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月光照映着虚虚晃晃的树影。
妖界也有灵兽客栈。
毕竟,成功化形的高阶灵兽前来妖界的实在是太多了,而灵兽客栈,有长住的亦有短住的,倒是为他们提供了方便。
白泽仙君选了三间相邻的客房,决定带着沈窈在妖界长住一段时间。
他心下打算着,待小人参果历练突破元婴期后,再带她离开。
“师父。”
沈窈托着下巴,圆溜溜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泽仙君,神情犹豫的道:“师父,先前在妖界大门前,那位是狐族的女子吧?”
沈窈的嗅觉向来灵敏。
即便那狐族已经化为人形,但她还是闻到了从那女子身上飘过来的狐狸味儿。
“嗯。”
白泽仙君低低的应了一声,他抬眸,目光温和的望着她:“窈窈,你可知,如今妖界一分为三,掌管着妖界的便是狐族,蛇族,和豹族。”
掌管着整个修仙界的是天道,但天道却没有办法掌控住妖界,倒是让狐族、蛇族和豹族抢先占据了地盘。
且三方达成了一致的协议,约定共同掌管着妖界。
时间一长,只要他们不踏出妖界,就连天道都奈何不了他们。
闻言,沈窈轻轻的摇了摇头。
其实对于仙途这本书的剧情,她看的并不多。
在原书里,白白为龙傲天惨死后,她难得霸气的怼了原书作者,之后,待一觉醒来,她就发现自己不仅变成了万年人参果,还被困于灵剑宗
“不知道也无妨。”
白泽仙君抿了抿唇,温润的凤眸漾着浅浅的柔和:“此时守着妖界大门的便是狐族的三尾狐和豹族的疾风豹。”
“至于我们进来时上交的过路费,最终便是要归于那三族。”
“原来是这样。”
沈窈若有所思的应了声,忽地,她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下意识的就要去捏自己的耳垂,却是摸了个空。
才想起她如今是长出了一双毛绒绒的兽耳。
沈窈慢慢的放下手,道:“那师父”
“为何那三尾狐会说师父是已经有主了?”
说着,沈窈悄悄的瞄了眼自家师父,又飞快的收回视线,她继续往下说:“还有,她为何要说是棒打鸳鸯”
进入妖界之后,沈窈的心里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一路走来时,几次都想问,但她又不敢直接问出来。
此时见到自家师父就坐在自己的面前,沈窈心下纠结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闻言,白泽仙君顿时浑身微僵。
想起方才在妖界大门时,他偷偷的对着小人参果做出的举动……
白泽仙君握拳轻咳一声。
他的视线一瞥,却是落在窈窈的那双毛绒绒的耳朵,那耳朵尖尖仿若染着丝丝红晕。
明明是他的,可如今从她的发间冒出来,却显得无比的契合。
忽而,白泽仙君的唇角微翘,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语气温和的道:“窈窈,待你突破大乘境界,就跟为师结为道侣可好?”
其实在他和她的神识双修之前,白泽仙君便早已经在心里作出决定了。
只不过
如今窈窈的修为不够,若强行与他结为道侣,怕是会遭到天道的阻拦。
也就因为这样,白泽仙君才会带她来妖界提升修为。
沈窈:“???”
猝不及防的听到自家师父的这番话,沈窈顿时怔住。
这,这应当算是师父在向她求婚了吧?
却见沈窈瓷白的脸颊顿时就变得红扑扑的,她咬了咬唇,圆溜溜的杏眸闪过丝丝无措。
她深吸口气,刚想应承下来,忽而,她又想到:“师父,为何是要弟子突破大乘境界之后。”
沈窈本以为自家师父会为她解答的,却是见到自家师父的脸颊瞬间就红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不舍得移开目光。
感受到小人参果过于炙热的视线,白泽仙君的脸色变得更红了些。
他下意识的别过脸,喉结微滚,嗓音渐渐的沙哑:“窈窈,待你突破大乘境界之后,为师会亲自告诉你的。”
“那”
“好了,窈窈,天色已晚,窈窈还是早些回房间歇息,待明日,为师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见着小人参果唇角微动,似乎还想着问些什么,白泽仙君便率先抢先打断了她的话。
他让她先离开。
沈窈:“”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突然赶她回房间,但她见到师父的脸似乎越来越红了。
难道,突破大乘境界之后有什么不能提及的事情么?
但自家师父都开始赶人了
沈窈也就只好抱着满腔疑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就在师父的隔壁。
拐个弯,便是了。
一夜失眠。
沈窈顶着一双熊猫眼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隔壁的房门也被打开了。
她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
待见到自家师父站在自己的面前时,沈窈才勉强的清醒了几分,她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的唤了声:“师父。”
见状,白泽仙君拧了拧眉。
他一伸手便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神情担忧的望着她,道:“窈窈,你这是?”
沈窈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弟子昨晚睡不着,又无法静心下来修炼,于是便成了这副模样了。”
一大早醒来时,见着眼底的青色,她都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若非昨日师父突然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来,她也不至于高兴得一晚上睡不着,净是趴在桌面上傻笑了。
白泽仙君:“”
白泽仙君还真的不知道,他的那番话会给窈窈带去了困扰。
若早知这样,他就该先忍下来的,待窈窈突破大乘境界,他才把话说出来的
“窈窈,都是为师的错,昨日是师父一时着急了些。”
话音未落,却见白泽仙君突然凝起一道柔和的灵力,指腹轻轻的揉着她眼底的青色。
渐渐的,就见到她的眼底恢复如初的白皙。
沈窈莫名的觉得有些舒服。
“师父……”
她顿时有些犯懒的靠在白泽仙君的肩膀,小小声的为他辩解:“其实都不关师父的事,就是……”
“是弟子一时着急了些。”