只好祭出法宝了...”
现在敌强我弱,而且还很理亏,必须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化解这次危机。人有祸福,不信他一生平平安安。
心念一动,光芒耀眼,最终归为一点。
这一点落在汉子头上,瞬间一道黄色气柱足有三米来长。
红色是祸,黄色呢?
气柱下浮现一行大字:“刀口舔血,江湖半生,威慑不足,退意已生。归去无路,心生惶恐...”
“注:金盆洗手不安生,仇人满布要害命,指明一条生路,获得功德九缕...”
笑了笑,没有去看身边两人的福祸,张青云心中有数了。
“居士何必如此...贫道可是在救你呢。”
汉子站起身来,人高马大,原来不是想象中的龙哥:“你只需要告诉我,那小子去哪了...”
“去了该去的地方...”
张青云直视对方双眼:“你要娶那个女人吗?”
汉子愣住。
这道士要干啥?
他不害怕?
如此镇定?
“要是不打算娶,女人已经背叛了你,放她离开就是,现在的社会不同了,你把那小子阉了,那人还能活命?到时候因为一个不要的女人,搭上自己一条命...不值。”
汉子沉默了。
一时热血上涌,他是真的打算阉了给他戴了帽子的家伙。
张青云几句话,让他冷汗淋漓。
社会不同了,不是二三十年前,他们这道上的,靠着敢打敢拼,能闯出一条路。
可是他还不甘心,张青云接下来这句话,让他心中一惊:“你打算金盆洗手了,哦...应该说你已经萌生退意,却不知往哪里走...”
“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让你保住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